但有一件事我觉得确实很奇怪。在当时的**中,都会有军统的特务进行监视。可胡宗南跟戴笠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兄弟,所以戴笠按照跟胡宗南的约定,会把这些特务的所有报告复制一份给胡宗南存档。据军统的特务回忆,在这种情况下谁敢把自己的怀疑写上去,只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在老江看来反供立场非常坚决的胡宗南,实际上跟不少**过从甚密,有一点剪不断理还乱的微妙关系。北伐時,胡宗南在**员胡公冕任团长的北伐军里任营长。胡公冕离任的时候,保举胡宗南接任团长职务。有人说胡宗南与胡公冕义结金兰,还有一说是师生关系,胡公冕的女儿称胡宗南为“大哥”。
传说是胡宗南结义大哥的胡公冕可不是一般人。他是1921年10月入党的老**员,1922年曾经在莫斯科接受过列宁的接见。1924年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他按照组织的决定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参加筹建黄埔军校的工作,是黄埔军校的卫兵司令。在军校的时候,胡宗南就跟胡公冕过从甚密,甚至当时很多学员都认为胡宗南应当是**。
北伐期间胡公冕先后担任北伐军团长、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的副官长。四一二政变时,胡公冕列入被通缉的“供党首要”名单。大革命失败后,胡公冕在浙南组织革命武装打游击,任红13军军长。1932年由于叛徒出卖被捕入狱,抗战前夕国共合作后出狱。胡公冕出狱后准备去延安,在过西安的时候被胡宗南留下,胡宗南委任胡公冕做了甘肃省平凉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抗战时老江派胡宗南守在延安的南边,胡宗南有时派人去延安联系工作,经常派的就是胡公冕。
还有宣侠父,宣侠父是黄埔一期因为反对老江独裁而被开除的唯一一名一期生。宣侠父抗战初期到西安任八路军办事处主任,随后担任第18集团军少将高级参议(1938年7月被军统特务秘密杀害)。这样一个被老江视为“眼中钉”的身份公开的**员,抗战开始后胡宗南在西安筹办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也就是老江口中的“黄埔”)第七分校,竟找到宣侠父,准备一起再创黄埔辉煌。被宣侠父拒绝后,胡宗南还要向“校长”推荐他出任军队政治工作厅厅长。
茅则冬身边不少人回忆,向来很注意自身安全的茅,在胡宗南进延安前几小时才离开。胡军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警卫员们催了又催,他就是不走。最后说走,车门为他打开了,司机启动了发动机,再次催促他,他却背着手站着不动,眼睛一直凝视着宝塔山。**的枪声已在近处响成一片时,茅才不慌不忙地向北动身。乘坐原美军观察组留下的吉普车,跟他同车的有周恩莱和江清。一路上茅和周说説笑笑,用警卫员的话说:“好像这不是一次撤离后的行军,而是平常的旅行”。
实际上这种回忆想暗示的东西,我觉得无关紧要,因为这都不是铁的证据。但胡宗南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在当时普遍鄙视特务工作的**中间,却跟特务头子戴笠好得跟一个人一样,确实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所以老江应该是一直都不知道胡宗南跟这些**人交往的事情,否则绝不可能把胡宗南视为自己的合格接班人。他当然也要靠军统的报告,如果戴笠什么都不说,老江自然什么都不会知道。
胡宗南在“**”中以清廉著名,时人称之为“廉洁可风”,胡手下的大小军官也常以胡的清廉自夸。就像很多人因为郭汝瑰清廉自守而怀疑郭是**,说实在的胡宗南的这些作风真的是好生怪异。
但毫无疑问胡宗南的清廉是受到老江好感的重要原因。老江虽然好像不怎么在意手下人是否清廉,但他也绝不是喜欢贪腐分子。就好像他后来选定的两个接班人,胡宗南跟陈诚,都是**中有名的清廉自守之人。
但胡宗南和陈诚,在同样的一件事上,表现出截然不同的选择。我觉得这件事,才应该是分析胡宗南的重要参照之一。
这件事就是婚姻。胡宗南一直都是不仅清廉,而且不近女色,这方面的名声好的不得了。这一点在民国的军人中间,确实是少有。当然作为师长以及领袖,老江自然会关心学生和部下的终身大事。听说是陈立夫(也有说是宋美龄),做媒让胡宗南娶孔二小姐。
孔二小姐好像还很愿意,大老远的跑到西安去相亲。就连孔祥熙自己,也是非常热衷,听说已经放出话来以胡宗南的丈人自居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当时明摆着胡宗南是黄埔学生中最耀眼的明星,老孔虽然有钱,可也不是不知道在中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眼高于顶的小孔,我估计是被胡宗南的照片给骗了。
胡宗南虽然短小,但大家可以看看胡宗南年轻时候的照片,那绝对是风度翩翩,像一个电影明星多过像一个军人。再说小孔也是个子矮小,我估计也就顶多有一米五几。
可以说胡宗南的选择非常奇怪。因为小孔可不光是有一个有钱的老爹,她还是差不多就是夫人亲生女儿的公主。如果胡宗南这一次“尚公主”,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权和钱一样也不缺。
想想陈诚,自从娶了老江和夫人的干女儿谭祥之后,很明显仕途格外顺利。更何况孔二小姐,谭祥如何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但胡宗南的选择非常怪异。很明显他当然也不敢触怒这位天之骄女,却假扮记者去采访他。等到第二天两人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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