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仿佛从他脸上能看见过去一样,“你为什么瞒着我?”
“你又没问我。”殷渐离倒是很会强词夺理。
季葵惊骇,瞪着眼睛,发现殷渐离居然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她又不知道她娘和殷渐离什么关系,怎么会去问他?今天真是个值得一辈子铭记的日子啊,她居然知道娘的身份——柳知知!好吧,她明白了,为什么殷渐离要收她为徒了,原来是因为娘。
“殷大侠,您看这茶还行吗?”陈美丽在听说殷渐离不是来寻仇后,变得比较和气了。
“柳知知可有留下什么遗物?”殷渐离不答她的话,而是很直接地问,尽管他知道,季家很不喜欢别人提起柳知知。
果然,陈美丽脸色一变,支支吾吾。
殷渐离茶杯一放,“别告诉我,你们扔掉了。”
“没、没有!”只是不知道放哪里而已。
“给我。”殷渐离轻吐出两个字,淡淡的语气中却有不容违抗的命令感。
季葵暗暗紧张,没想到大伯和伯母居然留着娘的遗物,还好这次带师父来了,不然可能一辈子见不到了。
陈美丽叫过季刚,两个人叽叽咕咕了很久,季刚皱着眉头好像快要哭出来,但还是迅速消失在院子里,大概是去找柳知知的遗物了。
“娘的遗物会是什么呢?”季葵忍不住问。
“剑。”殷渐离道,“师父给她的黎琛剑。师姐回逍遥谷的时候,带的是一把普通的剑,我猜想,她那把黎琛剑很有可能在这里。”
“对了,师父你的剑……”
“丢了。”他把剑留在水家庄,自己沉入湖底。
季葵觉得,自己好像又要惹师父生气了,可是,她到底说还是不说呢?说吧,以免师父哪一天发现了她瞒着他,更加火大。
“那个……师父的剑,在师父的……棺材里。”她已经感受到殷渐离身边气流的凝固了,“是林师兄和周师兄从水家庄带回来的,他们说,你是不可能把求败剑单独扔下的,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完了,师父在瞪她了,没关系!一次说完它!反正以前认为师父已死也不一天两天了,自己在师父墓前也不止跪了一次两次了,师父应该已经习惯被折寿了。“我们在逍遥谷的时候,我光顾着闻蜜儿,没想起来师父的棺材里装着求败剑,啊哈哈……”她难看地笑起来,用手挠着后脑勺。
“你为什么不早说?”殷渐离不悦地压眉。
“你又没问我。”季葵也无赖一次。
“季葵。”殷渐离的手,搭上季葵的头。
背后一片冷汗。
“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儿。”殷渐离在季葵耳边低声说,热气呼在季葵脸旁,很痒。
“我找到了!”季刚手里捧着一个东西,颇有当年杜甫“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架势。
殷渐离放过季葵,回头寻声望去,只见季刚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把剑。待季刚把剑交给殷渐离,殷渐离发现,这剑还真不是一般的脏——蜘蛛网,灰尘,以及粘在蜘蛛网上的死蚊子死苍蝇。他猛地放手,剑立刻掉地,几只小虫的尸体散在一旁。
季葵看见殷渐离手上沾着黑乎乎的蜘蛛网,忙拿手巾去擦,师父最不能容忍脏兮兮的东西,就算是娘的剑也一样。
不用说,这把剑一定是在季府的某个存放废物的地方躺了十几年。可怜的黎琛剑,它可是和求败剑并称的“清风双子剑”之一啊。
季刚露出些尴尬的神色,灰溜溜地用布把黎琛剑擦个干净。季葵接过季刚递来的剑,不禁叫道:“好重啊。”她端详着黎琛剑,只见黑色的剑鞘上雕刻着藤蔓的图腾,怎么也想不到,这么重的剑居然是一个女人的。相比之下,师父的那把求败剑好轻哦。
殷渐离将黎琛剑握在手中,忽然把剑拔了出来——尽管放了几十年,剑身居然没有生锈,剑一出鞘,就立刻散发出银色的冷光。殷渐离的嘴角扬了扬,一使劲,将整把剑抽了出来。“好剑……”他低低说道,眼中闪着极温柔的光,那是季葵从没见过的。
只是把普通的铁剑啊,为什么师父如此称赞它?季葵正疑惑着,忽然瞪大眼睛,发现那剑自动变长了,本来刚硬的剑身,竟变得跟鞭子一样软。原来,这剑身里一截套一截,怪不得这么重。
这就是娘的剑啊——季葵感动得几乎哭起来。
“试试。”殷渐离把剑往季葵面前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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