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夕四大家族,虽主攻不同职业,但是彼此竞争也十分激烈,对于他们而言,若是四家的平衡被打破,那么久意味着自己本族很有可能面临着要低人一筹,被他人踩在脚下驱使。而钟家一时招收到如此多天才般的少年学徒,不管这些学徒来历如何,都预示着钟家未来几年的崛起,让这样的事情,其他几家必不能接受。
森森的院落里,外面匆匆走进一个佝偻的老者,对着阴影里的背影说道:“老爷,已经派人出去埋伏了。”
“不要留下痕迹,做得干净一点。”
“老奴明白,派出去的都是老手,他们有分寸。”
忘夕森林,被黑衣人包围的张千语和宁霜霜表情凝重,显然几番缠斗下来她们落了下风。“语姐姐,刚刚那些人追九九去了,九九会不会出事。”宁霜霜想到之前白九寻离开的场景。
“那家伙实力比我们好,不用担心。”当她是白痴吗,居然这么明显地溜走,显然是故意甩下她们,该死,居然伏击她们,以为她对付不了吗?
张千语手中金色的战师灵气缓缓催动,竟奇异地带出几缕白色,她正想不顾一切破开黑衣人的包围时,后面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们是谁,想干嘛?”吴大胆看到这样一幕,赶紧奔过来。
眼看着吴大胆、王里他们的加入减轻压力的张千语也不急不缓地开始出招。
“怎么这么多人,真是麻烦,吴大胆,宁霜霜,你们退到我身后。”王里从身上不耐烦地掏出一个球状物,向他们面前一抛,“彭”地一声响,发出浓烈的白烟,中招的黑衣人应声倒下。“走!”王里带着人向森林深处蹿去。
一行人逃开了封锁,“那些是什么人?”陈雨问道。
张千语冷着张脸,不予回应。
“怎么办呢,我们把九九给丢了。”宁霜霜担心道。
“白九寻怎么会丢了?”王里诧异。
“九九,为了我们,独自把把坏人引开了。”宁霜霜一脸感动,她认为白九寻可真好。
“······”看得无语的张千语竟做不出反驳,在宁霜霜眼里白九寻恐怕是世上最善良无辜可爱的人儿了吧。
“那我们赶紧去找找九寻吧。”吴大胆着急道。
陈雨楚雷虽不满也只好跟着大部队走,这种又有不知名敌人暗中伏击,又有魔芋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独自行动太危险了。
白九寻沿着崖底石壁缝口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越往洞里走,洞里越是潮湿,还伴着越来越腥的臭味,白九寻硬着头皮往里走,终于在前面看到出口了,他加快脚步,迈了出去,出口的景象简直让他震惊。那是一株巨大的植物,白九寻没法判断那是什么,因为植物太过巨大,半截身子隐在雾气里,让他看不清楚,巨大的植物根部竟没在猩红的血水里,那粗壮的根茎像是蠕动的吸管,不断地吸收那血水,白九寻看着周边粗壮的藤蔓,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一脚踩到了腻滑的东西,他回头看着脚下,一滩黄色的浆状物,这什么时候在的,感觉什么东西往头上滴时,白九寻才惊觉好像是上面滴下来的,他慢慢抬头,终于看清里隐在雾气中的植物全貌,巨大的植物半弯着,那是一株数丈高的魔芋,确切称,应该是泰坦魔芋。巨大的佛焰苞绽放着,雄花赫然是个婴儿模样,那个婴儿整体呈暗红色,黑漆漆的眼睛像两个窟窿,婴儿的嘴大张,露出锯齿般的牙齿,嘴边滴着黄色的浆状物,发出哇哇的尖锐的嗓音,感情这玩意儿朝着他流口水。相较于雄花的狰狞,雌花显然想反,雌花中的婴儿呈金色,它双眼闭着,像是安详地睡着,一脸安宁。
看着这诡异的现象,白九寻却得不到一丝安慰,泰坦魔芋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这株泰坦魔芋明显发生了异变,居然雄花雌花同开,以他现在的实力全力抵抗估计都不是它的对手。白九寻暗暗找寻能够逃跑的地方。
“没想到,你能够找到这个地方。”石洞里突然有冷硬的声音发出。
听着耳熟的声音,白九寻豁然抬头,“谷容前辈。”
“呵呵,倒是记性不错嘛。”泰坦魔芋身后出现一个人影。“我总觉得你小子有问题,现在倒是知道了,原来你是冲着它来的。”谷容此刻的瞳孔异常大,显得比平时更不正常,她抬头望着沉睡的雌花,一脸着迷地看着。
白九寻打量着雌花,难道雌花里有什么东西吗?这谷容怎么看着这么不正常。
“你知道我前面十二个弟子死在哪儿了吗?”谷容自顾自地说。
“······”看你这么不正常,在加上这里的血腥,他大概也能猜到了。
“她们呀,全部被我洗干净送给它吃了,不过好像还是不够呢,它没有饱呢,以前它可从来没这么渴望过,看来你倒是很合它的胃口。”谷容似乎料定白九寻逃不掉不急不缓地说。
“据我所知,泰坦魔芋不通人性,你跟它相处这么久居然没事。”白九寻一边周旋一边想办法。
“因为这一株不是普通的泰坦魔芋啊,我作为它忠实的仆人,它又怎么会伤害我呢。”谷容陶醉地说。“我可是谷容。包容它一切的器皿。”
“你是蛊奴。”白九寻现在才听出谷容的言论。谷容,她的名字应该是蛊容,她故意将榕园中的谷字写得扁扁的,就是因为她是奴,所以不上位。而院中的皿字石碑昭示得居然是她作为器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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