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毓秀路,你远远就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小河边。她还是留着中长的秀发,白色的长裙在风中微微跳动。她不时四处张望,却看不到躲在树后面偷偷看她的你。你没有立刻走上前去,这时候你不得不思考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她的世界真的需要你的参与吗?你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也许你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一种打扰。
“是她,是她让我们沦落到这种地步”,小白突然从后面走了上来,用枪指着她说:“只要她死了,你就回来了。”
“小白,你在干嘛?”你上前想要夺过小白的枪。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枪打死她,”小白死死地盯着你,眼睛里充满杀气,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要么她死,要么你把我打死”。说完将一把手枪扔在你面前说:“做个选择吧。”
你停了下来,缓缓地捡起了地面上的枪,冰冷的枪口对准小白,异常冷酷地说:“你别逼我。”
小白看着你,却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枪口和你冰冷的眼神,继而微微笑了起来,说:“你终于回来了,你应该是这样。”说完他转头看向她,扳动了扳机。
由于安装了消声器,只听见轻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她应声而倒,中长的秀发飘在风中,缓缓地落下,雪白的裙子已经沾上密密麻麻的血迹。她双眼斜斜地看着你,在你冲上前去的一刹那,你看见她凝固在脸上的微笑和从眼角飘起的泪花,一颗颗细小的泪珠飘在空中。身后小白也同时倒下,依然保持着那微微的笑容。
最终还是犹豫了,你以为自己可以在小白开枪之前将他毙命,然而,在他扳动扳机的一刹那你的手指竟然停了半秒钟,那是多么漫长的半秒钟,在你眼前不断浮现着童年时你们一起玩耍的画面,它们飞快地在你眼前播放着,最后全部凝结成一点,在你手指扳动扳机的一瞬间破碎了。一片片记忆的碎片漂浮在空中,不断升腾,掉落,最终幻化成鲜红的血。
你哭喊着跑向河边,她依然那么安详地微笑着坠落河中,溅起的无数水花覆盖了她的脸庞,冲去了她的泪痕,淹没了她的笑容。
你来到河边时水面已经平静了,只留下潺潺的流水。你迅速跳入了河中。
整条河都被染成了鲜红色,你在河中疯狂拍打着,溅起无数波浪,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人们从四面八方向河边聚集,都在看你在河中疯狂地哭喊找寻。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来了又散了,保安来了,也走了,而你依然在找寻。最后岸边只剩一个女孩还静静地看着你,然而你全然无视她的存在,或者说在这过程中你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人,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找寻中。你终于绝望了,一个人站在河中央,任凭河水冲刷你的身体,一动不动的双眼看着这河水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绚烂的波光。
“你上来吧,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岸上传来那么温柔的声音,你猛然回头,看见岸上有一个女孩正在看着你,但不是她。你默默地向岸边走来,女孩走过来要拉你上岸,你却没有理会。
“用这条毛巾擦一下吧,你全身湿透了,”你回头看着她,这时候你才看清她的容貌,她也留着中长的秀发,顺滑的秀发中间是一张乖巧的脸,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脱俗的气质,在一瞬间你甚至分不清这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她带给你的天使。你鬼使神差般拿起她手中的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上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芳香。当你把脸擦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做实在不妥,很不好意思地把毛巾放到她手中,向她点点头表示谢意,同时看到几个女孩向她走来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只听得身后传来几个女孩的说话声:“亚飞,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然而那个女孩在你身后静静地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对她的女友们的问话毫无反应。
当你走到开枪的那棵树旁时,小白已经不在了,你故意避开了要害,那一枪根本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也许他自己离开了,你不得而知。
你又坐上回广州的火车,你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你是绝不会再见小白的,你发誓如果再见到他绝不会手下留情了。而她也不在了,你的生活重新失去了所有色彩,你甚至怀疑活着是否还有什么意义。
整整一夜,你都头靠窗呆呆地望着窗外,太阳从东边的山顶升起,整个车厢都在沉睡中。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鸭舌帽、带着口罩的人走在安静的车厢里,到了你的身边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你身旁,你回头看他,却有一种剧痛从腹部传来,一把刀插在了你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你表情扭曲,说不出话。黑衣人捅了你这一刀后就迅速离开了车厢,你捂着鲜血直流的腹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陷入无尽的黑暗。
当你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月后你出院了。暑假快结束了,你趁着最后的几天回了趟家,在家待了两个星期又回到五山。
在那之后,因为你丢**份证引发了一场血案。那天早上你跪在大学城内环西路华师站到中医院之间,躺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早已面目全非的女子,手里紧紧握着你的身份证,就在一分钟前,这个女子被一辆轿车撞了。坚信无神论的你隐隐感觉到这是命运的安排,你绝望地抱头痛哭,第一次发现自己面对命运竟是如此无力。肇事车扬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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