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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在县令的房门外,洛基倚着墙壁,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在桃香扑向她的父亲的同时,洛基非常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那一对父女。
“嗯?”正在合眼小憩的洛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杀气,于是懒洋洋地把一边眼皮往上一抬。谁知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雪亮的钢刀。
“什么玩意?!”尽管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但好歹经历过不少血腥厮杀的洛基身体反应已经比大脑反应还快了。右手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一抬,钢刀“唰”的一下飞了起来,插在了天花板上。同时,洛基左手的动作也不慢,一个零距离的摆拳,狠狠地砸在了一套铠甲上,然后铠甲就带着它的主人飞出了数米远,直接嵌在了墙壁上。
做出了以上动作之后,洛基这才反应过来,望着面前一队面色不善的带刀侍卫,洛基打了个哈欠:“嗯,找我有事吗?就算有事也不用这样叫醒我吧,你看,出事了吧?”
“你!!”侍卫长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是洛基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闯了县令府,怎么听他的语气,他还占理了?!
想到这里,侍卫长气急败坏地大喊:“擅闯县令府,给我当场击杀!”正在气头上的他,已经忘记了之前那个侍卫的下场。
而且很明显,被洛基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的不只侍卫长一个人。所有的侍卫都“锵”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蜂拥而上。
“哎……第一天来到人家家里,就把人家的侍卫打了,我还真是个恶客啊……”洛基嘴角一扬,冲上去一拳一个,将所有侍卫都打倒在地。
“你,你,你……”侍卫长挣扎着想爬起来,“你想干什么?!我……决不允许……你……对县令大人不利!”
“哈?”洛基一脸无语,“我什么时候要对县令不利了?你们那只眼睛看到了?莫名其妙。我要是真有什么企图,刚才直接冲进去就好了,还会靠在墙上打瞌睡?!你们是不是有妄想症啊?!”
“你……我……”侍卫长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以此人的身手,如果想做些什么,他们刚才就已经来晚了。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红着眼圈的桃香从门里探出头来,用尚未褪去的哭腔说道:“先生,我父亲有事找您。”
“嗯,知道了。”洛基点点头,走进了房间。而从房间里出来的桃香则是很奇怪地打量起躺了一地的侍卫们。
走进房间,洛基便在床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观察桃香的父亲,也就是史书上几乎没有记载的,当了一段时间的亭长之后又被撤职的刘弘。不过,此时洛基面前的刘弘,就和主空间里的历史不符了。县令啊,比亭长大了不知道多少了啊。所以说,平行位面总是会出现一些很神奇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刘弘也在大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虽说看不透洛基的心思,但刘弘在这个位面好歹也是当了不短时间的县令了,一些基本的观人还是会的。他可以看出,眼前的年轻人会同意当桃香的客卿,绝不仅仅是认同桃香的理想而已,应该还有其他的企图。不过他又看出,此人并不是那种肆意妄为之人,也不是什么阴损之辈。这就够了,不是吗?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父亲来说,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辅佐者,已经可以了。虽然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不过眼下,洛基是最适合的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室内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终于,刘弘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多的话刘某也不说了,先生您是聪明人,知道我想说什么。刘某只是在此请求先生,好好照顾小女。”
“……”洛基看着眼前这个油尽灯枯的中年人,叹了口气:“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比如……”
“我懂,我懂。”刘弘笑着打断了洛基的话,“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尾大不掉啊……”
“……”洛基又沉默了。随后,洛基看向刘弘的眼神就开始怪异起来:“那还……真是神奇啊……尾大不掉,也得掉啊,与其考虑弄掉他们的后果,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现在的你就是后下手遭殃的典型例子啊……”
“哈哈哈……”刘弘哈哈大笑,两行清泪在笑声中滑落,“我也没想到啊……一时心软……就酿成大错啊……”
止住笑声,刘弘那暗淡的双目又猛然爆发出精芒。他吃力地支起上身,死死地盯着洛基,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吃了优柔寡断的亏,桃香这孩子和我一个性格,而你……看上去还算是杀伐果决。拜托你……一定不能让桃香……走上我的老路啊……”
洛基微微一笑:“这样也好啊。一般的仁德之主,都多少有些优柔寡断的。这性格没什么,挺好的,我也没打算让桃香改过来。”
然后,洛基的表情就开始狰狞起来:“至于双手上的血迹……就由我来沾吧。反正,我的双手也不是第一次沾血了!”
愣愣地盯着洛基看了一会,刘弘的目光又开始回归暗淡。他面带微笑地躺回床上,吐出一句话:“桃香……遇上你……不知道是天生孽缘还是三生有幸啊……”
洛基微微一笑:“呵,谁知道呢?不过,我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然后,洛基又与刘弘谈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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