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道:“刺客已在园中,我特为报仇至此,未知秋莘卧房在于何处,乞祈小娘子一指。”
瑞芝告:“以第三带堂楼西副间即是,但楼下多有姬妾作房侍女出入未便,过去何以能为?”
花春道:“我自能跳墙而进,你家老爷此时未知此。”
瑞芝道:“老爷在外厅东书院中饮酒,等铁刚行刺回报。”
花春道:“即如此,那铁刚进园于薰风楼下不见了我,定着急进来禀报,小娘子须遣侍女出外邀请老爷进来,谓他道:‘花春不在园中,乃是秋莘日间通信已私约在房。’老爷决不肯信,须逼他潜身到房窥探,自见真伪,祈小娘子直言无隐,我于彼处自有安排不必多虑。”那时又问明瑞芝卧房,瑞芝指以所在,花春即纵上房墙,如履平地行来。
已到第三带楼屋上,听得西边窗首有人细弄弯声唱须风月寄生草的歌,听见颇觉妖柔婉转雅韵动人,花春捱步过西,将身俯伏檐头延颈往下一探,见窗首坐下妇人在着那里摇扇纳凉,望见东首却悄无人影。花春慢慢立起捱过东来,轻轻将身一跳,傍着檐下移步过西,见长窗虚掩遂捱身进内,桌上灯火未灭却不见一个侍环在,一径步上扶梯行过外房,见那妇人衫裙俱卸,现出雪白白光嫩嫩的半身,娇倚窗外唱声未绝。花春遂抢步上前拦腰戏搂,那妇人吃惊回首欲得声张,想是淫情已荡心不由主,拥入绣床,只得勉强与花春成事。
花春故意把罗帏拽起,正在云雨,听得外傍隐隐有脚步声,花春知是红御史上来窥探,反说出许多戏谑之言,装出无数颠狂之态。少顷事毕,以秋莘早日叙床于敞兵败将之多,今忽逢此劲敌已一战而神思颇倦,睡眼朦胧矣。花春令她安睡片时,把罗帏下好,步窗边复纵身跳于屋上,以观动静。
不移时果见一汉子持剑进房,低身伏近床沿,撩起帐帏砍进一剑,因灯火不息床中看得明白,一剑刺进只伤得一女子,除外并无别人。那刺客呆立半晌道:“这又奇了,日间红老爷嘱咐说那人在园中薰风楼下,已令家童劝酒灌醉,哪知到得楼下其人又不在内。方才红老爷说那人与姬妾秋莘通奸,红老爷亲自所观,命我到此双双杀之,为何那人又不在了,莫非此人能通仙术的,俺令且去报禀,待我慢慢用须功夫留心伺察必成功而。”那刺客自言自语一径下楼去了。
花春伏在屋上节节看得分明,言言听得仔细,复绕过楼来将身跳下步到瑞芝房前,瑞芝尚安睡,在庭心倚槛纳凉,花春低声问道:“小娘子楼上有谁人伴宿同居否?”
瑞芝道:“妾xìng_ài静不嫌寥寂,故不与那个合居,独自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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