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养家糊口。”
“……”
又被秀一脸,时砚好想摔电话,但是他忍住了,呵呵笑着问了一句,“她养家糊口,那你呢?”
“我洗衣煮饭。”
“……”时砚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席琛,你这样堕落下去可不行。”
堕落吗?
席先生想起这两天每晚回家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的画面,心间柔软,微微一笑,薄唇轻言:“关你屁事。”
……
这头,被挂了电话,时砚骂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
刚骂完,办公室的门就“叩叩叩”的响了起来。
他丢掉手机,不耐烦的问:“谁啊?”
门外传来秘书小心翼翼的声音:“时总,徐小姐又来了。”
现在听到“徐”字,已经让时砚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他惊恐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边跑过去要锁门边吼道:“不准让她进来!”
晚了。
门已经被踹开。
时砚及时刹住,他看到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的徐菱秋时,怂了半秒,立马反应过来,恢复气势,理了理领口,咳了一声:“有事?”
徐菱秋没有说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女人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时砚就是被她盯得莫名心虚,他移开视线,佯装镇定:“没事的话我还要工作。”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时砚
徐菱秋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她优雅的走进了办公室,顺带把门锁上了。
听见落锁的声音,时砚心头一跳,退了一步,一脸防备瞅着她:“你想干嘛?”
“想干嘛?”
徐菱秋笑了一下,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冲上前拽住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齿:“时砚你他妈敢睡了我就跑?”
办公室内回荡着女人愤怒的声音,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时砚蓦地瞪大双眼,吸了一口气,脸僵硬如木。
他缓了缓,气若游丝的提醒她:“徐小姐,我们只是盖了张被子纯睡了
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闻言,徐菱秋停顿了一下,狐疑:“真的?”
时砚点头如捣蒜,将真相还原,说:“你昨晚喝醉了发酒疯,死活不让我走,我就勉勉强强陪了你一会儿,第二天醒来就那样了。”
“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
这不科学。
徐菱秋蹙起了眉头:“我长得那么漂亮,还醉酒了,你居然把持得住,莫不是你……”
说罢,她的目光,还若有所思的往男人的身下移动。
时砚注意到她的目光,当即沉下脸,吼道:“老子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男人的声音撞入耳畔,徐菱秋顿了一下,平静的抬眸,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嫌弃我?”
又是那股该死的熟悉的毛骨悚然。
时砚背脊一凉,扯了扯唇:“怎么会,你如此貌美,如此端庄,如此可爱……”
“你骗谁呢?”
“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时砚下意识要从口里溜出来的话在触及到女人凉凉的眼神时,立马兜了个圈,绕回了肚子里。
他一僵,笑:“我怎么敢骗你呢。”
徐菱秋白了他一眼,旋即,把手提包丢在桌子上,人往沙发上躺,“我等你下班一起去吃饭。”
时砚笑不出来了,“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女人斜了他一眼,答:“你没错,是我的错。”
“那你的错为毛要我来承担?”
“因为我瞎。”
……
博宇来了很多生面孔的同事,而之前很多和她有过摩擦的嫩模都不见了。
这是子衿回到公司后发现的第一件事情。
中午员工食堂,吃饭的间隙,潇潇听见子衿的疑惑,微微蹙眉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天早上顾总回公司后召开了一次大会,然后那些人下午就收拾行李打包走人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发现那些被换掉的嫩模,不是和周桐玩得好,就是喜欢跟着李霏在身后嚼人舌根,反正都是一些特别碍眼的家伙就对了。”
子衿喝汤的动作一顿,想起了那日在商场顾子默说的话。
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她所以才大换血的吧?
不,顾子默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亏本生意的人。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正晃神,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子衿放下碗,淡淡扫了一眼屏幕,在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眸子微微一滞。
她抿了抿唇,随后,拿起手机,滑过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男人略显疲倦的声音从那端响起,声音温润:“小衿。”
“沈先生有事?”
女人的态度就如意料之中一样,冷漠,绝情。
沈睿程垂眸,眼底黯淡无光,半响,他突然释然的一笑,问:“小衿,开庭前,我们能再见一面吗?”
子衿一顿,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天空,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沈睿程约见的地点就在“时光”花店对面的咖啡厅。
下了班,子衿姗姗来迟,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连她来了,也毫无察觉。
最后,还是在她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后,放下的杯子发出轻响,对面的男人才如梦初醒,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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