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姣点头:“你也不用多说, 教他们挪出来,也是为着他们好,嘎鲁玳是个姑娘家,娇贵些,就住在浣花院,两个兄弟住在临近的清溪院,你今日也去瞧瞧,哪里不妥都给换了,免得委屈了他们。”
李氏深深的叩头,口中应着是,又拽了拽身边跪着的嘎鲁玳,示意她上前行礼。
嘎鲁玳倔强的立在原地,昂着白皙的小脸,大声反驳:“你不是我额娘,为什么要我搬出来!为什么要欺负我娘!”
李氏吓得脸都白了,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好好的,怎么临到头上又变卦了,一下子瘫软在地,喃喃的解释:“请福晋赎罪,孩子小不懂事,冒犯了您,还望您海涵些……”
说着就照着嘎鲁玳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记,小姑娘吃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李氏听着心酸,也跟着哭,既恨这出身,又恨这选秀的规矩,让她做了妾,竟活的不像个人了。
她如此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她的孩子何其无辜,也要跪在另外一个人脚下,摇尾乞怜,过成什么样的日子,全看对方是否心善。
弘昀如今五岁了,小小的一个肉团子,白皙的小脸鼓鼓的,见了这情形有些懵,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姐姐和娘亲跪在地上哭泣,小孩子最见不得别人哭,也跟着哭起来。
弘时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哭,一时之间,室内乱嚷嚷只听哭声。
虞姣拧着眉头,审视的望向李氏,温言道:“我还没有如何呢,一家子就哭上了?自己烟视媚行的,何必带着孩子做小家子气的人,这几个都是主子,你惹得他们哭?嘎鲁玳是你能打的人?”
嘎鲁玳仇视的望着虞姣,恨恨的说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都听说了,你才是狐媚子呢,惹得阿玛再不来看我。”
李氏闭着眼睛,恨不得厥过去算了,喃喃道:“嘎鲁玳平日里不这样,不这样的,定是有人教唆,还望福晋宽恕!”
“我宽恕你,又宽恕她,当我这里是佛堂不成,念着你们是初犯,我就不多计较了,只是这新年还没有过去,在我这里哭丧有些不大合适,回到自己屋里,想怎么哭丧就怎么哭丧,只我这里不准的。”虞姣神色淡淡的,扫视着底下的四人。
忍不住露出笑来:“口口声声说的愿意,怎么这会子都做出这种态度来,可见是不愿意的,我这人呢,也不愿意勉强,你想将嘎鲁玳和两个爷们带回去,我也是准的。”
说到底,虽然是发作李氏,可是胤禛和她心中都门清,还是为了几个孩子好,这嘎鲁玳十岁了,婚事也该相看起来,这胤禛就一个独苗苗,万没有抚蒙的道理。
再就是弘昀五岁了,该到进学的年纪了,是时候搬出后宅,在前院读书,至于弘时,小小年纪都挪到前院来,也是因着李氏拿他当筏子,这照顾不周不要紧,就怕起了歪心思,让他夭折了。
虞姣恍然间记得,李氏最后只有一个儿子存活的,至于是哪个,她也不记得,甚至连嘎鲁玳的结局,也不大记得了。
李氏也是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的子嗣就这么的不如人意。
挥挥手让把孩子们带下去,虞姣走到李氏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安生了,我才高兴,后院安生了,我就更高兴,你的孩子也就安生了。”
李氏深深的垂下头,躬身:“是。”
“走吧,去瞧瞧,也好让你放心。”虞姣率先走出去,向着清溪院而去。
清溪院得名由来,就是因着院前有一道清溪,景色着实好,小桥流水,烟红柳绿,只是如今是冬日,瞧着不大有生机。
小小的一出房舍,一圈也有七八个开间,两个爷们住着也是很宽敞的,内里的装饰也很好,一瞧就是有心装扮,比他们娘四个挤在一起好太多了。
浣花院就是因着那院里的桃花了,如今都还是枯枝,就等着春风吹过的时候,这一院红粉,最是美丽。
李氏瞧着这情况,无话可说,不管福晋以后待几个孩子如何,这面上功夫做的着实是好,让她想要挑刺,也无从挑来。
虞姣看到她的表情就想笑,她是做什么的人,不过是白嘱咐一句罢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呢,这些东西摆在这里,又没有记孩子们的账上,这种大方她还是舍得做的。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李氏,虞姣冷下脸,这嘎鲁玳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她的脸面,教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话。
嘎鲁玳立在中间,一袭粉红色的纱袍,俏生生的,就连生气都是俊俏的模样。
“顾嬷嬷,你排几个老姐妹过来,务必将嘎鲁玳扳过来,这都是什么样子,性子急躁些是无碍的,甚至泼辣些也是行的,可这首要的识时务都不知道,可见是平日里没有好好教。”虞氏蹙眉望着,左看右看都不大满意,这模样是顶好的,怎么这脑子就欠一点。
瞧瞧她这会儿,跟看仇人似得,恨不得双眸喷火,上来骂她一顿了,你要是有这本事,她也是不计较的,可小豆丁一般的人,将她惹恼了,她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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