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严阵以待,钟溪和其他几个同事的到来,不得不说是帮了很多忙,至少忙碌的急诊室可以轮班了。
钟溪见到聂乘风倒是态度收敛了点,只是仍然没好脸色,直呼他:“聂医生,急诊室太忙,络雨年纪小,身体单薄,她的工作我来负责。”
他的脸庞有七分似聂乘风,况且他一直是聂乘风最关心的外甥,看他桀骜不驯,看他跌倒摔跤,他心里也是不好过的。
“急诊室情况复杂,你来带队,其余几位同事配合你轮班。络雨有别的事情去做。”
钟溪并不服气,他从鼻腔里“哼”一声,又说:“你并没有赢,我还有得到她的机会。”
聂乘风不得不正视他。
聂乘风不说话的时候,有点不怒自威,加上他一直有点冷冰冰外科医生的意思,双眉深锁的时候,钟溪也不太敢嚣张了。
可是内心无法得到络雨的痛,这几年他从来没释怀。
人年少时有些执念,一旦挑起,难以忘记。
聂乘风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盯了钟溪一阵:“你一直忙于学习和手术,没时间交女朋友,我不怪你。但是这样的话,一些言行举止,你不注意,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
“尊重?” 钟溪脸涨得通红,他急了:“你让她未婚先孕,是对她的尊重?”
这下聂乘风真正拉下脸:“注意你的语言!”
“怎么,舅舅,你怕我说?这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上一次如果不是她跟着你来,现在她会这样?”
“钟溪!” 聂乘风大声叫他的名字。
上一次在非洲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年少梦境,混乱,迷茫,有热血,也有恐惧和后怕。
比钟溪和络雨都要年长,聂乘风见惯了很多事,可是每当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仍然心有余悸。
钟溪见真的惹怒了聂乘风,他并不再多说什么,他往医院大门口看过去。
络雨正在门口接大车运送来的医疗用品和新鲜食物,清晨阳光落下来,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更加白皙,薄薄的白色t恤穿在她身上,像是学生时代的小姑娘。
钟溪看到聂乘风也一瞬不瞬看着络雨。
他也想到了高中时代的她。
俏皮的,活力的,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精神。
唯一改变的,是她身上有了岁月给她的伤,那些本来不该让她来背负的伤痛。
一直以来都是她跟着他,围着他,哪怕失忆了,她还是义无反顾来了。
聂乘风看着她的马尾随风摆动,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他不愿意她再受伤,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什么时候,他也可以真正为她做点事。
络雨忙了一天,晚上终于可以坐下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晚上有医疗队内部组织的篝火晚会。
说是篝火,其实这样炎热的天气下,大家只想痛痛快快玩一会儿,所以实质上是泼水节。
水是前两天大雨时候续的,在医院旁边一个很深的大坑里,混合着泥水,也无法用来煮饭或当饮用水。
钟溪他们这一队年纪都小,来了几天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苦累,但表面上还是兢兢业业,路过这个坑洼的时候,想起可以搞一个晚会提升士气。
夏立恺听了这个提议,拍手称好,前几天聂乘风进了隔离区,整个医疗队的气氛沉闷又难过,再加上日日夜夜高强度工作,他们应该得到一个放松的机会。
晚上七点,夏季的坦桑尼亚还没黑,医疗队的人忙忙碌碌,架篝火的架篝火,摆水果的摆水果,抬水的抬水,大家七手八脚,一会儿就布置好了现场。
七点半晚会开始了。
除了医生护士,在医院住院的能走动的病人也来了,一时之间,后院围了不少人。
还有些闻声而来的非洲小孩子,他们就爬在后院的树上,一脸兴奋地准备看戏。
篝火燃起来了,温度高得人受不了,夏立恺亲自操刀,没两下将火苗减小,他脸都快熏黑了,露出一口白牙解释:“意思意思行了!”
一团小火在中间静静燃烧,大家围坐一团。
医疗队加上新来的钟溪他们,一共才十几个人,聂乘风是第一队,夏立恺第二队,络雨特殊点,自己来的,钟溪他们刚到。
都黑了,瘦了。
尤其聂乘风,他此时脱下了白大褂,只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色t恤,瘦削而有力的肩膀撑起了整个身体轮廓,自然垂着的两条胳膊肌肉线条明显,络雨知道那上面的触感。
小麦色肌肤的聂医生浑身上下散发着另一种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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