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他目光失神,司徒清清担心地问。
叶欣收回思绪,漠然道:“没有,去吃大排档?你这千金小姐受得了?”
“你喜欢就好啊。”司徒清清不假思索地回答。
叶欣脚步一顿,这种“你喜欢就好”的话司徒清清说了无数次,可以前他从未在意过,唯独今天,他突然心头一紧。
难道是夜晚让人的心变得柔软?他努力把这种感觉驱逐出脑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司徒清清幸福地小跑跟着,花痴似的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她幻想要是叶欣能拉着自己走就好了,不不,如果叶欣不主动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主动一点呢?
“喂,你为什么不拉着我走?”她果然是行动派,张口就问。
“我为什么要拉着你走?难道你自己不会走么?”叶欣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毒舌,毫不留情。
“好嘛……”司徒清清嘟嘟囔囔,不拉就不拉好了,干嘛这么冷漠,“你以前对你的那些前很多任的女朋友,好像也没这么冷漠过。”
“你听谁说的?”叶欣又燃起一支烟,问道。
“别总抽烟,对身体不好。”司徒清清叮嘱。
叶欣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理都不理,只是又问了一遍:“你听谁说的?”
“听你乐队的那些人啊,你的好哥们。”司徒清清理所当然地说,“要是想追你,当然要和你身边的人搞好关系。”
叶欣闻言头都大了,她这么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到底哪里值得她这么付出?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时至深夜,街头营业的店并不算多,他自顾自地走到一家卖烤串、麻辣烫和面食的店里,随便坐下来。
“老板,两碗面,20串肉串。”他坐下,修长的手指从钱包里夹出一百块钱。
司徒清清一看,忙拦下他说:“你不用付钱,我来就好啊。”
叶欣盯着她:“今天的钱我来付。”
司徒清清怔了一下,只好悻悻把香奈儿的钱包收回来:“好吧,那你来。”
叶欣看着一身名牌的司徒清清,他从头到脚的行头加起来够自己在酒吧驻唱两个月,能被这么个白富美倒追,自己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两碗面而已,我请得起。”
司徒清清耸了耸肩,裹紧身上的小皮草,四下打量着这间狭小又阴暗的店面,这里卫生条件肯定堪忧了,要是以前自己根本就不屑于来,可是这次不一样,因为有叶欣啊,他是能让这里蓬荜生辉的人!
“喝酒吗?”叶欣问,又仿佛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叫道,“老板,再来两瓶啤酒。”
酒后乱性?司徒清清脑海中瞬间就蹦出这么个词来,不过她倒是蛮期待的。
一定是疯了——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
老板从后厨掀了布帘子出来,身上的围裙像是几十年没洗过似的,叶欣老熟人似的和他打招呼,两人几番推脱,叶欣执意让老板收下自己的钱。
司徒清清看着这位穿着油腻厨师衣服的人直皱眉,待他走后,她压低声音问:“这个……你亲戚?”
“不是。”叶欣启开一瓶啤酒,晃着杯子说,“他帮过我。”
“他帮了你什么?”
“小时候我爸妈不管我,我肚子饿了跑来这里吃饭,吃完了没钱给,我脱了裤子等着他毒打我一顿,结果他不但没收我的钱,反而还让我连续一个月在这里吃午饭。”叶欣轻描淡写地回答,仿若这件悲伤的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司徒清清听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脑海中朦朦胧胧两个念头:噢,原来可以有人穷到连饭都吃不起;而那些看上去卑贱的人,内心也并不一定就是坏的。
叶欣自嘲地笑笑——自己今天晚上有点奇怪,这些从来不跟人提起的事情,怎么就跟这个司徒家的大小姐说起来了?
“你不会懂的。”他自顾自地点评,“你这个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懂那种被人施舍的恩情?”
“你也不懂,像我这种一出生就在良好条件的家庭,也失去了体验很多宝贵人生的机会。”司徒清清反驳道。
“要饭而已,你认为这是宝贵的人生经验?”叶欣嗤笑,“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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