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我想陪着小姐。”
竹裳:……
她没好气的道,“是小姐过去见表少爷,你跟去干什么?”
绿衣正正经经的回答,“我跟着小姐去见表少爷呀。”,一点没觉得不妥,或者是只要是苏文说得话,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奉为圣旨。
竹裳冷声,“没有你的衣服。”
“这么多个丫头,随便那个脱一身下来就可以啊,嗯……我看这个不错,衣服挺新的。”苏文指着刚开口说话的那个小丫鬟道。
苏文没看上个丫鬟穿过的,只是绿衣的衣服太薄了。
苏文盯着竹裳笑道,“竹裳姐姐不会不愿意吧,万一等会我说错了话,可就不好了。”
“三小姐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呢?”
苏文意味深长的一句后竹裳就青着脸让那个丫鬟和绿衣换了衣裳。
打量了一番,虽然和她一样因为瘦弱而有点不合身,不过厚实保暖上,却是可以的,“不错。”
“三小姐,表少爷是顺道来看望你的人,希望你不要犯了糊涂知道吗?”
显然苏文的话已经让竹裳不快了,再次出言警告她。
苏文扭头,对着她也不说话,眨巴眨巴眼,一脸菜色,竹裳脸由青转黑,招呼过一个丫头,取过盘中的脂粉,亲自上手给苏文扑了粉,打了点胭脂,勉强有了点血色。
过了这么多年了,苏文早都忘了苏府的格局,出了院子,到处都是相似的枯木与小道,中间夹杂着点点绿意。
绿衣笑呵呵的跟着苏文,春天来了,暖和起来,她家小姐就不会冻病了。
苏文记不清也没问,走过院门前的唯一一条路,进去府中的一条大路上,四处望望,苏府作为镇江府数一数二的人家,府邸自然不差,一路走来,各种名贵花种树木星罗棋布,她记得苏府的前几代人可是有当首辅宰相的,不然她可怜的娘也不会嫁来这。
苏文随脚踹了路边的小石子,有点伤心,在她真实的记忆里,她娘是已经去世十六年了,本来所有的悲伤在上一辈子中都渐渐消逝,只有在忌日想起时才有几分伤感,若回来时更早一点,会不会能救她一命。
“三小姐,该走这边。”竹裳冷冷提醒。
苏文掩下遗憾冷笑一声,瞥了她一眼,踏上她刚指出的路。
若苏家真有什么地方让苏文印象深刻的话,就是这苏家主事,苏文的祖父和祖母住的院子,四方院。
在竹裳不耐烦的指了好几次路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四方院前,苏文随意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比之叶国公府里的她外祖母的院子也不差多少了。
“三小姐,你可前往别乱说啊。”
临进院前,竹裳又不放心的再嘱咐了一次,只是只要苏文不是个傻的,她就知道没什么不该说的。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道理千古不变。
踏进院门,宽敞明亮的院子里站满了如花似玉的丫头,一个个含羞带怯的,苏文心里嗤笑,再怎么有钱,终究还是失了规矩。
可不是失了规矩么,不然她一个正经的嫡出小姐怎么沦落到个破院子里去了。
正堂里坐满了人,苏家太夫人和太老爷坐在上首,慈爱的看着满厅的后辈,特别是坐在左下首位的那个人,一身玄色麒麟袍子,走到屋外的苏文只见他椅坐三分,背脊挺直,身形不蛮壮却又有凛凛之感,腰间佩剑不知为何轻微晃动,他申手按住后抬头望来,一张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朗异常,一双狭长眸子寒光四射,表明他生气了。
苏文心里一乐,扫眼整个屋子,除了几个老爷夫人,未嫁人的小姑姑,未及笄的堂姐都来了,俏生生的站在那,比外头的那些强多了。
“文文来啦?”苏文刚迈进屋子,苏太夫人就慈祥的对她招招手,唤道。
屋子的人都随着她的声音扭头看过来,神色不一,苏文嘴角含笑,她倒不知道这个苏太夫人这么喜欢她了。
时间久远,上一世是不是也是这样,那时候还小的她是怎么应对的?
苏文略一思索发现全给忘了。
她站在中间,笑意敛去,有种冷漠淡然之感,没理会表情越来越僵硬的苏太夫人,她看向同样看着她的短命表哥,亲热道,“表哥,你来了。”
语气熟稔得好像他们认识许久一般。
叶慎之眸底略过一丝诧异,轻微点头,站起来等苏文走到他身边。
他完成公务正要回京城时突然接到府里的急信,要他来带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表妹回京城,说是在她家里被欺负了,他还当是祖母太过担忧,夸大其词,现在一看,怕不只是欺负,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国公府的嫡亲外孙女。
很瘦。
这是他对苏文的第一印象。
家里的妹妹哪个不是粉雕玉琢般的,即使是瘦也是瘦得健健康康,不像苏文这般只剩皮包骨了。
他偏头看了看堂中其他几位小姐,皆是面色红润,没有哪一个像她。
本就对一屋子莺莺燕燕不耐烦的他更是浑身气势一变,面色森冷。
“文文怎么这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我都说了小孩子哪里能节食,这不是胡闹吗?”苏太夫人皱眉,对苏文嗔道。
一句话就把苏文被欺定位为小孩子胡闹。
苏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叶慎之的改变,虽气恼儿媳做出的蠢事,可这毕竟关系到苏府的脸面。
苏文对着叶慎之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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