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所有污秽都源于内心的阴暗,你所看到的一切皆是内心的猜想,你是什么模样,你看的世界就是什么模样。
2016年12月底,江城的高速公路上正在展开一场生死时速,一场警察与毒贩的较量,一场正义的角逐与捍卫。夜有的时候很漫长,有的时候很短暂,按照傅越的话来说都是一样的,生存而已,只不过有的人只能野蛮的活着,他一直强调自己并不是一个奉献主义的人。
黑夜下的买卖在黎明时总会被终止,只是黎明又会有多么的明亮?
细雨敲窗,屋外树木苍葱清冽,浅灰色柔软的被子躺着两个人,男人,女人。男人的手从后面搭在女人的身上,一种细致呵护感无言而语,女人很快醒了过来,她最先看到的是床头散乱的领带,以及地上碎裂的相框,原本应该在书桌上的文件杂乱的被丢弃在地上,她很快又意识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修长纤细由此可以得知这个男人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他的右手无名指带着婚戒。
女人从惬意中惊醒过来,脑海中闪过两个最基本的问题:我在哪里?他是谁?她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情,脑海却空白一片。
女人轻手轻脚的移开了男人搭在腰上的手,起身捡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刚到浴室门口便看到摔碎了的青花瓷,有一片的尖端上还沾了些许血迹,她摊开自己的手并没有什么,除了手腕处有着像是捆绑后留下的於痕,手上却没有婚戒,她又看向那个还在沉睡的男人。
她进了浴室换衣服想着最好在这家女主人还没将她当作狐狸精扫地出门前,先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当她面对镜子中的人第一反应是镜子中的这个女人真瘦,如果镜子里的人可以再胖一些身材会更加的玲珑有致,她很快注意到镜子中的女人脖子动脉处似乎有着一道不是很深的血痕,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刺痛席卷了她的脑神经,这让她联想到了那片带着血迹的青花瓷。
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穿上牛仔衬衫又套上绣着麋鹿的羊毛针织衫,窗外雨夹雪的天气,室内恒温23°,她随手抚了鬓旁的碎发安定神绪,外面电视机被打开,早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穿过浴室的门到达齐青黛的耳朵里:近期警方破获一起跨国贩毒案件,这次内地,香港,泰国多方联手,相互信息,协同作战,不仅缴获数量庞大的毒品,还顺藤摸瓜,将潜伏多年在幕后的金先生助理一举擒获,金先生还在潜逃,据可靠消息,此人以潜逃回国,他极有可能联系他的上线,这是逃犯照片。
女人并没有心思去听什么缉毒案,她坐在马桶上看着窗外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雨水,最近的天气总是多雨,也不知是怎得,老天像是要将自己的委屈化为雨水,在这几天倾肠而诉。
正在她走神的时候,外面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脚步声停在了浴室门口,忽然手机铃声,门外随之低沉的男声。她并不知道电话的那头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脚步离开,连带着房门轻合的啪嗒声,男人似乎是避着她,去别的地方接电话了。
她将浴室门拉开了一条小缝,确定了那个男人确实离开后,才从浴室走出来,外面的雨也愈来愈大,她环视了这个房间,里面都是一些基本的家具陈设,书柜的左边放着一些文件和档案,中间是些散文,杂志,靠右边是c语言以及jave编程的书,显然右边的书籍侵占了一大部分,她从而判断这个家里应该有人从事计算机编程方面的工作,然而一地的散乱,令她无从判断,她甚至不明白这里是哪里。
她捡起地上破碎玻璃下的照片,里面是一个穿着校服的青涩的女生和刚才男人的合照,也就是说她和刚才的男人是认识的,显然照片中的女人更加的年轻青涩,似乎是读高中的样子,也就是说她和刚才的男人认识很久了。
她对这个陌生而又杂乱的房间由心底的发冷,她抱紧了自己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点温暖,房门忽然又被推开,那个男人走进来,185的个子,胖瘦适中的身材,穿着着黑色的衬衫,显得挺拔也带着沉默,还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感,总体看去应该是个商务精英,他的袖子被卷到一半随意中带着干练,也许是他自身的气场如此。
那个男人看着面前正判断自己的齐青黛,微微上扬了嘴角,像是习惯性的介绍:“醒了,我是齐青墨”说罢蹲下身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墨绿色的记事本,递给她,女人有些迟疑向后退了退。
“这是你的日记,4年前因为一场车你的祸脑袋出了一点问题”这个叫齐青墨的男人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只是半蹲着仰视着她保持着递日记的动作。
女人将信将疑的接过去翻开第一页,一段陌生娟秀的字体:我叫齐青黛,是一名失忆症患者,我时常会忘记自己是谁,在哪里。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她的头皮炸开了花,甚至是无所适从,她仔细回想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2012年,5月20日,晴
我叫齐青黛,18岁,高三,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父亲亡故,医生说我可能会失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公司内部出现了问题,希望我能支撑到哥哥回来。
2012年,6月18日,阴
哥哥从英国回来,重新清洗公司内部其中盘根错节,资金出现了短缺。
2012年,7月2日,雨
我们被姜生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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