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后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敲,旁观的百姓均纷纷叫好,不少人还上前踹了那书生两脚,等巡逻衙役赶来制止这场纠纷时那书生已经肿成了一个猪头。
“大人,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这个无知莽汉竟然敢打我,我可是要读书考科举的,若是伤了我的脸或者手臂,我还怎么当官啊。”
衙役从周围人的口中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魁梧大汉放下了手中的棍子,不吭一声满脸倔强,本以为衙役会把自己锁拿进入官家府牢,不曾想那衙役只是轻描淡写的在口头上训斥了两句就让他离去。
这大汗明显呆楞了一下,一旁的猪头书生气急败坏道,“大人,你们为何不把这人锁拿下狱?他当街行凶,将我打成重伤,不治罪于他天理难容!”
“天理难容?”那衙役鄙夷不屑的瞧了酸腐书生一眼,“像你这种狼心狗肺不懂感恩的宵小之徒还知道天理难容这四个字?苏大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不顾个人生死,为的便是护卫我大庆百姓的性命,你身为大庆子民,亦是受苏大人庇护的一员,却在此地中伤于他,你的良心何在?难不成被狗叼了去?”
那书生不曾想到衙役不仅不为他做主,还包庇逞凶之人,他尖声大叫,“好啊!你们都等着,等我金榜题名之际我定要……”
未等书生说完话,衙役举起蒲扇大的巴掌啪的一声呼在书生的脸上。
书生被这股力道扇得身形不稳,左脸上眼见着起了红印,“竖子尔敢!”
“啪!”衙役朝那书生的右脸上又扇了一巴掌,“此人当众中伤保家卫国的苏大人,本官怀疑此人是白荻遣派的奸细,来人!给我将他捉拿下狱。”
不等书生喊冤,其余衙役立马将其堵住嘴巴拖了下去,周围人见了纷纷对下令的衙役投以赞赏的目光。
那衙役挺直了腰板,心中升起一股冲天的豪情,此后更加不遗余力的寻找“白荻奸细”了。
抵御外敌一役,成就了苏锦楼战神威名,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外敌入侵之际,那些原本该讨伐外敌镇守疆土的藩王个个穷兵黩武,忙着争权夺利,唯有苏锦楼这个文人,投身军旅带领众将士把敌人赶出了大庆。
得民心者得天下,在大庆百姓的眼里,苏锦楼就是大庆的守护神,有他在,大庆得保,百姓得安。
大庆百姓甚至有不少官员都在为苏锦楼说话,这让身在凉州心在汴京的方世泽尤为忧心,愁的他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苏锦楼是凉王亲自调入军中的,待凉王将这一消息传扬出去,自可分享一半的功劳,且苏锦楼有勇有谋能征敢战,凉王得此良将如得百万雄师,于太子殿下而言实在是大为不利。
为今之计,唯有行离间之法,使凉王自断臂膀。
于是方世泽在凉王面前不遗余力的褒扬苏锦楼,他直接忽略了当初周弘文极力举荐苏锦楼的事实,“苏教头是王爷您亲自提拔上来的,就凭着这份知遇之恩他定然会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苏教头才智无双又能谋善断,正可解王爷的燃眉之急啊。”
“你是说让苏锦楼替代沈宁?”周文重仔细斟酌了一下,“可此子为官时日尚短,现在就让他担任平叛的主帅,是否太过草率?”
凉王一来担忧苏锦楼不足以胜任主帅一职,二来苏锦楼为官时日太短,周文重不怎么了解这个人,亦不知对方是否甘愿效忠于他,说白了就是周文重不信任苏锦楼。
方世泽最是擅长算计人心,他自然听出周文重的话外之音,然而他看破却不说破,只避重就轻的说道,“苏教头仅率五千士兵就能击退白荻万人大军足以证明他有主帅之才,况且,外界对苏教头一片赞扬,都说苏教头是大庆的战神,百姓亦是对他赞不绝口,即便因为斩杀降将被个别书生冠以屠夫之名,百姓仍旧对他十分崇拜爱戴,真真是尽得天下民心啊。”
周文重面上波澜不惊,似乎对这些话并无触动,然而,方世泽早已熟知周文重的性子,若是周文重面露不快说明他不会将此话放在心上,而今却是不动神色,明显是打算深究此事了。
方世泽默默的添了一把火,“说起来,苏教头真是文武双全之人啊,不仅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科场上也是一往无前,就连王爷实行的稻田养鱼之法都是苏教头率先提出来的呢!”随即又以开玩笑的口吻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若是百姓们得知这个利国利民的法子出自于苏教头之手,定会更加崇拜尊敬他吧,说不定还会为苏教头修缮功德金身呢。”
方世泽喜笑颜开,双手作揖深深一拜,“恭喜王爷得此福将。”
“福将?”周文重漫不经心的问道,“此话何解?”
“咦?王爷还不知道吗?”方世泽惊疑不定,斟酌再三后回道,“由于长青王叛乱,百姓对于藩王的评价很是不好,连带着王爷您都被人议论。”
“哦?”周文重语气轻忽却又似乎有些危险,“别人如何议论的?”
方世泽脸上颇为懊恼,好像在后悔自己不该提这个话题,周文重见状心中怒意更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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