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跳下马车,然后绅士的将美兰雅,严香林和周弱搀扶下马车。美兰雅挽着我的胳膊,在随从的护卫下威风凛凛走进这间路边的酒馆。
这间酒馆和港口区的其它的酒馆同样的简陋,一块肮脏的招牌很不公整的写了水手之家几个字,一扇窄窄的门仿佛永远打开着,仅有的几扇窗户也没有全部打开,从门外望进去,里面阴沉沉的,十几张破旧的桌子,旁边放上几把椅子,就是这种地方因为有了廉价的麦酒,亲如兄弟的伙伴,所以总是不会缺少客人,也总是异常的喧闹。
但是今天,这里的气氛很不寻常,非常的压抑,甚至到了可怕的程度。
这都是由于酒馆里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人物的关系。
在水手之家靠窗的最好位置上,此刻坐了一个人,他的身躯比一般人而言大了一倍,身材魁梧,四肢修长,胡子刮得青渗渗的,一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现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不过对于生活在岸上的水手们来说,经过了晚上的夜生活,现在刚好是吃早餐的时间,所以酒馆里还是很拥挤的,别的桌上坐满了人,唯独他的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面前摆放了不少的菜肴,十几个空酒瓶,占了整整一桌,和其它的客人几片面包,一小杯麦酒的早餐相比阔绰非常。
他用餐时,并不象其它人那样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子,只是右手拿了把叉子,因为多拿把刀那是多余的。
在他桌旁侍立着两个酒馆的伙计,他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个伙计负责替他将水果菜肴切好放到盘子里,另一个则不停的给他倒酒。
此刻一个伙计正好把一块切好的牛肉送到他的盘子里,那人将这块煎得焦嫩蘸满了肉汗的牛肉送进嘴里,他显得十分满意,眯起眼睛似在回味肉的美味,抬起头冲着伙计点点,表示称赞。
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他的脸也要吓一大跳,他的双颊被纹了字,那是东方的文字,左边的脸上纹的是一个“恶”字,右边的脸上纹的则是一个“极”字,组成这两个字的笔划象蚯蚓一样爬在他的脸上,伤口早就结巴,腥红的颜色映入眼帘,丑陃之极。
“恶极,恶极,这个人为恶至极!”我默默念道。
我暗暗猜测他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僧人,这是因为他光头无发,而且在他左手边的一张椅子上倚着一件武器,这件武器的一头是月牙型的,另一头则象一把铲子,黑乎乎沉甸甸,从家族里对东方世界描述的书里我立刻想到了这点。
当我们进入酒馆后,里面的人们向我投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这是相当正常的反应,而且我对此早已能熟视无睹。
反而那位纹面僧人却表现的非常平静,如果没有听见他刚才的狂言,我也许会将这当作有风度的表现。
但是现在,我暗暗揣测他可能正在计算将我和随从们一举杀光,然后把美女们和财富据为已有的把握有多大。
在我打量纹面僧人的时候,他也正在观察我,他那双泛着凶光的眼睛,让人不寒而立。
我斜瞄那个纹面僧人,质问道,“请问,刚才在这里口出狂言,把世间的人视为蝼蚁,想要任意ling辱的家伙,是阁下吗?”
纹面僧人哈哈一笑,轻蔑的说道,“不错,就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嘿嘿嘿,你不满意吗?”
那个僧人狰狞的眼神里已经露出了凶气,酒馆里的水手和伙计,不禁屏住呼吸,神情紧张。
“真不要脸,”周弱忍不住骂道,然后躲到我身后。
“哦,我和阁下的看法略有不同,”我眉毛一挑,淡淡说道。
酒馆里的每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我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最激昂的嗓音,最高亢的力量说道,“在我看来世界上有这二种人,一种人,平凡普通,他们从事各行各业,辛劳的工作,创造着财富,因为有了他们我们才能美好的生活,人世间大都是这一类人上至王国的贵族,下至路上的行人。”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势加强说话的语气。
酒馆里的人纷纷点头赞同。
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一种人为上天所宠爱,不拘一格,有各种才能,一有机会,就会大展宏图,这一种人可以称得上是天上灿烂的星晨,人间的俊杰呀,比如阁下你。”
酒馆里的水手和伙计们听了有些失望,他们本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却没想到我却称赞那个凶僧。
凶恶的纹面僧人露出喜色,以为我在奉承他,他投桃报李的说道,“那么,你也是这一类人喽。”
我一摆手,断然道,“大错特错,我是第三种人,”盯着那凶僧,我一字一顿的狂然说道,“我就是那天上无边无垠的黑暗存在,亿万的星晨,都被我包溶,不过是我黑暗中的点缀而已。”
我伸出大姆指点着小指的一截比划道,“喏,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小小的微尘而已。”
这一番话一出此座皆惊,酒馆里的人都向纹面僧人望去,这明显是向他威严无礼的挑衅,有几个好心肠的人甚至开始为我担心,在他们看来,那残暴的凶神一伸手就能把我轻易捏碎。
那纹面僧人仰天大笑,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纷纷往下掉,眼睛里跃动的怒火就象是闪动的火星,他抄起身旁的武器,怒声道,“好,好,好,爷爷倒想试试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完将原本收敛的杀气肆意的放出,这杀气是这极恶的僧人不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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