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吃管睡,还管拉屎拉尿,会上厕所也是成绩---点点
伊楣抱回点点的时候彬说:“也好,有只宠物给你作伴,你也不寂寞了。”
伊楣为彬这句话很感动,她心里原本也为彬的冷落而有点抱怨,听了他这么一说,彬其实也知道她寂寞,伊楣只要他知道自己的心也就很满足了。
伊楣给点点准备了只鞋盒,拿了几张旧毛巾给它当褥子,点点就住在鞋盒子里。彬不要它睡在卧室,说狗毛懒得清理,伊楣就把那只盒子放在卧室的门口。
点点还是婴儿,伊楣自点点来后就没把它当狗看,除了叫它点点,有时候也会叫它小丫头。点点是婴儿,也就跟婴儿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而它睡觉的地点也绝大部分是在伊楣的腿上。
“它还小,牙还没长全呢。”伊楣这样为它辩解,她每天都给它喂几次牛奶,并且只在牛奶里加一小调羹饭,有时候还特意拿几片肉来剁碎了喂它。
晚上伊楣看电视或者看书的时候,点点就躺在她腿上睡觉。
冬天的晚上很冷,伊楣的客厅也很空,除了两把竹椅子和一只茶几就什么都没有了,电视机是放在彬读书时用的行李箱上的。伊楣有了点点,也觉得晚上暖和起来。
等到彬回来的时候,伊楣才把点点轻轻放进鞋盒子里,给它盖上旧毛巾才去睡。天气好的时候,伊楣就把点点带到楼顶上去玩。白天她很少带它下楼,因为彬说一个厂外人看着一个女人带只小狗在里面玩不象样子,伊楣就很少带点点下楼去,再说院子里也脏,伊楣不愿意看见点点身上脏。
点点慢慢地会上下楼了。点点上楼的时候很聪明地选择走之字路线,总是先侧着身,然后猛地一跳,通常只能两只前爪搭到台阶上,然后在使劲地蹬后爪;下楼的时候就简单多了,点点先把脑袋伸出去,然后就奋不顾身地跳,它跳的时候伊楣总会想到这个成语,而点点奋不顾身地跳多半都不会很顺利,多数时候会下巴先着地,简单点说,不能叫跳,而是滚,点点几乎是滚下楼的。
点点很喜欢出去玩,出去玩的时候一般是在黄昏。
彬也觉得伊楣每天的生活很乏味,他怕她活动少了,身体受影响,吃了晚饭如果不忙他就和伊楣带着点点出去散步。
开始的时候伊楣总是抱着点点,彬说:“你也该让它锻炼锻炼。”伊楣觉得有道理,她把点点放在地上,让它跟着走。点点喜欢绕着伊楣的脚走,伊楣就走得格外小心,怕踩着它。
彬也很喜欢点点,伊楣午睡的时候彬就带了点点去楼顶,有好几次伊楣都听见楼顶上有跑动的声音,她想不明白彬是怎么跟小狗玩的。那天她没睡着,就穿了衣服上楼去,看到彬蹲在那里,手里拿了根竹竿,横在离地面大约三十公分的位置,彬拍着面前的地面,说:“点点,来,跳!”点点果真跑过来,但是跑到竹竿前就停了,它不敢跳。伊楣笑了。等到点点牙齿长全了能啃排骨的时候,它也能跳很高了,彬对它的跳高技术很是满意,经常会在吃午饭的时候带了点点去工人中间炫耀,伊楣就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院子里的彬指挥点点跳竹竿,点竹竿已经能到彬腰的位置了,每次点点跳过去,伊楣就会在楼上鼓掌,点点听到她的声音,会仰起头来兴奋地冲她摇尾巴,彬也会抬起头来看着她笑。
伊楣没事的时候就训练点点上厕所,她其实很怕脏的,街上的公共厕所她不是迫不得已是不去的,一进去就会呕吐,这是她无论如何也克服不了的毛病。伊楣跟着彬去出差,上了火车,她最怕的就是去厕所,伊楣后来一出门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准备风油精。
但是伊楣对点点很耐心,点点开始的时候是随地大小便的,伊楣见了就会用拖把或者卫生纸去收拾,等到点点大了一点她就开始训练它上厕所了。伊楣在厕所里准备了只浅浅的盆子,里面装了点河沙,伊楣把点点带到那只便盆前,不厌其烦地跟它说这是大小便的地方,伊楣相信点点能听懂,但是点点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很好奇地睁着乌亮的眼睛望着她,小尾巴摇得非常欢快。
伊楣实在没法了,就把点点的粪便包在卫生纸里,抱了点点到便盆那儿,把卫生纸递到它鼻子前,然后再放进盆子里,很严厉地拍了一下的它的脑袋。伊楣也不记得从哪看到的这个方法,但是据说很管用。这么两三次之后,点点大约是明白了。有天晚上,伊楣坐在竹椅上看电视,那天很冷,伊楣就在脚前放了个电热取暖器,点点就睡在取暖器前面的盒子里,睡得很香,彬还没上来,车间里还有车床的声音。
伊楣看见点点突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也没睁眼睛,而是用鼻子闻着,顺着墙根往外走。伊楣很诧异,也就没动,想看看它会去哪,点点这么贴着墙根走到门口站住了,又闻了闻,转身进了厕所,几秒钟后出来了,也还是没怎么睁眼睛,又顺着墙根摸到盒子前,一骨碌滚进盒子里继续睡了。
伊楣好奇地进厕所去看,那只便盆里的河沙中间湿了一小块,伊楣高兴坏了,拉开门就跑出去,一直跑到车间里,在车床刺耳的噪音中跟彬说:“点点会上厕所了!”
车工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听见了,只是笑,倒把伊楣笑得不好意思起来。
点点基本上学会了上厕所,只是每隔几天总会忘记,伊楣决定提高对它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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