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是哪里?」
高飞将烟蒂捺熄,双臂抱在胸前。「我经营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她怔了怔,又问:「我们还在台北?」
男人牵唇。「当然。」
「我……我要和我大哥说话,可以吗?」她怯生生地请求,「还有我妈妈,如果我今晚没办法回家,必须先打电话给她,要不然她会担心的,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
房中静默了好几秒,终於听见他的声音。
「我已经教人放了你大哥,你不信,可以打他的行动电话查问。至於你母亲那边,你想打电话就打,我不会阻止你的。」
「谢谢……」向这个男人道谢似乎有些可笑,但此时的凌韵儿心慌意乱,根本没想那么多。
「电话就在床头柜上,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他走向房中附设的小吧台,倒了一杯金黄色的烈酒,又顺手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瞬间,将近二十坪大的房间笼罩在鹅黄色的灯光下。
凌韵儿有些不能适应地眯了眯眼。
深呼吸几次後,她掀开被子正要跨下床,却忍不住发出惊呼。
她的衣裙不知何时被脱得精光,全身上下不著寸缕,而那个恶劣的男人正以灼热眼神欣赏她不小心外泄的春光!
「你、你……我的衣服和裙子……」她脸颊红的不得了,只能紧紧抓住被子遮掩。
高飞轻哼一声,说得理直气壮。「全被我丢了。在我的床上,女人通常不需要衣服。」
在这张床上的女人吗?今晚,她也要成为那些女人当中的一个……凌韵儿悲哀的想著。如果陪这个男人一夜,可以替大哥抵销赌债,保住大哥的安全,让妈妈安心,那……也值得吧?
咬著唇,她垂头拿起电话,先拨了一通电话回家。
才响了两声,电话马上被人接起,她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
「小韵,是你吗?」
「妈……」
「你跑到哪里去了?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回家?还有,我打了你的手机,是你那个叫作『象哥』的老板接的,他说你的包包掉在後巷,被他捡去了。还有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掉包包的地方死了一个流浪汉,是被人开枪打死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妈,我没事。」想到高飞杀人的那一幕,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凌母仍然激动地说:「你大哥刚才回来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急著要他去报警,他却跟我说,你在他朋友那边!?他……他会有什么朋友!?有的话,也是一些小混混、酒肉朋友。」
「妈,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了,你肯定整个晚上都没睡,快去睡吧,我、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会回家的……大哥还在家里吗?」凌韵儿强作镇静,她知道高飞的目光仍锁在她身上,那充满侵略性的注视让她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
凌母吁出一口气。「你真的没事就好,你要跟你大哥说话吗?」
「嗯……」
过了几秒,电话那端传来凌胜志心虚的声音。「小妹……你还好吧?」
「你还有脸问我?」凌韵儿拚命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视线还是模糊了。
这一切该怪谁?父亲早逝,母亲对哥哥又过分溺爱,等发觉情况不对时,早已来不及了。大哥把父亲留下的一点积蓄和保险金全数赌光,搞到最後,连唯一的房子也卖了。
她和妈妈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原本也无所谓,反正她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和母亲,没想到还是摆脱不掉梦魇。
「你还有脸问我!?」她又问,气愤地咬著唇,泪水滑落双颊,她用力地擦去。
凌胜志陪笑地说:「小韵,你帮我这次,大哥会记得的,千万不要让妈知道,她要是知道,心脏病恐怕会发作。」
「你还敢提妈妈?!你、你……我真该让你被砍死算了!」她边嚷著,小手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凌胜志赶忙说:「小韵,拜托……算大哥求你,你就委屈这一次,要不然高飞的手下会再来找我麻烦的,反正……反正高飞财大势大,你跟著他说不定还可以捞到不少好处,到时候就不用苦哈哈的赚钱,还可以给老妈过更好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
凌韵儿心痛得麻木了,沉默了好久,任凭凌胜志在电话那端哇啦哇啦地劝说,她抿著唇,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忽然,手里的话筒被一只男性的大掌取走,喀啦一声挂上。
她被动地坐著,那只大掌又伸过来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别哭了,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伤心吗?」高飞淡淡地问,神情高深莫测。
凌韵儿定定地望著他,男人粗糙的拇指触摸著她泪湿的颊,引发她胸中一阵奇异的骚动。
「如果我陪你……一次,你就会放过我哥,是不是?」她嗓音破碎地问,羞涩得想别开脸,无奈下巴被他攫住。
「你陪我一次?嗯……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凌韵儿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才说:「就是……陪你上床,和你做、做那件事……你是不是就放过我哥?」
他坏坏地挑眉。「基本上是这样没错。」
如果她的chū_yè可以叫价到五百万,那也挺值钱了。凌韵儿苦笑。
「那就来吧。」她闭上眼睛,身体紧绷,彷佛是准备献祭的chù_nǚ。
高飞怔了怔,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她的脸好红,又急又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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