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玩到昏天黑地拉着该隐回来的时候,总能很轻易的找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没有这灯笼他也不会迷路。
可是他明明记得,在他和该隐吵架的时候,他随手扔了呀,而且是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了。是被苍璃又捡了回来?
他还真像是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呢。
百里零怕到床上去,仰天躺下。
真,舒服。
这张床是他最最喜欢的床了。
他刚离开冥域的时候还曾经因为认床而失眠了很久。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懒懒的躺在床上几乎都要睡着了,巧合的是,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个破旧的灯笼底下似乎刻着什么字。于是他凑近了看,那是冥域特有的文字,这字体他一眼就看出是苍璃刻上去的。
——这个秘密,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零把这灯笼拿下来仔细看了一圈。
一个非常普通的八角灯笼,用普通的纸糊的,所有的材质都很普通。除了在底座上刻的那行字。
——这个秘密,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他光发现这行字就用了千年,更别提什么秘密了。
苍璃他,到底是想暗示什么呢?
百里零不甘心的再次把这灯笼里里外外的又看了一遍,没有机关,没有法力。
啥也没有。
或者?点起来看看?
等到真的要点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这灯笼里是没有蜡烛的,也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他终于发现不正常的地方了。
这灯笼,他用了几千年,照理说边上的灯笼纸应该早就被烛火薰黄了,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是白色的,除了被他扔掉之后再捡回来显得有些破旧以外。这灯笼,完全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这样一看,百里零又不确定了,这倒底是不是那个他以前用过的灯笼?时间过了太久,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每次只要回来的时候总会看到屋檐下的灯光,每次他睡醒以后这灯光却又自动暗了。
算了,还是等苍璃回来以后再说吧。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百里零已经不想再动脑子了。
不知道苍璃在搞什么,去了那么久,拿个资料很复杂吗?
百里零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烦躁,他安静不下来又没什么耐,明明才等了没多久,又开始烦躁起来了。
“搞什么。”手上的东西随便一扔,等发现的时候,才注意到把一直拿着的那个灯笼,扔了出去。早已破旧不堪的灯笼被他一扔之下,更加四分五裂了,连带着原本完整的底座也摔成了两半。
哎!
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本能的张嘴要叫鬼仆来扫,却又想起这里是除了自己以外,谁也进不来的,便带着一肚子怨气自己收拾起来。
“我才离开了没一会,你就要拆房子了?”苍璃恰到好处的出现,拿着一本厚重的宗卷出现在房门口。
“你也太慢了吧。”
苍璃也不狡辩,只是把宗卷放在桌子上,看着一地的残骸摇了摇头,“你破坏的本事又见长了。”
见苍璃来了,百里零想起灯笼底座上的话来,“对了,什么是,这个秘密我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听百里零这么一说,苍璃脸上的表情更无奈了,“没什么,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呀,我好奇。”
“先说正事吧,这个慢些再说了。”
百里零狐疑的看着苍璃,“有谋。”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鬼计多端的人么。”
“那是,你太不诚实了。”这是百里零的真心话,但他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以前怎么觉得你比该隐老实呢。”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自然的在苍璃面前,提到该隐的名字。
苍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把地上的灯笼残骸捡起来放到一边,“好了,过来看看那个叫白伤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零窝回床上不肯下来,“拿过来。”
苍璃只得巴巴的捧着宗卷坐到床边,“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嗯,没了,退朝吧。”百里零恶作剧的回答。
“零……”他,永远败给他。
“哈哈哈,好了不闹了,我来看看。”打开卷宗的第一页,安倍晴明四个字印入眼帘,“他真是晴明的后代?”
“嗯。”
一页页的往下翻,果然和他所查到的一样,到安倍左介这一代的时候就没了,而且安倍左介的画像和白伤的脸一模一样。
“奇怪,不应该啊,安倍左介确实已经死了。”苍璃手中的记录是绝不会错的,只有灵魂到达冥域之后,才会记录在案。
“你要看的是这里。”苍璃指着安倍左介头像下的生平记录,“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哪年生哪年死,以前是,做,什么,的。
百里零瞪大了眼,看他,他都错过了什么。
——傀儡师!
安倍左介竟然是个傀儡师!
那这个迷底就如此轻易的解开了,之前是他想复杂了,又或者是忽略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信息。安倍家果然厉害,出了一个安倍晴明不够,竟然连变态的傀儡师都有人练出来了。不过就是染上了白狐的一点血脉,竟然能让安倍一族强盛到如此的地步。
“如何?”苍璃问。
“非常好,不过在去找他的麻烦之前,我想先找找你的麻烦。自己冥域里的灵魂不看看好,倒处放出去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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