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说要回娘家看看,结果家人忘了告诉她去北海道参加某个远亲的葬礼,她回家以后才发现家里没有半个人,于是便早早的回去。她买了菜买了花想要给他一个惊喜,那天严格算起来,是他们认识整整500天的日子。
可是,她却看到了,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画面。
她那个号称不能近女色的丈夫,和他的傀儡白,在他们的房间里拥吻,他的脸上带着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专注,他用近乎呻吟的语调叫着他的名字——白,我的白。他们在她买来的那张大床上翻滚纠缠,他们发了疯似的撕烂彼此的衣服,直到全部赤裸。
她抱着一篮子的菜和一束花,站在冷风中吹了整整一夜,她流着泪隔着窗户看着他们整整一夜,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到她的存在。他们彼此爱抚,亲吻,然后她的丈夫竟然无比温柔的抱着一个男人,进入他的身体,在另一个被叫做白的男人耳边说着她从来也未听过的情话,他们做着最原始最激烈的律动,直到他释放在他身体里。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她无可奈何的?她可以为他做成这世上最完美的太太,可是他的丈夫爱的却是一个男人,确切的说他爱的本不是人,是一个由他亲手制造出来的傀儡!
“后来呢?”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呢?
她倒是很佩服自己的镇定,竟然在早上的时候擦干了泪悄悄退出去,吃了顿早饭,然后打了个电话回去说自己要回来了。
然后,她再一次踏入家门,她的丈夫一身整洁的站在门口,白却不在。再然后,她经常谎称自己要回娘家,然后半夜再潜回来看他们上演一幕又一幕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态了。她要看他们堕落的样子,听他用最荡的声音叫着——白。然后她站在窗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湿了。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年,当她再一次提出要回娘家的时候,他阻止了她,他说他的咒术已经研究完毕了,他想要和他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那是,极度疯狂的一夜。
他要了她,用最疯狂的方式,他们做了整整一夜。
然后,她有了孩子。
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不见了。
在她怀孕的十个月里,是她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没有白,只有他和她在一起。她开始慢慢变的正常,他对她越来越温柔,他的眼睛里终于可以看到她的存在,他在叫白的时候,终于不会有两个人同时回眸。
这样的日子,她以为会永远这么延续下去。
可是,她错了。
当她分挽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
他想,杀了她。
用孩子杀了她!
那孩子继承了他全部的灵力,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孩子出生的过程中就会耗尽她所有生命力。他要她死,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安倍家传宗接代。
可是,会这么容易吗?她会让他得逞么!她决不!她用尽自己全身的血给她的孩子下了咒,她要死了,她也不会让他好过,他的儿子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做安倍家的继承人,他一辈子都不能学习咒术。这样的咒,她只会一个。这样的咒,和灵力无关,这是她的怨。
“难怪解起来那么麻烦,原来是这样。”百里零点点头道,“我一直以为这咒是白伤下的,没想到是你下的。”
“白伤?他改名叫白伤了么?呵呵,还真是可笑,他有什么好伤的?左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甚至连自己妻子的命自己亲生儿子的命都不顾就是为了他,他还在伤?”
“你不是说后来白伤不见了么?这事和他有关?”
“是的,他不见了,他不是消失了,他是失去动力了。他是傀儡,被制造出来的傀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力量消失了,他变成了一个假人,其实不会动的傀儡就是假人,你知道左介为什么忽然要和我生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救白的,他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为容器,将自己所有的灵力和生命力全给了那个假人,可是他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是报应!这全都是报应!”
“不对吧,照你所说,你在鬼面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后面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儿子,他取名叫鬼面么?”安贺白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了然道,“脸上多了那么多可怕的纹路,这样的名字的确很适合呢。”
“别打岔,我在问你后面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怨,我太怨,这种怨气长久不消,我的灵魂也没法转世,我成了怨灵。我一直跟在左介身边,看着他所做的一切,直到他死。”
这样说,好像又有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她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又是怎么跑到饕餮的肚子里又被灵樱转化的呢?
“左介死了以后,我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我们都太过于执着,我对左介的感情,左介对白的感情,其实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我们都用错了方式。那时我忽然不想在留恋在这世上,我想要忘了这一切,想到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就一个人四处飘荡,最后来到了中国。中国的道士非常多,我好几次都差点被打到魂飞迫散,最后我被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追杀,在逃跑的时候经过一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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