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一点。但是其他和她一起战斗的人知道。直到她在战斗当中睡着的那一刻之前,她都是最好的人之一。从此以后,虽然她没有再度崩溃,安德也不再信任她了。其他的人关注着她,如果她突然中断了对她的舰艇的指挥,他们会立刻接手。她很确信他们中的一个已经被指定了,但是从来没问过是谁。丁?比恩?比恩,是的——不管安德是不是指定他去做,她知道比恩会看着的,准备接管。她不再可靠。他们不再信任她。她也不信任她自己了。
但是她会维护这个秘密,不对她的家人说,就和她在用总理以及新闻媒体谈论,与亚美尼亚军方人士以及在校学生谈话时维护秘密一样。那些人都是被组织来与蚁族战争中伟大的亚美尼亚英雄会面的。亚美尼亚需要一个英雄。她则是从这场战争中出来的唯一的供选择的人。他们给她看,那些在线教科书已经把她列为历史上的亚美尼亚十大杰出人士之一了。她的照片,她的传记,别人对她的评价,格拉夫上校的,安德森少校的,马泽·雷汉的。
还有安德·维京的。“佩查是头一个冒着自身的危险维护我的人。在别人不做的时候,是佩查训练我。我完成的每一件事情都该归功于她。而且在最后的战役中,在一场接着一场的战斗中,她是我最仰赖的指挥官。”
安德不会知道那些词汇会造成怎样的伤害。无疑地,他是在强调他对她的仰赖以安她的新。但是因为她知道实际的情况,他的话听上去就象是对她的怜悯。他们听上去象善意的谎言。
现在,她回家了。地球上没有别的地方更让她觉得格格不入了,因为她在这里应该有回家的感觉,但是她没有,因为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他们知道有一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她在爱她的众人含泪地告别与勇敢的鼓励中被送走。他们认识的是一个所有的话语和动作都被胜利的光环围绕着的英雄。但是他们不知道,而且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女孩在过度的疲劳下崩溃了,就在一场战斗的中间,她……睡着了。当她带领的舰艇失去的时候,当真的人死亡的时候,他睡着了,因为她的身体不能继续保持清醒了。那个少女宁可从所有人的关注中躲开。
从所有那些能够被躲开的视线中躲开也包括她本身的,不再试图去观察着围绕着她的男孩的举动,评估着他们的能力,猜测着他们的意图,以决定该如何得到可以得到的优势,拒绝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低头。在这里,她应该重新成为一个孩子——一个大点的,但是仍然是个孩子。一个被抚养的人。
在九年的高度警惕之后,她的生存应该给他人带来宁静了吧!不是吗?
“你的母亲本想来的。但是她害怕来接你。”他把这当作玩笑地嗤笑这。“你明白为什么?”
“不明白,”佩查说。
“不是害怕你,”父亲说。“她永远不会害怕她的头生女儿的。但是她怕政客,那些群众。她是属于厨房的女人,不是适合市场的。你明白了吗?”
她毫不费力地理解了他说的亚美尼亚语,如果那就是他要问的问题的话,因为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用简单的语言说着这些,每个单词稍微分开一点,这样她就不会误解了交谈的内容了。她对这很感激,但是也很困窘,因为她很明显需要这样的帮助。
她不能理解的是,对人群的恐惧会让一个母亲放弃去见与她分别了九年的女儿。
佩查知道,她母亲害怕的不是人群或者照相机。她害怕的是佩查本身。失去的五岁孩子永远回到五岁了,她的生命的第一段时期是由舰队照顾的,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和她一起做功课,或者教她如何去烹饪。不,等等。她曾经和她的母亲一起烘焙派的。她帮忙卷过生面团。回想起来,她从来没有看到她的母亲实际让她真正做了什么。但是对佩查来说,她自己就象一个被烘焙的物品。她的母亲很信赖她。
那让她想起安德在最后的时候对待她的方式就象是在宠溺一个孩子,假装象以前一样信任她,但是实际上一直保持着对局面的控制。
由于这种念头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佩查望小车的窗外望去。“我们是在城里我过去常常玩的地方吗?”
“现在还不是,”父亲说。“但是很近了。马利克还不是一个那么大的城镇。”
“对我来说全都是新鲜的,”佩查说。
“但实际不是的。它从未改变。只有建筑结构。全世界都有亚美尼亚人,但是那是因为他们必须离开好谋生。亚美尼亚人生来是恋家的。山峰就是母亲的子宫,我们不愿意出生。”他为他说的笑话笑起来了。
他总是象那样吃吃的笑么?对佩查来说那听上去与其说是娱乐还不如说是紧张。看来母亲不是唯一害怕她的人。
最后小车到家了。直到这里她才辨认出她是在哪里。同她记忆中相比,这里矮小而且破败,但是实际上有些年头她从未想起过这里。从她十岁的时候,它就不再进入她的梦乡了。但是现在,又回到家了,一切都回到她身边了,那些在地面学校数星期和数月中流下的泪水,当她离开地面前往战斗学院中再次流出的泪水再次回到了她的眼中。这就是她长久来渴望的,最后她再次回来了,她找回了它……她也知道她不再需要它了,不再真的想要它了。汽车中她身边的精神紧张的男子不再是当年骄傲地带着她走过马利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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