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了。至于站纪家还是站吴家,自然要看看这一届过后形势如何。
吴起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一回下来,少了颗后槽牙,疼得他脸直抽抽,更不用说断的骨头和受的内伤了。整个人蜷缩在担架上,但见了父母兄弟,平日里老稳重的一个人,笑的跟孩子一样,道:“痛快。”
吴越看他这样,哪还有不懂的?吴起则是确定了是纪家下的手。他气的直哆嗦,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找纪家人再打一架。
方无妙见吴起还想说什么,抓着他的手给他调息,却被吴起反抓住了手,道:“你这一两天便要上了,不要浪费内力,我……”
他还话还没说完,便猛地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咳完了,剩下的几个字才说出了口:“好着呢。”
吴起说完,自己也无奈地笑了笑。
见吴越还想说话,吴起道:“那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没法放到台面上说,我今天试探了一下,不过是出手时又乱又重了些,看起来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纪老头一下便做贼心虚起来,立马招招不留后手,大概是打着毁了一个算一个的念头。我可是能和无妙练大半个下午的俊才,硬是把他也打的够呛,得了个平局,我厉不厉害?”
方无妙算是知道了,吴越那个得瑟劲原来是一脉相承下来的,吴起不让他消耗内力为他疗伤,他也不勉强,只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我吧,你好好养伤。”
吴母在一旁摸着吴起的脸掉眼泪,虽说从练武起,便习惯了他们这么摔摔打打的,但吴起争气惯了,这是头一遭伤的这么重。吴母哪受得了,好在有吴父在一旁,还算是有个主心骨。
见方无妙要去演武场边候着了,吴起最后拉了他一下,宽慰道:“我今天这潜力爆发,虽说是平局,那老家伙也跟我一样,是不能打了。吴家这口气算是出了,你量力而为便好。”
吴父亦是这个态度,受了伤之后他也曾一蹶不振,但天性宽厚,最后还是想开了。可在知道这事还有幕后黑手之后,吴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出来,最后也没向吴起、吴越兄弟俩说什么。
现在看见大的这个伤成这样,他心里那口气早就散了,只盼着家中小辈都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轮到方无妙的时候,很多世家都已经被淘汰了,还剩下的不过五家而已。吴家出的是方无妙,龚家出的是龚家家主龚钊,纪家出的是纪往,项家出的是项家家主项天恒,柳家出的是柳家家主柳长发。
这里面年纪最小的是方无妙,才十七岁,年纪最大的是柳长发,已有七十岁高龄。每两个人之间都要打上一场,这一轮才算是打完,按着胜绩排。若是胜绩相同,那便按两人的比赛结果定高下。这样一来,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功法相克带来的不公。
因着大部分人动手的时候都会根据对手对自己的武器做调整,以示公平,方无妙便做了件大事。第一个和纪往比试的,是项家家主项天恒,因着项雨歌的关系,方无妙也算是对方的子侄辈,便大大方方地找上门去,在众人面前做了提醒。
“项世叔,不知你可听过兵人体质?”
项天恒自然是没听过的,那些围观的人也没听过,在方无妙解释的时候,各个都拉长了耳朵。
方无妙细细讲解过后,才道:“纪家纪往便是万中无一的兵人之体,虽说纪家修的是掌法,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赤手空拳,您在挑选武器的时候还是应当慎重些为上。”
这话说到项天恒心坎上去了,对上修拳法、掌法的,他们这些修兵器的总是有些为难,若是全然不带兵器,那是以己之短,攻子之长。若是带了兵器,又要避开那些厉害的,免得被说倚仗兵器之利。本来见纪家小子年纪轻轻,他还有心弃了武器,现在立马惊醒了。
方无妙将话点透,其他人是感激他了,但纪家人算是将他恨惨了。那些袖手旁观的世家这次更肯定了,吴家和纪家果然是有私仇。
方无妙偶然对上纪家人的眼神,轮椅上的那位目光更淬了毒一样,倒是纪往,看他的样子还带几分纯粹。方无妙难免在心里感叹一番,果然是有些可惜了。
方无妙自己也每天都有一场比试,按着顺序分别是:柳长发、项天恒、纪往和龚钊。
方无妙最怕的,却是和柳长发动手,对手都古稀之年了,他要怎么动手才能显得尊老一些?
最后方无妙打的主意是,多用地这一势,吴越便有幸看了一场令他目瞪口呆的赛事。吴起伤的不轻,只能住院修养,吴母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大会现场不能无人坐镇,吴父便接管起了所有事物,吴越则是跟着方无妙,在一旁看他比试。他和方无妙比的多了,自然知道他的功夫以飘逸为主,虽说偶有雷霆之击,但总归走的不是厚重的路子。
吴越给病床上的吴起现场直播着,还不忘发问:“妙妙想什么呢?这种功夫可不是她最擅长的。”
吴起看了一会儿,却是心情大好,道:“她这么做了,定然是有把握。而且……这样不止是要赢,更是要赢的漂亮。”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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