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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留了个心眼,又悄悄给徐纯看了,他倒是肾阳不足些,生精不足,估摸着有点后世“少精弱精症”,太细致的夫妻问题她不好问……总觉着问题就出在徐纯那方。
他二人感情日笃,要让她亲口告诉好友她相公或许生不了孩子……这话太残忍,她说不出。
不见她每每见了圆姐儿与高胜男家的儿子就爱不释手,恨不得抱家里亲自养去……她对孩子的渴望,不言而喻。
胡太医自闺女成婚后又云游四海去了,快三年了未家来。家里祖母婶娘只会催她,但生孩子哪是她想生就能生的?外加从小跟着恣意逍遥的父亲长大,人情世故未学到多少,与婆婆、妯娌摩擦不断,明明才双十年华的青葱少/妇,却愁苦得像个婆子一般,人也瘦了好些。
江春希望给闺女一个幸福的童年,却不愿将她娇纵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故每每圆姐儿做错了事,祖母与她爹给了她红枣,江春都要给她一棒,让她记住有些事就是不能做。
“今日都去哪儿玩了?”
“曾祖母,吃糕,玩秋千。”小丫头边想边答,眼睛却只望着门口,侯着她的新裙子。
“那午食吃了几碗饭?”
小丫头歪着脑袋,伸出满满一个巴掌来,似乎是觉着不对,又不知那几根手指头要别回几根去,就犹豫起来。
江春笑起来,为了不给她压力,大人有意不教她,倒还不会数数,根本不知道“数”的概念……她也就不为难她,教着她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一”“二”“三”的数起来。
还未数完哩,珍珠就进门了,手里捧着套鹅黄色的缕金挑线纱裙。小丫头就自己跳下了凳子,接过裙子自己比划起来。
真是个臭美的小丫头……江春笑起来,帮着她将穿着那身脱了,换上新裙子,因是比着她身高来的,不长不短,走路不会绊倒,脚踝也不会露出来,倒是正合适。
见着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小丫头更得意了,在那落地的水银镜前照了又照,自言自语像个小大人:“可美?”
江春与珍珠都在憋笑,只她爹认认真真回了句:“甚美!”——又是父女两个旁若无人的王婆卖瓜日常了。
直到吃过饭,哄睡着了孩子,江春才有功夫与元芳说起今日之事:“圆姐儿你莫再纵容着她,你瞧瞧,才这么点大,吃穿用行哪样不是顶好的?不可再由着她性子来了。”
窦元芳自个儿用帕子擦着刚洗的头发,一声不吭。
江春晓得他肯定在听,又举例子:“你瞧瞧,昨日吃梨子,她小小人儿一个,非得抱个最大的,只给淳哥儿留小的。她拿了也就罢了,才吃两口就要扔,我才说让她留着今日再吃她就哭闹……好大个梨子说扔就扔!”江春说着就带了气,这时节吃的梨也是宫里赏下来的,外头哪儿买得到?
元芳依然不吭声,若换了儿子,他早就教训上了,可闺女……那大眼睛巴眨巴眨看着他,哪里硬得下心肠?
“你瞧瞧,淳哥儿样样让着她,你们也依着她,倒将她养出个霸王脾气来了!”
“又不是没有,她想吃就尽着吃呗!”元芳听她叨叨叨半晌,终于回应了一句。
江春气结,这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是习惯养成的问题!
果然,她才一开始“小时候浪费个梨子,长大指不定得浪费什么”的说辞,元芳就从背后抱住她,将头埋她耳旁,贴着她白皙近乎透明的耳廓,轻声说了句:“甭管闺女浪费什么,我只知乖乖在浪费时辰……”
江春满面羞红,用劲挣了两下:“去去去,又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给你正经说闺女的事哩!”
身后元芳呼吸微急,将手伸进她衣裳,一路往上,摸到那令人心驰神往之物,满足的叹了口气:“我现在的事也是正经事……”
江春也跟着热起来,但这几日是危险期,只得定了定呼吸,轻轻推推他:“这几日不妥,待过了这五日再说。”
元芳手上动作就顿住,忍着身子里的燥热,问她:“这是怎了?怎一到这几日就不妥了?可是哪里不好,你自己就是大夫,开点汤药调理调理罢。”
江春微微有点愧疚,其实是她这几年不想再生孩子了,这时代避/孕法子又不甚科学,万一又有了……圆姐儿都还未教好呢,再来个孩子,她愈发没安全感了,反正窦家男丁已有淳哥儿了,她也没啥生儿子的压力,且等几年再说。
但元芳见她垂首,以为是不乐意与自己行事,面色也冷了下来。二人成婚也五年了,每每只有自己主动索取,她才勉力配合,从未见过她似以前军营里汉子说过的妇人般主动……现在,是连配合都不愿了麽?
想着也不再言语,自个儿拿了本书躺下。
江春洗漱好,转出来见他那书还在第一页。他今年早就说过几次“再生一个”的话,若晓得自己苦心耕耘一年没动静全是拜她所赐……怕又不知要气成啥样!
故也不与他说自己目的,只摸了摸他头发,撒娇道:“窦叔父头发还未干哩!侄女替你擦擦呗?”
身旁之人身子顿了顿,依然不吭声。
江春再接再厉:“哟,窦叔父这是吃气了?”晓得他吃软不吃硬,语气故意娇嗲得不像话,自己都觉着起了鸡皮疙瘩。
窦元芳终于忍不住了,冷冷来了句:“好生说话。”
“侄女哪里就不好好说话了?嗯?窦叔父?”她故意娇声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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