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这个从小陪伴身边的皇叔,元诩与他约好,在元诩面前他依然以“我”自称,在装疯卖傻的同时也在暗观察身边的人,也明白太后肯定会在他身边安插耳目,不是闵姑姑便是司茗。匕匕····蛧·首·发
从此他防着两人,却没什么发现,司茗倒是很维护他,多次为了他免受欺辱而得罪公主皇后,总是默默拭干嘴角的血迹,依旧无怨无悔细心服侍他。全不像别的宫婢,人前恭敬人后冷眼。
这样一个忠心护主的奴婢,总让他心生怜惜。等时机成熟,便请皇赐婚,娶她为妻。没想到太后先他一步,把鹿晓白塞了进来。
元诩像想起什么问“你说司茗对你有没有起疑?”
元子攸若有所思“次我们在御书房笑得那么大声,她恰好来找我,估计能听到。”
“御书房离显阳殿门还有一段距离,她站在门外未必能听到。”
“但小嵩子好几次都听到了,还多次提醒。”元子攸自信一笑道,“不管怎样,她跟张景嵩一样,对皇是忠心耿耿。可以放心。倒是这个鹿晓白,不得不防。”
“那,你发现了她有何异动没有?”
异动?实在太多了。元子攸神色一凛,冷光凝在双瞳,密室里的情形几天来一直盘踞在脑海,她想干什么?是无意闯入,还是蓄意为之?她怎么知道那个隐秘的入口?难道是……鹿麟?
那个秘道最早不知是谁挖造的,直通后花园那个储物室,此秘密也许只有父王及其亲信知道。当年父王被高肇陷害后,鹿麟为了避免他们几兄弟被斩草除根,把他们藏在那里。
若她不是误入,应该是鹿麟告诉她有这么个去处。那他用意何在?难道真与太后勾结?
当年,未登后位的胡仙真与高皇后及其叔父高肇势不两立,而父王是高氏一党的肉钉,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父王与胡仙真结盟完全有可能。
这点从父王蒙难后,胡仙真对彭城王府格外照拂便可看出。而作为父王的亲信鹿麟与胡仙真过从甚密便也可理解。只是事过境迁,对于贪恋权位的胡仙真来说,曾经的盟友已构成威胁。
她以侍读为借口,把他元子攸当人质,以让彭城王府安分守己。而生性多疑的她,始终不放心,又以赐婚为由,把鹿晓白安插在他身边,从而又牵制了鹿麟,一举两得。
鹿麟如果成为胡仙真的棋子,那么鹿晓白细作的身份便无庸置疑。
他忧心忡忡道“太后找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个鹿晓白,必有非凡手段。”
元诩连连点头“那你可要处处谨慎!”
“嗯,皇请放心。我更担心的是,她会对司茗使坏。”后妃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常有耳闻。
“悍妇善妒。如果她知道你有意纳娶司茗,也许会找各种借口刁难她。”对后妃们的这些手段,元诩更是一清二楚。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虽然母后至今没有提起,但宫里下都默认了司茗是你侍妾。索性朕拟旨,正式把司茗以侧妃之名赐于你,她好歹有个名份,再不是身份低贱的婢女可以任意欺凌。”
元诩说着便提笔蘸墨,被元子攸拦住“纳娶司茗是迟早之事,只是现在敌我情况未分,太早把她牵扯进来,反而害了她。”
侧妃?不。只有给她正妃之名份,才对得起她这么多年来她为他所受之委屈。鹿晓白,莫说你是细作,算不是,单凭你心心念念的是元颢,是不情不愿地嫁过来的,我能找到借口把你休掉!
元诩问“你不怕母后突发想把她赐给某个侍卫?”
元子攸失笑“如此也好!若那侍卫真心待她好,她也乐意,何乐而不为?总好过留在宫里受人闲气。”
“你舍得?”元诩一脸不信。
“我要不舍得,皇您也一样会不舍得。毕竟我们三个从小玩到大,感情自别人来得深些。我不相信皇你会不愿意看她过得好?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能有个好的归宿,我也放心。”
元诩审视着他,一脸促狭“那么,那个女子,你又有何打算?”
“休掉!”元子攸从书橱抽一卷书,头也不抬。
“不是!是那个叫‘闻笛’的女子,元宵夜我们遇到的那个,长得很是好看,朕看得出她对你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留条帕子给你……”
元子攸再次失笑,随意翻展书卷,依然没有抬头“那是她不小心掉在车的。”
“你怎么肯定不是她故意落下的?帕还绣着她的名字。后来你没再去找过她?”
元子攸摇摇头,无奈一笑道“皇别忘了,我是傻瓜一个,怎会跟别人一样出入风月场所?再说,以她的身份,怎么进得了王府之门?”
“也是!”元诩点头,思索片刻,轻拍桌面喜道“不用担心,只要你喜欢,朕自有办法让她光明正大的入门。”
元子攸又摇摇头“鹿晓白身份没搞清楚,我没那份闲情。”另外常顺的事还没有眉目,找不到当年诬告之人,父王之仇何时报?现下怎么会有闲心去儿女情长?
元诩沉默半晌,似有所虑,问“万一不是细作呢?”
“是或不是,一试便知。”元子攸自信地笑,书卷展开又合,合又展开,眸光暗沉但愿你不是,不然,你会后悔……
“怎么试?”元诩被挑起兴趣,探过身子问道,显露出少年人该有的好。
元子攸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待我慢慢想个法子,皇不妨拭目以待!”
元诩迟疑地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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