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时,再看另一边的陆峰走到他的自己的房间前,那两个乞儿在他的房中休息。他轻轻叩门:“两个丫头可是醒了。”
不一会屋中传来了门闩打开的声音:“恩公,我们姐妹早已醒来,只是碍于不知恩公是否在忙,遂不敢去打扰。”开门的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垂首站在门旁。说话语气甚是恭敬,一看便是出自书香门第。
陆峰点点头,向屋中走去,看到另一个女孩安静的站在开门女孩的身后,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陆峰也没有再看他们,径直走向房中左边的小书房。说是小书房,只有一席挡住了与外堂的视线,中间靠墙的位置是一台木桌,两边分别放着一把椅子,右边则是床榻。整体的结构很是简单,所有的用品都是最简陋的。
“你们两个过来吧。”书房中陆峰的声音传来。
两个女孩慢慢的绕过席子走到了书桌的面前,亦是陆峰的面前。
“都叫什么名字?”陆峰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女唤作玉锦,家妹唤作玉姝。”开门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玉锦面无波澜的回答。
“为何会出现在彼岸山底?”陆峰继续询问。
“家父被人陷害,全族已灭。只有我姐妹二人逃出。遇到恩公的时候并不知这是彼岸山,我与家妹只知道一路向北,就可以到都城。”说到此时,玉锦的眸中满是恨意,但是依旧很淡定。
“家父何人,为何被害?”陆峰看出玉锦严重的恨意,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着的到底是多大的怨恨。
“家父是玉莲县太守,玉莲县本是靠近江边,去年八月大雨连着下了半月,江水涨,江边堤岸被冲毁,导致发起大洪。朝廷派太子前去救灾,不料他整日花天酒地,每夜歌舞不断,家父进行劝说,谁知他因此便记下仇,灾情刚过,太子回朝,他便上奏皇上说家父贪了修堤坝的银子,此次赈灾银也让家父每日花天酒地挥霍。他倒打一耙,且证据确凿。家父向来清廉,怎么做出这样的事。一道圣旨便诛了全族。我姐妹二人因家父有所察觉,派人将我们送往玉莲山上的静宁寺寺避难。当我们得知家父被害的事时,为时已晚。可家父一生清廉,没有留下银子,我们姐妹二人一路行乞而来,打算到都城去告御状,还家父清白。路途遥远,我们走走停停,如今才走到这里。不料这般还能碰到贼匪,之后恩公就救了我们。”玉锦说着已经是潸然泪下,玉姝也是泪痕划过脸颊,不禁有些抽泣。
陆峰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你姐妹二人盲目的告御状,你可知有多危险,就凭你们未死就是欺君之罪,不等见到皇上,你二人哪还有命活。你可知?”陆峰的话中没有任何语气,世间的冤案如此之多,怎可都能翻案,皇上下的旨即使错的,九五之尊怎能容人质疑。
玉锦思量片刻,眸中闪烁不定,顿时醒悟。此次不是来告御状,而是来寻死。“恩公所言极是,可我姐妹二人一心只盼能还家父清白,一时考虑不周,险些害了自己性命。可如今我姐妹二人已无去处,承蒙恩公相救,如不嫌弃,我姐妹二人愿为恩公为奴为婢,望恩公收留。”玉锦说着便拉着旁边的玉姝齐齐跪下。
“你家父的冤屈并不是没有办法洗清,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需忍耐,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二人可明白?”陆峰也不是圣人,任谁都会收留,既然出现在彼岸山,又被他所救,既是有缘。那么他也没有推脱。
玉锦知道这个恩公已经答应。“愿凭恩公差遣。”玉锦磕了一个头。玉姝照着姐姐的动作而做。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的名字需要改一下,玉锦从此便是锦绵,玉姝就唤作锦姝吧!你们暂且住在这里,不要再叫我恩公,叫我峰叔吧。之后我会教你们一些武功与医术,此后你们照顾我那女徒儿就可以了,她自小体弱多病,你们好好照看。”陆峰看着跪在地上的姐妹,心中一软,此生不曾有过孩儿,如今老了,身旁也不会孤单。
玉锦擦干泪水,露出笑容。“锦绵遵命。锦姝快谢谢峰叔。”她拽了拽玉姝的袖角说道。
“锦姝遵命。”只有九岁左右的样子,家中灾难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一路奔波又如此狼狈,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只能慢慢来了。
“好了,起来吧!你们随我去看看我那女徒儿,这几天先暂时和她一起住,不过要委屈些,先睡地铺吧!”陆峰心想,这院中的房屋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住了,还要再盖一间,让这姐妹二人居住。不禁有些犯难。
现在这里所有的人病的病伤的伤,看来这房子一时也盖不起来。先将就几天,让这两个丫头暂和殇儿居住,天气转暖,夜晚也不是很冷,草席垫厚些,在放上被褥就可以了。
“只要峰叔能收留我们姐妹,睡地铺不算委屈。”锦绵已经感到很好了,沦为乞儿的时候连睡的地方都是没有的,现在能睡地铺也是好的。
“那走吧!”陆峰起身出去,两姐妹也起身跟在了陆峰的身后。
此时的慕婉歌还没有醒来。这三年除了刚来的那次昏迷的时间较长,之后练了《百花绝》,她犯病的次数也在不断的减少,相隔的时间渐渐较长。这次将内力输给了苏瑾轩,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夜安尘已经趴在她的床榻前睡着了,经过了一天一夜他也是累坏了。
陆峰走到了夜安尘的身边,看着他对殇儿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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