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就是丫环,看着溪流,想着自己的来历,想着那个西域女子,是她的生母吗,她跳进的溪流将她带到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每日,除了伺候少爷,最多的心绪,也都缠在了那个女子身上。就像一个谜,不知还要多久,她会放下,或许不会,或许除非她见到她。无论如何至少现在的她,不想轻易地放下,那毕竟是涉及到自己的出生,她不想活的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父母是谁。
丫环依然看着溪流,夜幕降临,山的前方开始披上黑袍,笼罩着山,也笼罩着地。那个矗立的娇小身影动了,向丫环的方向走去。丫环还沉寂在那个女子的身上,仔细的盯着溪流,忘记了夜色的初上,忘记了主人正朝着自己走来。娇小的身影停在她的身旁,没有再动,而是就那么站着,将自己前面披在身上的白丝棉袄抛到了丫环的背上。丫环下意识的回过神来,看到少爷的举动,她忽然感到有一点点的不同今天。她笑了下,将白丝棉袄收起来,完了做了个每天都在做的请示的主子的手势。
娇小的身影没有动,就一直看着丫环。丫环开始没注意,等自己走出几步,发现少爷还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一惊。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啊,看着黑夜里那个娇小的身影,在月光的拉长下,像个快速长大的男孩,被晚风和背后的黑压压大山衬托出一股莫名的决绝。仿佛丫环和少爷站在了两个时空,丫环开始的好奇被一种说不出的压迫给取代,她小心翼翼的回到少爷的身旁,也不敢出声问怎么了。丫环在使劲儿想自己是不是刚才没有注意少爷的举动让少爷不高兴了,但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呀,以前自己做过很多梳乎,少爷他几乎都跟没看见似的。为何今天着么反常,平日只要自己做了那个手势,少爷就会跟在自己后面回到住处去。今天怎么这么不同以往,少爷就这么看着自己。丫环不出声,在拼命的回忆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键,才导致现在诡异的局面。
”你想离开这吗“娇小的身影发出了一道很轻却很干脆的声音,丫环楞了一下,也开始抬头盯着那个自己伺候了3年半还要长的少爷,这是第一次少爷在问自己,而不是那些嗯,好,知道,你去吧,没事。丫环想要说话,但又咽了回去,她感觉少爷还有话说。丫环没有移开视线,也正视着少爷。“我要离开这里,我没有玩伴,只有你每天陪在我身边,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你会接着陪在我身边吗”一双清澈灵动的双眼直达丫环的内心深处,触动了她多年来第二次的悸动,除了那个神秘的西域女子,在没人能让她产生太多的涟漪。
丫环脑海里没有浮现族规没有浮现自己如果处理不当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只是看着那个自己服侍了三年半多的在其他然眼里的怪胎少爷。丫环笑了,第一次在少爷面前开怀的笑了,丫环指着那座阻挡了一切的山说道”少爷想了两年了吧,那座山就是答案吧“丫环视线又回到少爷身上道“我是您终身的丫环,这在您出生的那天起就决定了,作为您的丫环我只考虑您的选择就够了,您决定走这条路,那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陪您走下去”那清澈灵动的双眼转向了大山看着那月夜下遮蔽一切的庞然大物,第一次露出了那可爱动人的孩童该有的天使模样,嘴角的微弯说明了一切。
俩人没有再说什么,一起站在岸板的中间,抬头仰望着黑漆漆的山巅,夜晚让那层云散去了,露出了白天隐去的秘密,那无尽的山之尽头有一点璀璨的光亮与这片高高在上的星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星海的浩瀚无法掩盖它那神茫的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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