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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明猜了三次没猜中,想了想,想不出来了,干cui问亚勒:“那是什么?”
“运气最好的时候,浇了我半杯酒。”亚勒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了,没有微xiao、也没有了疲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握紧了它,动作僵硬,“运气不好……她会逼我失控。私下里。没有第三个人,没有安控,没有防护……通常而言。运气总是不好。”
冬明怔住了,蓦地浑身一激灵:“至少她还好好的。不是吗?”
亚勒盯着自己的手:“我伤到过她。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杀了她。”
“那她还逼你?!”
“嗯。”
“……真、真……可怕。”冬明终于狠狠打了个颤。
他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第五次。
乍听起来,谩骂、殴打、刑讯、性暴力,这些才是最可怕的。但事实上,不是这样。这四者固然糟糕,然而对他们而言,却算不上可怕。他们毕竟营地里出来的。
对他们而言,唯一可怕的是失控。
因为体术相差太大的两人,私下在一块儿时,没有防范措施的话,一旦失控。生死只是一眨眼。
冬明自己体术十一级、干掉体术三极的姜灵,亚勒体术十四级、干掉体术八级的路林,都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那就像一个小孩子、捏死一只软软的小青虫那么容易。手指头轻轻一下,“噗”一声,未来的蝴蝶就会涌出一小摊浆液与内脏、变成一具小小的破败的尸体。
然而,姜灵不是青虫,路林也不是蝴蝶。
那是他们心爱的人。
那是他们这几十年或几百年的一辈子里,唯一可以真正拥有的。
因为从拍卖那一刻起,他们的能力、财富、事业、前途,乃至生命,都不再属于他们自己。只有私人的感情,是被保留的。通过那第二个自裁权,“被无故羞辱”的自裁权,得以保留。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仁慈怜悯,更不是什么浪漫。这其实只是一种制衡、一条拴在猛兽心脏上的锁链。
这只是因为,一无所有、没有资格期待任何东西的人,容易疯狂、容易崩溃。
而疯狂的人,崩溃的人,不可能成为最好的奴隶,更不可能在长年远离伊古拉之后,依旧记得他们的故乡、依旧记得他们的责任。
柔情铁血,铁血柔情。只有让他们保有柔情,才能令他们时刻记得、叫他们心甘情愿,让他们为了整个伊古拉……
而铁血。
咨询室内。
姜灵注i到,黑面具的衣着性感;连她的黑色面具,也带着妩媚上挑的眼角。这样的女人,肯定有对付男人的方法:不管好坏,至少值得听来借鉴。所以姜灵认真请教她:“您的意思是?”
黑面具地“噢”了一声,笑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紫面具。她们大约是一起来的、彼此认识,对看一眼就会心微xiao。紫面具给姜灵解释:“在床上。”黑面具补充:“在他心满意足之后。”然而对这一点,紫面具有不同意见,微妙却又巨大的不同:“在他即将心满意足的时候。”
她们俩差不多同时说完、同时听到了对方的,她们都有些讶然,不由又对看了一眼,随后均是失笑。
姜灵则微微骇笑,旋即也是失笑:“我觉得您两位说的时机都很好。”又看了看两位咨询师。以及其余三个男人:“那么,您们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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