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用来喜欢用来疼的。你丫脑子读书读傻了吧?”
“他智力低下,没有法定代理人,你喜欢他是一厢情愿。智力残疾者受法律保护,就算一个女人和刘香结婚,法院也可以宣告他们婚姻无效。如今你们有确实的性行为关系,你觉得是谁傻?”华元嘉咄咄逼人,一句话砸下来就定性了。
“请便,老子做生意到现在,起诉书收到过,不介意再收一次。”卞鹤轩彻底吃饱了,准备开撕,“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怎么?老子和刘香有性行为关系,特吃醋吧?”
华元嘉哼了一声,脸上比冰还僵:“我没你这么龌龊,这么法盲。除了刘香,你外面有没有别的男人,自己心里有数。”
卞鹤轩打了个饱嗝,有点儿俗人得志的快意:“是吗?你把自己摘这么干净,录口供呢?也是,多亏你当初心术不正,怕自己知法犯法把前途毁了,现在特后悔吧?没想到刘香和老孟家就拿你当个屁,你要滚蛋,人家就把你放了。我是没你那么高的法律觉悟,我喜欢他,奔着结婚那种喜欢,他是轻微智障我也就碰了,你是不是特想告我?”
“卞鹤轩,你别以为我不敢。”华元嘉说道。
“老子叫李刚。”卞鹤轩最不杵小人,“我就说中午看路边一车眼熟,你那电动车买那么一颜色还搞什么秘密侦查啊?会不会干律师?就这样收集证据你他妈早被打死了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呵。”华元嘉中午着实震惊了一把,原以为他就是个开餐饮的,没想到是个私企老总,还比自己壕出不知多少个段数。
“买卖象牙太残忍了,你不看动物世界啊?特斯拉我给怼了,顶着车鼻子怼的。我不挪车,今儿你甭想动窝。”车钥匙往桌上一磕,卞鹤轩看得透透的,一点儿不可怜他,“你这种小人啊,恨这个恨那个,就是没本事恨自己。我敢堂堂正正和刘香好,是我拿挨打换的,胳膊都让我老子给抡脱臼了,你敢吗?你说得对,国家不认可我俩的婚姻,可派出所抓吗?判刑吗?档案给添一笔了吗?没有吧?就连一个楼的街坊都不管,见着刘香照样打招呼。你根正苗红,那我给指条明路,既然选择了骗婚你就好好骗,骗姑娘一辈子,当个好丈夫。法律确实拿你和你家没辙,可她为你大着个肚子,当妈的女人都不容易。你妈除外。”
“我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大不了给大陆救援打电话挪车,把你车蹭花了我可不赔。”华元嘉起身拿包。
“老子让你走了吗?”卞鹤轩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声音配套一起换了,“你和谁玩儿畜生道呢?”
华元嘉转身一瞥,笑意稍纵即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你有录音笔是不是?”卞鹤轩把东西从电脑包里抽出来,笑得比狗汉奸还狗,“我现在说这串串香里连针孔摄像头都有,你信不信吧。”
“你!”原本看见录音笔华元嘉就有不妙的预感,这会儿竟没反应过来,“不用激我,你不敢,私自安装隐蔽摄像头……”
“怎么不敢?老子怕你告我诽谤,我得防着你啊。”卞鹤轩站起来,俩人差不多高了,“现在知道为什么店里总空出个桌子了吧?给你留的。老子被人阴了太多次,从前都用诺基亚手机录,比你包里的录音笔还清楚呢。你刚才说那么多屁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就为了取证吗?可咱俩见面每回我都录着呢,你这算前后证词矛盾吧,华大律师?”
华元嘉叫人噎得够呛,不想棋差一招叫他摆了一道。“切,就算你……”
“你什么你?”卞鹤轩早就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防人都防到犄角旮旯里去,“别以为就你懂法,老子是学历低但可以咨询律师啊。私自安装摄像头现在还没侵害你利益呢,你没处告我去。”
“就算不告你这个,你也是侵害了智力残疾者的身体健康,照样算触犯法律。”华元嘉强压住仇恨,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变本加厉的仇恨。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都要加算在别人头上的仇恨。
“这个问题啊?”卞鹤轩自出娘胎就落在四九城里,身上有老北京人的多面性,刚起来的时候能扛住天,可混起来的样子也是真欠揍,嘴皮子带轱辘跑得过火车,血气却像老胡同横平竖直的路,上通天、下达地,现在满脸春风得意,还迫近一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刘香他不是轻微智障,医院给开的证明。你听好啊,我媳妇儿是边缘智力,不是智力低下,感情体验不肤浅,什么都明白,而且不用法定监护人就可以结婚。真对不起啊,你当初满打满算一手好戏,全他妈是你自己脑补的。”
一颗汗珠顺着华元嘉的鬓角而下,小小的串串香里格外闷热。
“我俩干什么都不违法,只要是我俩自愿的。”卞鹤轩给华元嘉垮下去放了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咱哥儿俩算算旧账?”
“我有什么旧账和你算?”华元嘉像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卞鹤轩揉着自己皱起来的悬针纹,三昧真火都烧旺了,“你俩感情里的是非我不管,可你和你妈吓唬刘香,这笔账,老子得和你算。你知不知道他脑子不行?我是不是也得打你一顿吓唬吓唬你妈啊?我可知道你家地址。”
华元嘉有点慌了:“你想干嘛?”
“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确实不愿意找你老婆,但可以找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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