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走得早,没能看到咱们家琅渠出人头地的时候。”
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便是冯良的母亲,冯琅渠对冯老夫人说道“琅渠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多亏了打小祖母的照顾,还有祖母整日吃斋念佛为孙儿祈福。”
冯琳玲始终一言未发,只一副喜不胜收的样子吃着碗里的白粥。一身淡粉色的罗裙,看样子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的。
冯琅渠笑道“琳玲,每次大哥升官你可是家里最先高兴的,不仅不送东西给我庆祝,反而还吵着要大哥送你东西,怎么这次就肯轻易放过大哥的钱袋了。”
冯琳玲一笑,说道“我自然有东西要大哥送的,不过也未必是什么物件。”
“哦?未必是什么物件?”冯琅渠笑道“那我倒是好奇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冯琳玲说道“说不定我要大哥帮我办一件事呢。”
“什么事?”
“你只需答应我便可,想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
冯琅渠笑道,“谁知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又要想什么鬼点子来为难大哥了。”
冯琳玲起身,“到时候自然少不了麻烦大哥的。”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出去走走!”
冯良对老夫人说道“娘,你有没有感觉琳玲这几日怪怪的?”
老夫人笑道“哪里怪了?”
“自打琳玲从杭州回来,我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老夫人只是一笑,想必也猜出了一二。吃过早饭又将冯琅渠叫到了自己房间。
冯琅渠问道“祖母叫我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
老夫人笑道“你爹说的不错,琳玲这几日的确是有事情瞒着咱们。”
“祖母知道是什么事?”
老夫人笑道“琳玲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冯琅渠听了这话,顿时拍了下脑门,“还是祖母细心,我竟然都没察觉。”
老夫人说道“琳玲这孩子一向任性,对人又没有戒心,你去查一查,琳玲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公子。切记,即便是门不当户不对,也不可伤了那人,只要回来如实告诉我便可。”
“是,孙儿明白,孙儿这就去做。”
“琳玲!”傍晚,冯琳玲刚回到府中就被板着脸的冯琅渠叫住了。
“大哥,你找我有事?”
“来我房里一趟。”
“大哥找我何事?”
冯琅渠关上房门,颇为严肃的问道“白天去哪了?”
“不过是和小菊随便出去走走,大哥你那么严肃干嘛。”
“京城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你以为你做什么能逃得了大哥的眼睛?尹天仇整日戴着面具,古里古怪的,你和他终日厮混在一起,也不怕叫人看了说闲话。堂堂相府千金,和一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行为亲密,传出去成何体统。”
冯琳玲吐了吐舌头,笑道“原来大哥你都知道了。”一边说一边讨好似的倒了杯茶给冯琅渠,“我本是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既然大哥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再掖着藏着了。我正愁不知如何与爹爹说呢,不如大哥你先去和爹透透话,若是爹不反对,我就叫尹大哥尽快来提亲。”
“胡闹!”冯琅渠说道“你也知道爹的脾气,怎么可能随便将你嫁给一个关外人呢。之前在杭州的时候,我见尹天仇武功不俗,而且家中是关外的大商人,可以为我们所用,是想过要将你嫁给他的。可是,近年来关外总有一些游牧部落骚扰我国边界,只怕为了声誉,爹也不会将你嫁给一个关外的鞑、子。”
“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留在京城的,成亲之后我自然会随尹天仇回关外的。爹爹见不到,自然也就心不烦了。”
冯琅渠说道“你可知道当今右相曾璞,如今与爹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尹天仇的部落正在跃跃欲试想要吞了边界的小城,如果你嫁给一个鞑、子,曾璞一党保不住会以此事重伤爹爹,到时候只怕爹会因此受到牵连。若是皇上不能明察秋毫,只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冯琳玲说道“尹天仇不过是关外的普通百姓,又不是什么部落的达官贵人,两国交战从来都是皇族的斗争,与普通百姓何干。更何况,皇上为了一时安宁还会将公主嫁给敌国的皇室呢,更何况我只是为了喜欢的人嫁给一个普通百姓。如此又何罪之有?”
“哎呀!”冯琅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可气死我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私定终身。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死了。堂堂丞相的女儿与关外鞑、子私奔,这话传出去,你让爹还怎么在朝堂上见人!”
“你不是也要娶一个成过亲被人休了的女子吗!我又如何不能嫁给关外人了!你口口声声说爹迂腐,不同意你和俞姑娘成亲,自己不也一样迂腐偏要拆散我和尹天仇。”
“这……”冯琅渠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丢下一句“这怎么能一样呢!”说完拂袖而去。
这边还在为冯琳玲和尹天仇的事情恼火,另一边刑部大牢也出了事。冯琅渠刚刚调任刑部,刑部大牢便遭人劫狱,一群高手闯入刑部大牢,将一桩贪污案的六位重要官员全部劫走,同时也放了牢中所有犯人。更有一些武功不弱的死囚趁夜潜入皇宫,险些伤了皇上的性命。冯琅渠难辞其咎,皇上念及旧情,只罚了冯琅渠一年的俸禄,外加闭门思过一月。
后来官兵在京城外五十里发现了六位官员的尸体,劫狱一案也断了线索,只得成了无头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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