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宴迎客,齐渃身子还不宜多处走动,留在揽月宫把五彩绳结做最后的细致。
一直等到夜幕齐渃终于眼皮子开始打架,躺在被子里小眠片刻,被烟花吵醒后还以为不多时就可以见到齐潇,没料到最后醒来身侧空无一人。
大概是晚宴散的太晚怕吵着自己吧。齐渃这么安慰自己,从枕头下取出红娟包起的五彩绳结,侧头望着房门殷殷期盼齐潇的到来。
不过之后几日都不见齐潇踪影,揽月宫里的下人还是如往常一般作息,进进出出的人无非小安子与王锐,还有三个贴身丫鬟。
时间一天天过,齐渃慢慢好起来,到了年末的最后几天已经可以起床走动,王锐说芫花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接下来只需固本培元,用不了多日便可痊愈恢复。
精神一好,没有之前昏昏沉沉的感觉,齐渃就更想念齐潇起来,有时候会问问外面近况,因齐潇已多日没来着实有些奇怪,王锐开着方子的手停顿下,淡淡看了一眼齐渃续而低头书写,齐渃眨着眼睛似要追问,小安子上前一步,只道是年关在即政事繁忙大概无暇前来。
“繁忙……”齐渃抿紧了双唇,心中满是疑惑,过去齐潇再过事务缠身起码三日之内必回前来,而这次算上天寿节那天已近十日。
王锐开好了方子搁下笔,把方子递给小安子让他去尚药局抓药,刚收拾起摊开的物品,齐渃又提起刚才的话题:“临近年尾了,尚药局可有忙碌?”
听似是关切王锐其实还是侧击问齐潇的事,宫里有些风吹草动,第一个知道的并非那种重官要臣,往往是服侍在天子周围的各部,尚药局便是其中之一。
“前段时间,听陛下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是否入寒。”齐渃紧了紧怀里的手炉。
整理东西的动作毫无停顿,齐渃终于放弃继续询问的打算,和王锐接触久就了解,他向来沉默寡言,且不喜推脱迂回,若是不方便说的话,索性沉默也不会绕着圈搪塞,这会看到不为所动,齐渃微微叹了气道:“王大夫过年也是住在宫里?何不成家,不然一人多冷清。”
一句客套倒是让闷葫芦抬起头,消瘦的下颚动了动,正当以为他要说什么,短暂沉默后,王锐拱手道:“臣,谢过公主挂心。”
中间的停顿是空白的内容,显然他跳过了些话,只说出了半句,齐渃被他忽然而来的拜礼弄得慌乱,又像是有意窥探他心中想法使她尴尬起来,对方并没有给她太多尴尬缓解的时间,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向后退了一步道:“臣先行告退了。”
看到王锐背影退出房门,齐渃沉闷的心头又笼上一层阴影,但她并不想为太多繁杂的事情牵绕,让华香替她披上见大氅,手抱暖炉到了殿外。
这会正是晌午,过不久就要是午膳的时间,外面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就算日头晒下也没有一丝暖意,殿门被管得严严实实,阻隔住外面刺骨的寒气。
“屋内闷得很,把门开着透透气吧。”
说罢,齐渃便伸手要去推门,华香眼疾手快的先她一步将她搀扶做到椅子上,又给她紧了紧大氅,这天寒地冻的哪有什么闷热,无非是想开门候着外面进来的人,华香心里清楚却不点穿,只把火盆更靠近了齐渃一些。
开门后,寒气串入大殿,还好虽然热力不足风不大,只要齐渃乖乖坐在火炉边别乱动,应该受不到多少寒气。
不过,华香从屋里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的景致,林寒洞肃冷清的很,桂花树郁郁葱葱也没了那甜腻的香气,旁边的月季海棠之类,掉落的只剩几根光秃秃的枝丫,零零落落吊着几片枯黄卷曲的叶片。
还好屋里的人并非要赏景,只想要看清正门的位置便可。
过不多时一个人匆匆进来,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齐渃期待的抬起头,迎面而来是刚抓好药进来的小安子,一路跑来被寒风吹得鼻子嘶溜嘶溜吸着气,来不及缓口气就一头钻进煎药房给齐渃煎煮今天的药汤。
略带失望的低下头继续阅读手中书籍,心中已是安定不下,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七,往年最后三日齐潇都要封笔封玺不再办公,既然不办公又何来他们所谓繁忙。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让齐渃浑身紧张起来,马上宽慰自己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但越是想将注意力放在书上,思绪不受控制的越往坏处想。
翻了不过一页书,已是有些坐立难安,又想到之前王锐似有隐瞒的表情和不寻常的近况,更是恨不得马上去找齐潇。
心烦意乱的把书放回案上,款步走到门口,华香紧跟在后,走到门口时用身体帮她当住些风,又阻拦住了齐渃的步伐,院落的冷冷清清,石道上还有昨日小绿洒下的一滩水,在今日寒冻下,结成了一层薄冰,侧门可以那可以看到升起的白烟,应该是小安子正熬煮今日的药汤,大概再过不多会就可好了。
一切似乎与之前并无不同,而引起齐渃慌乱的只不过是她猜测,甚至可说是臆想。但是这不安无法自行消退,反而愈发强烈。
“公主……”华香侧过身说道,“外面天寒,您还是别在风口里站久了。”
被这么一提醒,齐渃倒是真被这寒气冷的打了寒颤,又在心里默念几遍让自己定下心,转过身想要回到躺椅上继续看书,才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一串疾步之声。
不是传旨奉赏的小太监的唯诺脚步声,也不是宫女们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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