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托着腮帮子,站在门檐下正在劈柴的原玳,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斧头落下的声音很有韵律,原玳身旁很快就堆积了一小堆柴火。自幼灵觉敏锐的原玳哪里注意不到有人在盯着她看,劈完一块木柴之后,她俯身,又捡了一块放在眼前,摆正之后手起刀落。啪的一声,利刃破开木头,将一块完整的木柴分为两半。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原玳扭头勾着一双凤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张先生站在那里看了原某人那么久,难不成是想过来帮忙吗?”
说罢,将目光落在柴堆上的另一把斧头上,笑着道,“这里还有一柄斧头,如若先生真想帮忙,直接过来拿就行了。”
听得她这般言语,张净植也没有思考太多,便直接走到她身边,拎起斧头就开始干活。
斧头没入木柴的沉闷声此起彼落,日过中天,落在地面上的阳光越发的炙热了起来。虽然是躲在阴暗处干着活,但张净植很快就出了一身汗。闷声不吭的劈了一会柴,张净植抬头,看向身旁一直保持着一个节奏的原玳,问道,“原先生这么沉稳,想必以前是练过武的?”
“嗯,是的,从军几年有点技艺傍身罢了。”原玳点头,手上的斧头狠狠地落下,哗啦一声,又是中正的一分为二。
原来是从过军的,怪不得如此沉稳有魄力。张净植看了一眼她那一堆几乎都是中正的一分为二的木柴,又看了看她斧头落下一声又一声的闷哼,仿佛带着不可言喻的韵律。就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其实是个能人。
“是嘛,原来先生还是行伍出生的。听先生的口音不像是澜州人,先生是从哪里来的?”看了一会,张净植扭头,摆弄着柴火继续问道。
“想不到离家多年,连口音都不像家乡的了。我是初城人。”她抬头,笑了笑,迎着阳光的笑容有些自嘲的味道。
“初城人……”张净植想了想,澜州原氏……难不成,这人还是澜州原氏的旁支吗?怪不得怪不得,气质如此高贵无华了。可,华初大夫和她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问,对方清朗的嗓音就传了过来,“嗯。”原玳点头,接着又道,“华初也是初城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子,她父亲过世之前把她许配给我,这次退伍之后,是回来和她成亲的。”
哐当一声,斧头狠狠地落在了地上。原玳扭头一看,看到张净植俯身,略有些慌张的将斧头拾起,心下一片清明,偏偏嘴上还要故作疑惑的说道,“先生可是累了,斧头可要拿稳一点,不然砸到脚了,可就是原某人的罪过了。华初会骂我的。”
“哈,没事没事,手滑了而已。”张净植摆摆手,脸上有些发白。
“没事就好。”原玳勾着唇,笑眯了眼。
张净植心下一片酸涩,偏生还不能在她跟前表现出来,故而捡起斧头闷声不响的继续干活。偏偏原玳好像是故意的一般,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边劈柴一边兴致盎然的道,“等我腿上这伤好的差不多了,怕是要准备婚事了,届时还望张先生能过来喝杯水酒。华初搬回来一年多,承蒙诸位照顾,原某人也是不甚感激。”
“好说好说。”张净植握着斧头的手都开始发抖,偏偏还要沉稳得一丝不苟的应道。
原玳瞧着他的反应,好笑之余又忍不住感慨,但还是一点放过对方的心思都没有,继续说道,“那原某可就为先生备好请柬了。”
“……”
她二人正在说着话呢,华初的声音便从前厅的廊檐下传了过来,“张先生,这孩子的药上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应该带他回去上课了。”
“谢谢华初大夫了。”听得来人的声音,张净植抬头,心下一片索然的应道。
“不用谢,这是医者本分。咦……这柴火……还真是劳烦先生了。”华初领着孩子出了门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廊檐底下站在原玳身旁,拿着斧头劈柴的张净植。再望了一眼一旁的原玳,心下了然,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烦事的。我见原先生一人做这么多活也甚是麻烦,左右无事也就来帮忙了。”说罢,放下斧头,随意拍了拍手,走到被华初牵着的小男孩身边,匆匆道,“既然已经上好药了,我也应该回去上课了。劳烦大夫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张先生慢走。”原玳拎着斧头,对着张净植的背影笑眯眯的说道。
“……”华初扭头,看着清秀的男人牵着孩子匆匆走向院门,怎么看,都怎么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华初扭头,看着原玳额头上的汗水,抬手,就着袖子帮她拭汗,“不是让你不要站太久么,一会跟我回去,剩下的明天再做。”
原玳笑着,温和的应道,“好。”她低头,看着这个温柔的为自己擦拭着汗水的女人,有些迷离的说道,“张夫子,是个好人。”
性子温和软绵,虽然是个读书人却也不介意做些粗鄙的活,想来,若是华初和他成亲,以后也不算过得太差吧。这么想着,原本清澈的眸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擦拭汗水的手闻言一顿,比她低了不少的女人语气平淡的说道,“怎么,难道你还属意他了不成。”原玳低头,却见站在身前的那个小女人一瞬间拉下脸来,冷的可怕。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打小就是这样,越大,这人的脾性在她跟前就越压不住。嗤嗤的笑了一声,原玳伸手,将身前消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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