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着背对着他现在毫无防备的邵南洲大步走了去。月光下,那把匕首,泛着冷光,带着令人感到不安的气息。
随后,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臂高高扬起,重重下落。
“不——”钟茴大叫一声,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冲向了黄毛,伸手替邵南洲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噗——”是匕首刺穿了ròu_tǐ的声音,钟茴惨叫一声,声音大到回荡在了整条小巷子里,甚至将路边民房的住户都惊醒了。已经有好几家的窗口都亮了灯,有人拉开窗帘,拿着手电筒扫射着下面的情况。
见血了,钟茴痛得倒在了地上,黄毛几人被手电筒扫射到,冲着阳台上好事的居民乱骂了两声,卷起匕首就逃跑了。而钟茴,现在已经蜷缩在地上,掐着自己手腕,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邵南洲来不及抹掉自己嘴角的血沫子,在路灯下看着钟茴被刺穿的右手,脑袋就像是被谁打了一闷棍一样。前所未有的慌张,将他牢牢包裹住了。
钟茴在被邵南洲抱起来去医院的途中就已经陷入昏迷了,是被痛得晕了过去。整个手掌心都被刺穿,在救护车到来之前邵南洲衣服已经有了一大片被鲜血溅湿,这上面全是钟茴的血。刚才的匕首,将她掌心的大血管割破了。
送到医院,邵南洲联系了家里人,不久后,邵父和杨正几人都赶来了医院。
吴湘在接到电话时已经被吓晕了过去,现在赶过来的只有钟里和杨正。
“怎么回事?”钟里步子迈得最大,他几乎是从下车后跑过来的,额头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邵南洲此刻的样子很狼狈,再也不见白日的意气风发,他抱着脑袋,闻言抬头,“医生说要手术缝合,可能神经会受损。”
钟里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他猛地抓住了邵南洲胸口的衣服,将他狠狠地抵在了墙上,另一只手的手肘卡在了他的脖颈处,声音带着沉痛,“她受伤了,你又在做什么?小茴难道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在那一瞬间,钟里脱去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变得凶狠,像是被偷了孩子的狼。
面对暴怒中的钟里,邵南洲没做任何抵抗,他只是垂着脸,“钟哥,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吧,是我没保护好她……”
他的话音刚落,一击带风的拳头就落在他脸上,邵南洲被打偏了脸,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可他就像是没感觉到疼痛一样,一句话都没说。
“你当然该打!”钟里的情绪有些失控,“早知道是这样,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把小茴交给你!”说完,钟里的拳头再一次抡了起来。
“钟里!住手!”随之而至的杨正看见这一幕,赶紧出声呵斥,“你妹妹还在手术室,你在这里打人?凶手还没抓到,把怒气迁怒在他身上,有用吗?”杨正拧着眉道。
邵南洲被钟里松开,他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叔叔,钟哥没错,我是该打。要不是因为我,小茴也不会受伤……”他的眼睛里,色彩在渐渐消退。
邵父赶了过来,他看着在白炽灯下面容惨淡的儿子,走过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朝着邵南洲踢了一脚。“起来!”带着威严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传开。“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在来的路上,邵父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邵南洲羞愧地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爸,是我的错。”
邵父冷哼一声,“身为男儿没保护好身边的姑娘,没人说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人都进医院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失魂落魄?赶紧给我去找人,我要看看洵北市还有哪些亡命徒,连学生都不放过!”邵父教训完邵南洲,转身走到了杨正旁边,“抱歉,你女儿的医药费我们这边会全包。”他家的傻儿子的那点心思,他们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
大家都是洵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平常没什么交集,但对彼此尚有耳闻。杨正深吸一口气,像在平复心情一样,“先找人吧,我已经让我在交警队的朋友帮忙找一找录像了,小茴他们经过的巷子里面没有摄像头,可街道外面都有,希望能找到。一定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邵父点头,“我也去帮忙,南洲就留在这里守着小姑娘吧,怎么说也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就是因为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邵父才这般开口。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好歹也要让人家姑娘家里人看到点诚意吧。
双方家长协商好了,分头找人。钟里和邵南洲都守在手术室外面,一言不发。
钟茴醒来的第二天被告知以后她不能从事执笔画画的事业,因为肌腱断裂,缝合部分不能承受重荷。她觉得似乎有一束光,从她眼里飘走了。她看着医生,眼里像是没了焦距那样,“所以,我是不能再继续画了吗?”她声音小小的,带着无助和可怜。
回答她的只有无声的点头,钟茴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了。”她说。
片刻后,病房里只剩两个人了。邵南洲轻手轻脚走到了钟茴身边,他望着钟茴受伤的那只手,眼里有挣扎有压抑,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让钟茴来保护他而付出这样的代价。“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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