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回来问欧阳康健:“欧阳施主,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
“唉,丘登平现在生死不明;格林先生的以个徒弟据说是被掳到了阳关山;雪里花和于泊烟的内力估计得几日才能恢复。”欧阳康健打开《大明全舆图录》看看,“此处往南有个普安州,先去那里整修数日,再作打算。”
“好,不过路途遥远,我们兄弟五人还有其他事。我记得前方不远有个永宁村,不如先把你们送到那里,然后我们再分道扬镳。”
“好,甚好,那就有劳诸位大师了。”
快进村的时候,看见水稻田里有三个人在劳作。女的喊:“老大,快点干活,磨磨蹭蹭地,你那一垄地的秧苗什么时候插完?中午别吃饭了。”
女的又对着另一个男爷们喊:“老二,你要再让我看见偷懒,回家跪搓衣板!”
“婆娘,这不正干着呐。”
“知道了老婆。”
欧阳康健自言自语道:“一个女的有两个丈夫。”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见过一个女的取四五个男。”金生说道。
永宁村说是个村,其实由十里八乡组成,人口众多。村边的磨坊,村口的水井,雕花和彩绘的木头房子,小酒馆门前挂着小灯,一派田园风光。
村里的人主要是“蒙正”苗族,处于女性主导的母系氏族社会,但外来人也不少。我们与空洞在此别过,在村里找了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的名起得挺有武侠韵味,竟然叫“仙剑客栈”,店主是位中年妇女,有个十来岁的女儿。
“老板娘,炖只老母鸡,我这两个朋友需要补补身子。”欧阳康健说。
“客官,今天你们算来着了,我闺女捉了一只山鸡精,那可是大补之物。”
“什么?山鸡精?就是山什么山鸡,是成精了的山鸡,长了三条腿。”
“妈呀,那不是妖怪嘛。”
“是妖精,一看啥都不懂。再说一遍,是成了精的山鸡。吃了妖精肉能滋补养颜、使人长生不老……”
“怎么可能,妖精也能吃?”
“一看你就是外乡人,你看见村中央那座九层高塔了嘛,那里可是这方圆百里最大的集市,卖妖精的多了去了。四面八方的人都来着买妖精肉吃,一看你们也没吃过。”老板娘喝了口水接着说,“还有,那塔里住得是我们的女王,法力无边,守着这方宁静。”
“女王不捉妖精嘛?”我问。
“人家不缺钱。要是妖精来村里捉人,她可就要管了。”
“老板娘,一个妖精能卖多少钱?”二虎凑过来问道。
“变成人形的能值五百两……”
“值这么多银子啊!”格林激动地插嘴道。
“什么银子,一看你们就不懂行情,是五百两黄金!”
格林的脸有些发麻,伸出五指,问:“那只山鸡精值多少钱?”
“看你们大老远来的,就收五两银子吧。”
“贵了点,贵了点。”我说着掏出了五两银子,又问道,“这附近哪里有妖精?”
“一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这里就是妖精窝。你看村北的那条河,叫圣水,传说是孙悟空一个跟头翻了十万八千里,憋得尿急,来到这撒了泡尿,就成了河了。再看北边那座山,像什么?”
“像窝头。”欧阳康健说。
“那是天蓬元帅吃多了,拉得一坨屎,就叫坨山喽。”
“那唐僧在这留下点什么?”我好奇地问。
“啥也没留下。别打岔,还有那片树林,老一辈就叫它黑森林,传说里面住着位美丽的女子,可是谁也没见过。还传说——算了你要想听传说,就去那边的六层碉楼听书去吧。反正我们这里是人杰地灵,山水都是有神气的,吃什么喝什么都能成仙。”
“老板娘,你何时成仙啊?”欧阳康健打趣地问道。
“吃了能成人形的妖精就行。”
“那你们捉住过吗?”格林问。
“还真没有,我们这经常有法师到来,逮住的都是些不成人样的妖精。当然也有法师被妖精吃了,还有被吓跑的,那些都是厉害的妖精,可不好逮啊。”老板娘说着张牙舞爪地吓唬格林,“我看你这人长得就像妖精。”
“可别胡说,我是人,我真是人!”格林拍着胸脯说,心里却暗暗窃喜:“太好了,来对地方了……”
“别唠叨啦,赶紧上山鸡精,尝尝妖精肉什么味道!我真还没吃过妖精肉呐。”欧阳康健馋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反正格林先生请客,不吃白不吃,吃不死人就行。”
“怎么说话呐,吃死人我偿命。”老板娘一板脸说道。
吃着鸡肉,喝着鸡汤,欧阳康健抹抹嘴,说:“老板娘手艺不错,这鸡汤香得很。”
“也没什么特别的,别的地方一两银子就能买只大母鸡。”我小声嘀咕着。
吃完饭,我拉着欧阳康健直奔集市。路两旁收妖精的招牌一大堆,但卖妖精的却寥寥无几。前面一堆人围着一个竹笼子议论纷纷,他俩过去凑热闹。竹笼关着一头小黑猪,卖猪的拿着尖刀对着猪头比划着,“别杀我……别吃我…..”黑猪竟然说人话。吓得格林打了一个激灵,心说:“光听说有妖精,这回见到活的了。”
“难道是天蓬元帅下凡?”有人说。
“拉倒吧,可能是它孙子。”有人附和着。
“能变成人不?”
“看样子不会。”
……
“大家静静,现在开始竞价。百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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