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轻轻脸,光滑细腻,应该年岁尚轻;手,柔嫩纤细,应该养尊处优,再顺手床被什么的,舒适,还有屋中隐隐荡木味道——想必家境不算太差吧。
我心稍安,决定待天亮了找个人先问问情况再说。思及此处,竟有了困意,想必是刚刚跟那男人斗法斗得太耗j力。说不定这一觉醒了,我又回到原来的家里——虽然那里是依旧惨痛的记忆、不堪回首的往事,但至少比这里安全吧!
老天一定是为了让我尽快走出心情的低谷,才故意让我做了这个梦,让我明白21世纪生活的美好可贵。
透着大亮奠光,我望着帐上的流苏。虽不十分华贵,却也j致大气。我叹息,果然还是没穿回去。怔怔地想了会儿,我半坐起身子,扭头打量着屋内的装饰。果然是檀木家俱,很新,但样式却是古朴简单——我喜欢!
我的床在里间,此外还有一个妆台,一个衣柜,一个半高的五屉柜。隔着桠口向外望,外间有一排高高的架子,上面满满的全是书。架子前是长长吊型书案,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看样子这主人还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只是……我疑惑的四下张望,总觉得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女子的闺房,整个屋子都透着干净整洁和硬朗的书卷气。
更奇怪的是,看装饰这房子的主人应该也算非富即贵之人,而富贵人家又怎么会把书房跟卧室放在一处?
我叹息,脑子不够使的人穿越过来就是不行。现代那点微末之技只会让人当成洪水猛兽,有了硕士学位又如何?要论心机求生存,只怕还得从头学起。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正想着,却觉得鼻子一酸,一个大大的喷嚏猛地打了出来,此时方觉得屋子里的y寒。
这是几月份啊,屋子里也没拢火。我顺手抄起床旁边搭在搁架上的衣服,入手质地不错嘛,是冬衣,但繁繁复复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衣服,硬着头皮刚要穿,却听得有人轻叩着门。我心中一喜,忙道:“进来吧。”
三个青衣丫环低眉顺眼地轻声而入,两个人手上端着装了热水的木盆,另一个人洗漱用的布巾青盐,我呆了下,好大的排场,起床也要三个人伺候。三人熟练地将东西放好,才恭身过来规矩地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什么?夫人?
我又是一呆,我是……夫人?只一瞬间,我就可以肯定地说,昨天半夜那位,绝对不是“我”夫君!顿时心里一抖,正在出神,已有人轻轻抖开一件衣服伺候我穿上,先是中衣,再是外衣,件件华丽而j美——对于古代装饰我不了解,因为有同学曾经情迷汉服,我依稀觉得这套衣服有汉服的的式样,却又比汉服的质地手工j细,又多了些繁复。又有人细心地准备帮我穿鞋,我如梦初醒,猛地收回脚,我还真不习惯这种服侍方式。
那跪在地下的婢女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却瞬间面色发白,边叩头边颤声求饶:“夫人饶命,是青屏错了,青屏不小心……不小心惊了夫人……”
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只好把脚伸了过去。看来原来这位不是什么太好相处的主儿,才会让这些丫环们大气都不敢喘。这事只有慢慢来。
那跪在地下的女孩只有十七八岁,见我伸过去的脚,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停止了求饶和哭泣,继续给我穿鞋,一双手却仿佛抖个不停。
被人侍候洗脸擦牙的感觉真不好,总算被扶到梳妆台前,我倒是有点好奇自己穿成了什么模样。我透着昏黄的铜镜瞧了又瞧,再凑近点,似乎终于有点看清楚了这位本尊的容貌。
是挺漂亮的,瓜子脸,丹凤眼,皮肤白晰,嘴唇红润,估计超不过双十年华。只是这眼神飘忽,凤眼微挑,薄唇轻抿,却怎么看怎么一副冷酷刻薄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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