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缺的婴孩,脱下大衣盖在吴琏妲的身体上,蹲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双眼圆睁的吴琏妲。
身后,叶辰气得一脚踹翻了安保人员,红着一双眼对胆战心惊的医护人员骂道:“你们怎么看人的!?就这么让那凶手进来了?两条命啊,你们赔的起吗!?我四娘就那么躺在那,一个二个的都不去管,畜生啊,你们这群畜生啊!”
说完就抱着头蹲下来,使劲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哑着嗓子问那一直跪在地上的下属:“看见是谁了没?”
那下属抖着身子,颤声道:“我赶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我听到那丫环嘴里一直在说一个名字。”
叶耀突然回头出声道:“谁?”
那下属看着四爷阴狠的脸,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回到:“回四爷,是宋燕。。。”
叶辰不可置信地问到:“谁?你说是谁?”
“宋燕,就是那个来过叶家的宋燕。”那下属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听错,就是她。”
叶耀咬着腮帮子将拳头捏的直响,最后狠狠地朝地上砸去,怒道:“她还敢!”
叶辰突然想起自己前日放在书店暗格里的纸条,霎时白了脸,失魂落魄地喃喃到:“不会吧。。。怎么可能是她。。。”
叶耀闭上吴琏妲的双眼,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越过迎面而来的院长时,他低声道:“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
叶辰跟上他四爷,一路沉默。在叶耀上车之后,他问了一句:“四爷,现在怎么办?”
叶耀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说:“先把你四娘和侄儿安葬好,其它的,以后再说。”既然她爱玩,那么他就好好地陪她玩这一局。不急,咱们慢慢来。
叶辰点头,等叶耀的车开走后,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向书店狂奔而去。即使知道这是徒劳的,但能让他做一些事也好。
宋燕头缠纱巾、身裹大衣缩在火车的一角,愣愣地听着火车的轰鸣声。
罪恶,羞耻,茫然,绝望。。。种种表情在她的脸上都寻不到踪影,她只是坐在那,仿佛那个手上还留有鲜血触感的人不是她一般。
想起吴琏妲死前那惊讶不甘愤怒的眼神,她竟然还痴痴低笑着。
所有ròu_tǐ的温存都经不起时间的冷却,它们就像杯子里的开水,无论开始烧得多么的滚烫热烈,只消一会儿,就冷得像刚从深井里打起的水一般。
她生存的地方永远就只有那么狭小的一片,不是一地菜园,就是一方囚室。她的目光是短浅啊,因为她目所能及的地方就只有那么一小块。大到国家存亡,小到钱财多寡,她从来都不关心。那些苦痛伤害她也不在乎,反正伤痕留一留,最终也是会消失的,从不会留在她的心底。她只关心天晴下雨,她那安放在深井里的yù_wàng是否生根发芽。
啊,还有她的阿姐。
人生仅此而已。
☆、第14章
宋城的山即使是在秋季也青翠得可人,河流清澈,街上的青石板湿漉漉的,行人撑伞慢慢走着,有时还会在巷口遇见卖莲子的妙龄姑娘。
去年此时,她正是从这个季节出发前往上海,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那些沿途的风景如这船底的水流,轻轻划过眼底,就在身后消失不见了。湖面里尽是破败的荷叶,倒也有一番风情。
如果她在这,也许会把这幅美景收入画纸上吧。
吴琏妲啊。。。宋燕抬头呼吸了一口空气,看见天上的雨丝从上朝她倾斜而来,就像千倾寒针一寸一寸扎在自己的身上。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船舷上,手伸入水中,却并不觉得寒冷。她天生体寒,四肢更是冰凉如玉,突然伸入凉水中,倒也不会突兀地感到刺骨。
也许她不当□□了,去采莲也不错。
船到岸后,穿过几条小巷,路过镇上的一家祠堂,再行几步,转过小桥,路过酒幡,不远处就是她的家。
此时院内正有青烟袅袅飘出,宋燕理了下额头上被水雾打湿的细发,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贴着福字的大门。
不一会儿,她阿姐就急急忙忙地从里面跑出来,口里叫着:“来了来了,莫急莫急。”
宋江如哗得一下拉开大门,见门外站着她心心恋恋的阿妹,硬是楞了许久才一把拉过宋燕,声音欣喜道:“我就说我阿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老天怎么会为难好人呢。”
宋燕笑着微微摇头,无奈道:“阿姐,你不会打算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吧?”
宋江如一拍自己脑袋,不好意思道:“你看,我又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来,快进来,我刚做好饭,你胡大哥还在里面等着呢。”
宋燕乖乖跟在宋江如身后,问道:“阿姐,秋收忙完了吗?”
“完了,这不你胡大哥帮着,比往年快了不知多少。”宋江如微红着脸,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道,“今年雨水多,要不是你虎大哥帮忙,我那时还真忙不过来,多个人就是不一样。”
宋燕赞许点头,柔声道:“胡大哥确实是热心肠,帮过我们宋家不知多少忙,我等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他。”
“谢什么,不用。”宋江如踏进大堂,对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的胡绍招手,“胡大哥,你快放下。唉,说了我来。”
胡绍看着她们怔了一下,叫了一声宋小姐后,依言在饭桌上放下炖汤,道:“太烫,我皮糙,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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