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还没睡,把警卫员叫进去不知在说着什么事。
西厢的灯光透过窗户,里面静悄悄的。
江秋月让贴身照顾的阿姨下去休息,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放空脑袋,闭着眼发呆,不到一会儿便昏昏欲睡起来。
半睡半醒之间,后背忽然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让江秋月骤然从昏沉的状态中惊醒。
自从怀孕月份加深后,她就睡的浅,身旁一旦有什么动静,都能让她瞬间醒过来。
记得后世医学上有种说法,说她这种情况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江秋月察觉自己的状态后不置可否,尽量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不让它影响到自身和肚子里的宝宝们。
然而此刻,背后的感觉不是做梦,不是臆想,是真的有人闯进来,还爬上了她的床,惊醒了她!
只是对方给她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没有第一时间惊叫出声,而是不动声色地准备伺机而动。
“彭敬业?”江秋月僵着身子试探地问道。
屋子里的电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了,里屋一片黑暗。
江秋月面对着墙壁,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后背上那人喘息声很重,江秋月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翻身转头去仔细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嗯”磁性而熟悉的嗓音有点沙哑,及时给了她回应和确认。
“我回来了。”他沉沉地说道。
说话间,他偎过去把人捞在怀里,头颅钻到温香柔软的脖颈一侧蹭着,大手抚上她的大肚子。
江秋月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接下来又感受到他熟悉的动作,确定了是他。
下一刻,她的心神蓦然一松,惊喜之下感觉像是出去跑了一大圈,身体经历过紧绷之后松懈下来,浑身都是软趴趴的没力气了。
这人,回来就回来了,还敢吓她!
待在那个宽厚的怀抱里,江秋月心头酸涩,一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委屈的不行,眼泪无声的落下来。
要知道,在怀孕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掉过哪怕一滴金豆子,现在许久不见的人就在身边,她却矫情地想大哭一场。
然而她的理智和教养让她清楚地知道,那样不可以。
她只能忍着难受,让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后背的人蹭啊蹭的,蹭到一片濡湿,动作瞬间顿住了。
“别哭,是我不好。”彭敬业在黑暗中叹息,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大手摸上泪流满面的脸颊,温柔小心地给她擦了擦,而后抚上她的头,轻轻地安抚。
两个人头挨着头,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气息,享受着别离后的温存和欢喜。
过了片刻,江秋月缓过那股难受劲,感觉不会再一开口就哽咽了,才抹了把脸,转头对着彭敬业。
“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在外面乐不思蜀,连家里为你生孩子的黄脸婆都不要了?”
江秋月看着对方在黑暗中模糊的面容,声音委屈地想咬他一口出出气。
人家丈夫都在妻子怀孕期间忙前忙后的照顾有加,看看她家里这位,怀孕初期他就跑的都没影儿了。
等到她都快到预产期了,他才回来,感觉就是她辛辛苦苦怀孕生娃,而他完全像是白捡的,轻轻松就有人喊爸爸。
太便宜他了!
江秋月想到此处就心里不痛快,话里不免带出来几分埋怨和愤慨。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那委屈吧啦的语气听起来都快成了一个怨妇了。
“没有的事,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心里只有你。”彭敬业自知理亏,说起情话来都无师自通了。
天地良心,他可清白干净了。
在外面风雨来雨里去,手上的任务占据了他大半精力,空闲时间里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家里的老婆孩子,哪还有心思招惹旁人。
江秋月听过他的解释,哼了一声,手指一下一下捣着他的胸口,想把那口闷气好歹给出了。
然而彭敬业直接使出了杀手锏,忍耐告罄时,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一口叼住了她的唇舌,顺便堵住她不依不饶的追究。
“可想死我了,先亲一会儿。”呢喃的话语淹没在黑暗中。
下一秒,唇齿相依,啧啧有声。
“唔”江秋月最后喘不过气,挣扎着把人推开一些距离,感觉有点难受。
彭敬业近在咫尺,能明显感受到她的不舒服,立马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有没有事。
江秋月捂着嘴,眉头皱了起来,神情有点难以言喻。
“额,没事,就是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气味儿,刚才突然闻到有点臭,想反胃……”江秋月很是奇怪。
从她怀孕以来,屋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清理,经常会放上有着天然香味的水果或鲜花,清香怡人。
哪里来的臭味?
没等她多想,电灯啪嗒一声被彭敬业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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