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板着一张脸,你不喜欢笑?”
“没什么好笑就不笑罗。”
见李向蓝说话的语气冷漠仍旧,唐安琪觉得自讨没趣,便不再说话。
恍惚察觉到她忽然的转变,李向蓝短叹一声,欲言又止。“其实……我只是想营造一种让人感到难以靠近,然后跟我保持距离。”
“为什么?”
“我不想别人有机会接近我,了解我……像我这类人,这种性向,嗯,你现在也知道的。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生活,不想外人过多的关注。”
是“我们这类人”才对。因为我也是。唐安琪在心里说。该不该也坦言自己的性向呢?她迟疑。还是顺其自然吧。
“你会害怕吗?”
唐安琪被问得莫名奇妙:“害怕什么?”
“怕我。我喜欢女人……”
“我、我们是一样的。”
“什么?!”李向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也是拉拉。”
“为什么我会看不出呢?”
“因为我额头上没刻着‘拉拉’两个字。呵呵。”
这句话逗笑了李向蓝,她重新打量唐安琪。不知道是不是彼此都拿下面具示人,觉得此刻说话好自然、好舒服。
当面具拿下,李向蓝待唐安琪与从前判若两人,与从前那冷漠相比,如今热情得多了。说话不再冷冰冰,也不再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时,嘴角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把唐安琪到底自己的护肤品店里玩,还说要送她护肤品,叫她想要什么自己拿。
盛情难却,唐安琪挑了便宜一点的,一盒丁家宜的补水面膜买2送1装。
李向蓝说,以前她甚少用什么护肤品,对护肤知识知之甚少,不过做哪行得懂哪行,努力恶补。现在自己没事消磨时间,也常常护肤,把时间花在上面。搞得好像娘t一样。
唐安琪赔笑。
大概是礼拜天,店里忙不过来,看着李向蓝分身乏术,唐安琪主动为她招呼顾客。或许是平时也偶有护肤,所以对护肤品略知一二,也会给客人作介绍、推销。直到晚上十点半,店才打烊了。
为了感谢唐安琪的帮忙,李向蓝邀她去吃夜宵。
而此刻对于唐安琪来说,现在没什么比床更有吸引力。她好想一回家就倒头大睡,大概是因为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又忙了整天,她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婉拒,另约明天。
李向蓝说,就明天吧,明天中午。
……
第二天早上八点零五分,唐安琪收到季雯的短信:“今天可以来帮忙吗?”
本来还睡意朦胧的唐安琪,看见短信一下子清醒,再看看那短信的日期时间。帮忙?是不是江晓玲拿了狗狗就走了?是不是季雯想自己了?是不是她们复合无望了?是不是……
没有答案。但是不管是与否,她始终难以抗拒季雯的邀约,只要给她看到一点微弱的希望。她立即起床梳洗,她好紧张,就好像去相亲一样,她亦很期待……
李向蓝上洗手间时看见她紧张兮兮的,就问她这么早起床要去哪里?
“去面试。”唐安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不好意思哦,今天中午不能跟你去吃饭了,改天好吗?”
“嗯,没关系,面试要紧。”
去到季雯店里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钟。
唐安琪与季雯碰面时,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新阶段的局面。于是她转而向季雯爸妈打招呼,先破开这局面。
“我以为你不会来。”当周围只剩她和季雯的两人的时候,季雯率先说话。
唐安琪笑。“她走了?”
“还没,还在上面睡觉呢。”
一把刀直直插入唐安琪心里。唐安琪很难过,却笑了,“那你还叫我来?你真的只是想要我来帮忙是吗?”
“哦,我妈一早就问我你今天会不会来,店里忙不过来。所以……”
“呵呵,哦,原来是你妈想叫我来。”看来是她唐安琪表错情了。
“如果是我叫你来,你会来吗?”
“呵,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江晓玲还在,打死她也不会来。之所以答“不知道”,是因为她唐安琪对“如果”的事从不敢轻言,在答“是与否”前她一定会衡量自己是否做得到。
雯妈妈把外卖拿出来,叫季雯去送。季雯也把唐安琪叫去了。
唐安琪安静的坐在车尾座上,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保持沉默,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以后如果是你妈妈叫我来帮忙,你就不必找我了。”
“如果我叫你来帮忙呢?”
“呵,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啊?她还在,我还叫你过来。”
“是啊。”
“你可以不要这样对我啊。”
只要你不来找我,不理我,我可以做得到。问题是,你给了我犯贱的机会。唐安琪不吭声。
“你们复合了,是吧?”
“没有。人家还是对外声称单身的,如果不是过来拿狗,她不会来。不过你可以放心了,你的babu不会被拿走了,她姐姐怀孕了,家里不能养狗。”
什么她的babu?那狗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喜欢那狗,因为它叫花顺。她的babu只存在过两个小时。由它叫花顺的那一刻起,它就是别人的东西。
那季雯跟江晓玲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她跟她唐安琪又算是什么关系呢?
第13章
一直忙到下午二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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