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萧瑜讥讽地看着南方,“在乎山水之间吗?未必吧!萧传正,萧源厦,阿姐是不是太仁慈了?”
“少主,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回国吗?主上那里会安排好这件事。您实在没必要涉险。”客栈的一个小二哥趁着饭菜摆桌,四下无人的空挡再次劝说道。
萧瑜拿起筷子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又把筷子放下。双手托腮,萧瑜一脸惆怅地道:“我就这么无能吗?阿姐到底是担心我?还是不信我?”
小二哥一怔,轻声说:“主上只是担心少主而已。”
“阿姐真是多心。”萧瑜不满地说道,“我只想玩玩,不会和萧天仁对上。难道阿姐就铁了心要我回去吗?”
小二哥的手一抖,“啪”的一声砸了盘子。“客官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小的马上收拾!马上收拾!”
萧瑜眉头微蹙,淡然道:“没事,再端一份就是了。”随手扔给小二一个银锭。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小二叠声道谢,弯腰把最后的瓷片放进托盘里,顺势在萧瑜耳边道:“路家二爷喜得贵子。”
“你去吧,别再打翻了我的菜肴。”萧瑜浅笑着,等小二关上了房门才打开了手心里的字条。上面是从清洛传来的三道命令:
仁者非善类。
盼子如归,勿慢。
心之所向,人之所往。
萧瑜轻叹了一声,火元素在掌心汇聚,渐渐地,纸条化作了黑灰。
那三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萧天仁出现的不正常,万事谨慎。
如果没有必要,我希望你赶紧回来,不要掉以轻心的看待那位萧少爷。
你怎么高兴就怎么玩吧,我不怕你惹事。
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家书三封。萧瑜不得不承认,三句话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另一边,萧天仁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不得不说萧家的信息系统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准确的,关键就在于它是不是在为你这个人服务罢了。
“路家二爷?秦王竟然想和夜帝争位?还真是‘兄弟情深’。”萧天仁嘲笑道,“我记得夜帝只有一子一女吧?”
“夜帝一生都在为爱妻伤心。先夜后所生的一双儿女是夜帝仅有的子嗣。”李恪回答道。
“爹是怎么打算的?”
“秦王英武,有夜帝先父之风,皇子羸弱顽劣,两下相争,秦王必胜。”
“哦?那,本少爷是要好好的,帮一帮秦王了。”
“少爷,夫人的意思是,此时不如火中取栗。”
萧天仁一愣,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傲然道:“娘亲的想法不错,可那萧瑾未必会让本少爷如愿。若是让那皇子选择,也不会选择本少爷吧。而且,萧瑾一旦插手,胜负便在五五之间。”李恪还要说什么,萧天仁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其实谁都明白,萧瑾如果真的介入其中,秦王的下场无外乎事败身死和满门抄斩两种。本少爷可不想把这么大的夜枢国送给萧瑾做后花园!”
☆、姐弟交手各千秋(中)
且不说萧家姐弟各有谋算。单说这夜枢国亲王殿下收到萧氏两位小辈的动向,路家嫡系的表态,墨家两派的传书,连夜召见了自己的心腹幕僚贺年来商讨。
“废话本王不想听。本王想要的还是那把椅子。”
贺年不惊不诧,淡淡的从书简里头抬头,暗暗打量了一眼秦王:那发间藏不住的银丝和额头上愈发深重的皱纹都在告诉人们,此时的秦王,已经老了。尽管仍有着“深肖先帝父祖之风”的美誉,可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挥剑决浮云,天下举旗哀的二殿下了。
“王爷,自从神光女帝驾崩,三大世家内部相互倾轧,千余年来从未改变。”贺年不紧不慢的说道,“墨家家主自顾不暇,萧家和墨家若即若离。两国皇室因为储位之争日显衰颓。此刻的夜枢无异于鹤立鸡群。”
“你是说,他们要夜枢动乱?”
“今上对路家多有不满,皇子殿下和路家嫡系也是不死不休。反观王爷,除了对今上的不满,对路家温和的多。”
“他们的目标,还是路家?”
“世家的平衡一旦打破,三国皇族便有累卵之危。神光女帝的警告,千百年来言犹在耳。”
秦王猛地站起身子,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了一番:“本王立刻回绝路家那群老头!”
“王爷和今上……”
“贺年!本王和哥哥是有仇怨,但是路家……”秦王忽然诡异的一笑,“本王敢用整个夜枢国换路氏一族鸡犬不留!”
贺年对此不置可否。
萧天仁很快得到了秦王的接见。在代表萧家家主萧仲勤表达了问候之后,萧天仁堂而皇之的留在了□□。与此同时,夜枢帝都流言四起,都在传言夜帝有意传位皇子。
萧瑜每天都骑着朱雀在郊区晃悠,对于夜枢的传言充耳不闻。
又是一个午后,在夜帝令人第三次砍了十二个人头之后,夜枢帝都的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萧瑜敲响了右边隔壁的房门。
“你是谁?”女孩儿警惕地看着萧瑜。
萧瑜摊开双手,腰间的玉佩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是想要你家主子的糯米糕。”
“有朋自远方来,请吧。”清丽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萧瑜一脸希冀的看着拦门的女孩儿,后者不得不让开身子,待到萧瑜进门,立马就关上了房门。
“听闻萧家嫡出两女,阁下是萧瑜吧?”
萧瑜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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