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对萧铭流说道:“我今天看到一个少年,出手不凡,三剑就撂倒了十几个人,真真是英雄豪杰呢。”
“嗯?你待如何?”萧铭流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
“六哥,我想去找他。”萧铭绮道。
萧铭流蹙眉,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的沉思。
“六哥,我还小,也没有太多的责任。哥,我想做我自己。”萧铭绮认真地看着萧铭流。
萧铭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小七……你去吧。”
萧铭绮低头一笑,道:“六哥保重。”
萧铭流微笑着点点头,却在萧铭绮主仆离开后再次长叹出声:大小姐,您究竟是疼爱,还是不放心?二姐和此事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路家……
……
路怀安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轻纱毡帽下,眸子里填满了轻松惬意。曾几何时她也是走在这喧哗的街道上看着人生百态,幻想着有朝一日牵着心爱之人,踏过岁月如歌。可惜的是,身份、责任、情势,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她这么做。那时候的她除了焦急还有忧虑与迷茫:夜枢九州,这片随着夜王季嵘枢立地封王而传承下来的土地,始终都是神光之子的。至于夜枢国历代皇朝?呵呵,临时的管家罢了。哪怕是那位光武大帝!所以,国破不在乎,家亡无所谓。因为想要保护的已经保护。
“思宁,在想什么呢?”
路怀安闻言迅速回头,璀璨地一笑。
“看来挺高兴的?”
路怀安眉头一挑,有些询问的意味。
“这是什么表情?你我也有些日子不见了。”
路怀安点了点头,轻纱下的脸色平静淡然,道:“龙晖,这么突然找我,为了何事?”
墨云晔笑了笑,无所谓地摇头:“能有什么事?瑾殿日理万机,我实在闲的发慌。你也知道的,七殿的事只有瑾殿……嗯……好久没来夜枢看看了,不知宁殿可否为在下引路?”
“荣幸之至。”路怀安侧身让过,墨云晔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和路怀安并肩而行。
……
“咳咳!咳咳咳!萧……萧……萧瑜!墨云晔!你们……咳咳!”男人盖着被子,一手撑着床,一手捂着嘴,指缝里渗出了丝丝血迹,“真狠!”
李栎推开门躬身道:“家主,该吃药了。”
“咳咳咳!拿出去!”男人厉声喝道,“滚!”
李栎抿着嘴,恭敬地将药碗端过去。
“给本座滚!”男人对着托盘一把推了过去,李栎脚下轻点,轻松地避开了男人的“袭击”,依旧恭敬地道:“家主,麒麟公子说过,您的病药不能停。”
“咳咳!”男人掌心一片温热,他的牙齿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咬着牙说道,“滚!别逼本座杀你!”
李栎认真地看着男人:“家主,得罪了。”
男人脸色剧变,李栎一步一步的逼近。
“唉……何必呢?”一声轻叹响起,李栎和男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一身青衣的少年迎风而立,周身气势磅礴,如同滔滔江水奔腾而下。只是少年虽然站在了面前,两人却看不到他的真实面貌。
“你是谁?”男人问道,“我路敏文似乎没有得罪阁下。”
“不必在意本座是谁。本座只是想看个热闹。路家主,人活着才有机会,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不是吗?”少年笑了笑,接着道,“自然了,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份魄力的。”
“……”路敏文握紧了拳头,眼睛里的怒火已成燎原之势。少年平静地看着他,带着悠闲自得的笑容。路敏文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他朝李栎伸出手道:“本座该吃药了。”
李栎默默地递过药碗,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少主让你来的?”
“呵呵,路家的人,称少主,真的没问题吗?”少年的语气满是嘲讽和挑拨,“何况,少主的怒火还需要你的鲜血来平息。”
李栎不动声色地侧过半边身子:“少主有令,自当遵从。”
少年露出一抹浅笑:“你很好,好极了。”
“愿少主长乐未央。”李栎向南方拱手行礼,低下了头,脚步转到了路敏文的正前方。
少年转身离开,远远的传来一句:“本座破军,奉瑶光之命。”
“愿君上长乐无极。”李栎毫不犹豫地道。
“这就是七夺殿主?”路敏文端着空空的药碗,满嘴的苦涩味道。
李栎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回答道:“第七殿主,七夺破军。”
“杀伐之主。”路敏文苦笑道,“不知是紫微还是廉贞”
李栎道:“至少,不是紫微。”
……
“如果他希望这样的话,本殿没什么好犹豫的。至少,失望的人,不是本殿。”——《世家语录墨云晔列传》
☆、游四方
南家最近很忙。新旧家主的权利交替让整个南氏一族都在忙着站队。一朝天子朝臣,这是最糟糕的时候,也是最美好的时候。
南悠暄嘴角抽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句话也不想说。准确的说法是,南悠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只觉得一种宛如泰山压顶的庞大压力扑面而来,恨不能赶紧有多远跑多远,更不要提开口说话了。
“抱歉,一时习惯了。”萧瑾冷漠地说道,收敛了气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南少主,你的选择是什么?”
南悠暄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感到钻心的刺痛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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