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闻起来让人的鼻子有些不舒服,到处充斥的白色偶尔也会晃的人睁不开眼,有时甚至能听到其他病人的□□。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两个人待着的病房里却安静的诡异。
许是压根就没见过温葵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和眼神,冷亦清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有些怕怕的,或者说毛毛的,终是熬不住这样的氛围先开了口。
“葵……”
冷亦清都被自己吓到了,自己何时真么亲密的喊过她,可是刚才心里忐忑之下,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个字。
温葵该是有些动容吧,没关严的窗户忽然刮进来一股风,蓝色的窗帘一下子就跟荡秋千似的飞起来老高,温葵的目光也那帘子晃荡了一下,不似刚才那般冰冷。
“第几次了?”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啊?什么?”冷亦清虽说因着温葵终于肯开口而松了一口气,但是温葵问出的话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温葵弯下腰拉起冷亦清受伤的那条手臂捏在手里,“我说这是第几次了!”
本来就是刚包扎好的伤口因着这样的动作而扯出些细细的疼痛,冷亦清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但同时她也能感觉的到温葵根本就没用多大的气力,说起来很凶狠的样子,可是只有当时人明白,温葵的力道是有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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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冷亦清吃疼的表情,温葵心下也是不忍的很,可是现在再把她的手给放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这可是有关颜面和地位的问题。
温葵就那么僵硬的举着冷亦清的手腕,冷亦清身上的温度清晰的透过手腕传到了温葵的手心里,像是有人拿了羽毛在你的心里面不停的挠来挠去,搅的你心神不宁的。
冷亦清看着温葵,勾了勾唇角,被捏着的手腕微微的转动,颀长的手指就轻易的触碰到了温葵的手背,指腹轻轻的在上面摩挲着,就像是抚摸着一匹上好的绸布。
温葵脸一红,触电般的把手缩回来,眼睛一瞪,美眸一转,“你干什么!”
冷不丁的就松开了手,本来就因为受伤使不上力气的胳膊一下子就坠下来,撞在了床梆上,撞击传来的震动生生的把伤口给震裂了,白色的纱布上迅速的染上了一团鲜红的血渍。
“啊!亦清!”
温葵惊呼一声,看着那团扎眼的血渍变得越来越大,心里不断的责备自己干嘛要放开她的手,不对,是一开始就不该去抓的。
温葵伸手想去触碰,但是又怕再次伤到冷亦清,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温葵急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哭什么?”冷亦清看到温葵眼里的晶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要哭了,去叫护士重新换药就好了。”冷亦清用了有生以来最为温软的语气。
温葵迅速的抬手擦干了泪水,扭头就走出了病房。
这下冷亦清可愣了,我只是叫你不要哭而已,怎么还就走了呢。
正当冷亦清纳闷的时候,就看到了温葵引着一名护士过来了。
护士手里的托盘放着消毒水、棉球和干净的纱布,嘴里絮絮叨叨着,“都说了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就是不听,这下还要换药,要是伤口好不了说不定还有化脓的危险,你们这些人就是不听……”
冷亦清瞧着温葵,她低眉顺眼的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是非常认真,时不时的还要点点头。
冷亦清机械的让护士给换好了药,期间她的目光一下都没有离开过温葵,而温葵的眼光则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胳膊。
当护士解下一圈圈缠起来的绷带,血淋淋的伤口就那么呈现在了温葵的眼前,因为裂开饿缘故,伤口附近都是外翻的白肉,正往外丝丝的冒着血,肉眼可见的创口甚至能够看见里面的经脉。
温葵一下子就用手捂住了嘴巴,肩膀都抖动了起来,泪珠子再也挂不住了,顺着眼皮就落了下来。
虽说上次冷亦清受伤比这次严重的多,可是那次所有的处理都是在手术室里面,而这次却是直接面对,枪伤,难养。
重新缠好绷带的护士一般收拾着东西,一边交待着注意事项,不能沾水,不能剧烈运动,要记得按时换药,温葵都一一的记在心里,有时也出言询问两声。
冷亦清在一旁看得呆呆的,自己以前执行任务时受了伤,都是潦草的随便一绑,就算是有时阮洛芷和臧翟在自己身旁,也最多是绑的好一点,根本没有谁会去这样细心的照料着自己。
好似有什么话一直哽在冷亦清的喉中,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可是看着温葵的眼神却愈发的深邃。
温葵送走护士,瞟了一眼冷亦清,见她盯着自己出神,也没理她,就开始收拾起病房来了。
冷亦清看着温葵忙前忙后,忽然间记忆就像潮水一般的涌进了自己了脑子里,她想起从前温葵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的时候,看到她总是怕怕的,因为那时候自己做她的教官,老是变着法的捉弄她;她想起那日分别时她对温葵的狠厉让她哭的如此伤心;她想起经过多年再见温葵的时候,温葵的变化几乎让她不认得,好陌生;她想起那天子弹射进自己的胸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最后一幕是温葵颓唐的坐在地上凄厉的喊着她的名字;她想起那天在病房温葵颤抖着手一勺一勺喂自己喝粥时的模样;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满脸通红却又不做抵抗的绵羊模样;她拉着自己去吃小吃的兴奋模样;她拎着大包小包逛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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