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瑾,你得现在到公司一趟。」
「现在?我还没吃过饭,等下午吧。」瑾漫不经心回答。
「必须是现在,我们正在开会,有关撤除你职务的会议。」朱副董说。
「什麽?撤我的职务?」瑾大吼。
「你得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否则会议将排除你举行。」朱副董说完话就自行挂断,不管瑾的追问。
「搞什麽鬼?」瑾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冲到地下室。倒楣事不独有偶,停车位上空空如也。四周响起瑾怒吼的回音。他冲到管理室询问爱车的下落,管理员说车被拖车吊走了。
「你昏头了,竟让拖车把我的车给吊走,管理员是怎麽当的?你不怕被开除?你跟偷车贼一定是同伙的,等著吃官司吧!」
管理员哭丧著脸说明是瑾公司的人派拖车来的。
「见鬼!我的公司拖吊我的车干嘛?」不过提起公司,瑾又看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你等我回来算帐。现在先帮我叫计乘车。」瑾恶狠狠地说。
等到瑾来到公司後,花了整整三十分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会议室的门就进去。大会议桌上的九个人都瞪著他,瑾却一点也不害臊,全给他们瞪回去。
朱副董坐在最前头。「你迟到了。」
「这里的人算老几,我好歹也是公司股东吧!」瑾一开口就出言不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也有要遵照的规矩,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
「那你们现在要怎麽样?」瑾摆明不买帐,坐上空著的位置,长脚就搁在会议桌上,他旁边那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伯不住地摇头。
朱副董毫不留情。「会议决议立刻撤除你的职务。」
「凭什麽?」瑾跳了起来。
「凭你三不五时在外惹麻烦,恶名昭彰,损坏公司形象。对了,以前公司授予你职务的配车、宿舍一并都要收回来。」
配车?说的是他的爱车吗?的确,当初买车是用公司的名义,所以车子才会被拖车吊走;那麽宿舍说的是他住的家吗?
「开什麽玩笑。要收回我的房子,我住哪?香姨跟范叔要住哪?」
「你住哪可要自己想办法,至於范氏夫妻,今早已经回美国了。」
瑾的x口起伏愈来愈大。他不相信!最疼他的香姨跟范叔竟然不要他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就像他的爱车那样消失了。
这时会议室的人都散了,朱副董也准备离开。瑾指著他。「你们是受余璇指使吧?我知道他想整倒我,你去转告他,我不会认输的。」他的语气很强硬,但气势似乎消弱下来,因为香姨跟范叔的离开太令他意外及伤心。
朱副董也只是冷眼看著他,然後步开。
作家的话:
小开就是小开,余瑾该不会是扶不起的阿斗吧
☆、瑾的身世
老实说,瑾已经慌了手脚,但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他拿出手机拨给蔚,电话竟转到语音信箱。瑾下楼拦了一台计乘车就来到蔚公司的门口。
进了蔚的公司,瑾不说分由直捣蔚的办公室,柜?的男招待跟在瑾的旁边,急切解释著小老板到日本出差去了。「出差?我怎麽没听他提起。」
瑾的到来连戴老板都惊动了。蔚的父亲连忙出来缓颊。「是昨天才决定的。余总,大蔚现在该在飞机上,等我们一连络上他,就立刻请他拨电话给您。」
瑾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不慌不忙地拿出电话又拨。「琦琦?」
「余先生。」是姚琦的助理。「琦琦在拍戏,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们在哪拍戏?收工後我去接她。」
「我们…我们在杭州。」
「杭州?前天我跟她吃饭时,她说短期没再去大陆的打算。」碍於四周有人,瑾刻意压低声音,但咬著牙说。
「昨天才决定的。」
答案显而易见,余璇为了整他,连瑾身边的人都下手;但人心、人情也在此刻显露出来。瑾挂了电话,平静地叫大家害怕。
「我要走了,不过我有项东西放在大蔚的办公室,可以去取回吗?」瑾谢绝戴老板的陪同。「小东西而已,我拿了就走。您先忙吧!」
男招待陪同瑾去了蔚的办公室,就见瑾左手在桌上拿了一支钢笔,没注意他的右手同时在抽屉翻了一把车钥匙进口袋。
後来的事瑾有些记不太清楚,大概就是他开著蔚的车在大马路上疯狂冲刺,他到底开到哪里也都记不得。瑾唯一记得的事就是,他恨余璇,余璇一定也恨著瑾,所以才会这样报复瑾。
双亲过世之後,璇对瑾的态度就变得很冷漠,瑾在内心告诉自己,璇必是恨瑾害死了父母。瑾其实也恨自己为什麽要活下来,他宁愿跟爸妈一同死去。
璇在成年後就接手父母的事业,与瑾相处的时间就更加少了。璇将家族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瑾为了争取唯一亲人的注意,不断的闯祸、惹事生非,但得到的却是反效果,兄弟见面只会大吵;瑾变本加厉,他改以惹怒璇为乐。
大学毕业後,璇下了最後通谍,瑾若不好好工作,就得离开美国。瑾於是选择来到台湾。从此後五年间,他们兄弟没有见上一面、说上一次话。
瑾待在台湾的时间,也有耳闻璇对他的行为举止十分光火。
那样更好。
他的车速愈来愈快。好,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麽就永远别再见了。这是瑾最後的念头,同时放开方向盘…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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