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道俊秀尊贵的明黄已经奔来,他的小蝶已驰过了大半段铁索桥,口里还不断地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拥抱重逢,独自神伤离去吗?不,他怎麽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蝶飞到别的男人怀中?怎麽可能允许这种令人憎恨的事情发生?小蝶已经恢複了记忆,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身前的铁链接头处发出喀嚓喀嚓的裂响,彷若一个不堪重负的衰弱老朽。他抽出腰间削铁如泥的佩剑,高高扬起双臂。又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唇角溢出,血色薄唇弯出优雅温柔的迷人弧度,猩红的眼眸中绽放出绝然残酷的疯狂灼光,蕴含了一身凌厉内劲的长剑对着五g铁链削斩而下。
一步错,步步错,既是无法回头,无法挽回,那就永远错下去!
小蝶的x命,将再次由他来了结!
森冷的剑光在空中划出凌厉的线条,早被易水用药y腐朽过的铁链再也禁不起这种蕴含极大内劲的悍斩。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中,铁链、木板、即将到达对面的铁索上的女人、战马全都向着万丈深渊急速坠落。
深浓的云雾眨眼便将所有坠落的事物吞噬得一干二淨,只闻呼呼的风声吹刮不休,应和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像是在鸣奏一支送葬曲。凄厉悲烈,绝望惨寂,又带着难言的缠绵悱恻和动人心魄。
小蝶,孤唯爱的小蝶,你乖乖地在深渊中安眠,孤把我们的孩儿养大后就来陪你。
暂别了,孤的小蝶。
两行血色粘y从猩红的眼眸中徐徐滑落,长剑颓然脱手,鸦青色长发在风中幽凄狂舞,犹如招魂的旗幡。颀长的身躯化成了渊崖边的岩石,笔挺、僵硬,没有一丝生息。
越昊昕在离渊崖还有数十米远时,惊恐万状地看见御苍玺在对面桥头挥起了长剑。
“住手!”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却不能阻止长剑的落下。满腔的狂喜转瞬成冰,整个天地霎时从明朗褪成扭曲的灰暗。
卿卿,他的卿卿,离他只有数十米远,策马不过数个眨眼就能到达的距离,却变成了永远的遥不可及。
他才刚刚看清卿卿脸上明媚盛放的笑容,才刚刚听到她唤他“昕儿皇上”,他还来不及看清她灰眸中的温柔和深情,一切就结束了。
“卿卿──”他痛彻心扉地嘶嚎悲鸣,犹如失去伴侣的孤雁。胯下御马没有半分停顿,仍像驰骋在坚实的大地上一般,直直冲出了百丈渊崖。
凄厉的马嘶,呼啸的狂风中,耳畔隐约响起卿卿在使臣晚宴上谢绝御苍玺求爱的雅致歌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卿卿,这世间若是没了你,任那万里江山诸般妖娆,任那至尊权势如何诱人,却再也勾不起朕的丝毫兴趣了。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卿卿,你且走慢些,朕来陪你了。
无论上穷碧,还是落黄泉,朕势必要追上你!
c他爷爷的!
花恋蝶在有生之年,第三次体会到高空重力势能的滋味后,恶狠狠地爆了chu口。
以她的体质而言,做个爱能晕厥多久?早在御苍玺抱着她摇晃在铁索桥上的时候,她就恢複了神智,而且无比惊喜地发现体内弗陵香的效力已经完全消褪。
她的身体就像抗药x极强的流感病毒。第一次中帝王龙的弗陵香,足足无力了三个时辰。第二次中娃娃的弗陵香,无力了小半会儿。这第三次中弗陵香,初始也是脚耙手软,身躯无力,毫无抵抗地被灌下毒酒失去神智。后来在车厢中一直嗅着弗陵香任由御苍玺强行欢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太多太久的迷香,导致体内产生抗体了。从车厢出来,隔绝香气不过几分锺,居然就恢複了力气。只不过身在屋簷下,她一无内息二无暗器,不得不装晕。论起装死装晕,则是她的拿手好戏。若她自认第二,这世上便没有第一的存在,j明如帝王龙、御苍玺都是察觉不了的。
她全身的x道早就异变,脱离了正常的x位范畴,无论什麽手法的点x对她都不起作用。只是这一点没有任何人知晓,包括她目前最最亲爱的五个夫君和抱着她前行的曾经的男人。不是她不坦白,而是没人问过,这问题又对生活没啥影响,她便懒于解释了。
她不是毫无感情的石头,也不是冰冷无情的机器。在知晓了所有的内情,明了了御苍玺所有的感情,尤其在被迫与他激烈欢爱后,过往的甜蜜悱恻一点点地複苏,那颗本是只余丝丝怅然的止水无波的心髒还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微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御苍玺权势心过重,残忍欺骗过她,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有一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撒谎,他的的确确是爱着她的,而且现在对她的爱比以往更胜,竟会因惶恐产生了将她吃进腹中以保永世不离的极为荒谬变态的念头。
对于被吃,她并不畏惧。只要她开口应承守在他身边,他这个荒谬变态的念头自然会消失。可是,她不会,也不能回应他。
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女人了,她有了五个深爱她的夫君。
红罗是个身属贱民的倌子,过了十来年迎来往送的sè_qíng服务生活。放浪的环境和卑微的身份造就了他大度包容,温柔明慧的贤夫个x。他爱她重逾x命,却不会产生过分奢求,对与人共侍一妻很能适应,也从无嫉妒。
娈栖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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