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边小超市,想买瓶矿泉水解渴,可进店後刚扫了一眼货架,又听见那台搁在店门口的电视的声音,里面正在上演母亲数落女儿不懂御夫之术,失去相公的戏码。
老天!为啥不能放过我,让我暂时清静一个晚上呢?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不断提醒,彷佛男人出轨都是女人的错,连女人都欺负女人。
我看着眼前的货架,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货物都裹着j美的包装,那些俊男美女在我眼中也变得可恨起来。每一个产品图片上的女人好像都在展示着自己的美貌和贤慧,嘲笑着我的无能和愚笨。
小超市的老板娘看得很专注,直到剧情告一段落,进广告了,这才发现店里多了个人。「咦?姑娘买东西啊,随便拿。」
她漫不经心的招呼着。
就在我用力拉开冰柜的门,伸手拿准备拿矿泉水的时候,听到老板娘对着店後的小门里说道:「你说你,那麽好的老公都看不住,我怎麽养了你这麽一个废物女儿啊!」
里面传来个女子有些沙哑的嗓音:「是妈你说他人j神,又有钱,上面还没有公婆,嫁去一定幸福的,呜呜……」
她呜咽了几声:「结果呢,他……他只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在外面搞女人,还说什麽结婚就是给我的最大的保证。呜呜呜……」
听着女子的哭诉,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冰柜前方,视而不见的瞪着眼前一排排矿泉水,冰柜里的冷气呼呼的吹来,吹得我手脚冰冷,心头却更是委屈不已。
我真想大叫,为什麽发生了这种事情还都是女人的错呢?
又一颗炸弹在我心底炸开了,喷出的怒火逼得我抓狂,随手把矿泉水搁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冰柜,再跑到买酒的货架边,上面成排的酒品里却只有啤酒和白酒,没有我爱喝的香槟。算了,我抱出半打的啤酒,回到柜台前结帐。
老板娘惊异地看着我奇怪的举动,不敢多说什麽,麻利地帮我结帐装袋子。
抱着这半打啤酒,走进渐大的寒风里,我脑子里只浮现出一双深幽而温柔的眸子。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让我想马上见他,於是在路边大叫:「计程车!计程车!」
引得稀少的路人都注目过来。
上车,让司机开向不远的一个社区。当车到了地方,我丢下一张钞票,也不管什麽零钱,飞快地冲到一栋大楼的单元门里,爬上三楼,用冷得有些发抖的手指按动门上的电铃:「叮咚!叮咚……」
来开门的是少羽哥,他站在门前,宽阔的肩膀几乎要把门框填满了,一身蓝色的棉质睡袍,鼻子上架着副金丝边的眼镜,我记得他有睡前阅读的习惯。看见抱着半打啤酒、小脸冻得发麻发红的不速之客,微微的一愣。
「小雪,你怎麽啦?」
他随手拿下眼镜,别在领口。
「……」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少羽哥,你有没有空?」
我觉得我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吐苦水了,现在连一向疼我的姐姐都不再帮我了。突然间好想好想见到他,好像见着了他,心里的烦躁和委屈就会全消失了。
眼前的这双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那光芒深幽无底,让人猜不透,对我来说却是温柔而火烫的。
「陪我一下好不好?」
我吸了吸鼻子,撇起嘴巴。如果他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能真的就要抱着那些啤酒,蹲在他门前哇哇大哭了。
少羽哥静默地看着我,然後侧过健硕的身子,让我进了门。
*** *** *** ***两个小时过去,喝光了带来的半打啤酒,又喝乾在少羽哥家里搜刮出的几个易开罐。我正端着水晶杯,喝着他私藏的法国香槟,那甜甜的醇香荡漾在口中,这个才叫美酒嘛!啤酒只能算发泡的酸水,难喝死了。
我瞥了一眼少羽哥,他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偷嘴的小妹妹。哼,小气鬼,要不是我说要出去买酒继续喝,他就不会拿出这麽好的香槟来呢!
软软陷在沙发的天鹅绒坐垫里,我扫视着周围,阳台外夜色已深沉,城市的霓虹也在慢慢地消去,透进屋子里的光越来越少,整个客厅在我的要求下没有开灯,淡淡的光影中弥漫开夜的味道。
对面的他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五官样子已然端详不清,身躯也只有一个微光下的剪影,只有眸子不时辉映着外面的灯火,闪出光来。
酒j温热了我的血y,祛除了寒冷,让我僵硬的全身都暖烫起来。御寒的外套早已落在地板上,我现在穿着保暖内衣和衬裤,坐在沙发上,粉嫩的脸儿仍是红通通的,但这可爱的红润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令人酥软的微醺。
音箱里传来华语歌后邓丽君天籁般的声音:「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在这种气氛下,我的感觉也变得轻柔和沉醉,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在沉浸在了夜的味道中。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半透明的香槟酒y,我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修长的腿儿交叠起来,把光着的脚丫搭在他的大腿上,懒洋洋的说道:「少羽哥,你说,人……人为什麽一定要结婚呢?还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呢?」
「小雪,」
他徐缓的开口:「你不喜欢现在的结婚对象?」
低沉富有磁x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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