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听见潜急速地离去,担心的她便跟在後头。一刚开始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简直为他心急如焚。她不明白自己干嘛这样去在意一个荧族人。
虽然喜向来不讨厌荧族,但也不喜欢对方的人事物,因为伶姐姐不算是荧族人,又是莹姐姐的亲人,所以喜也当伶姐姐是自己人。
原本以使节的身份待在荧族,待了三日,原本以为会无功而返,正打算再想其他方法和守卫者碰面,却突然收到荧族大夫传来的消息,说荧族族长愿意用守卫者来交换人质,要她到村外与守卫者会合,同时给了一瓶药让她去解救一名荧族武士。
当下她便曾考量要不要杀了这个人,免得碍事,最後她还是不忍心痛下杀手,当时喜给自己的理由是守卫者与那武士似乎很亲近,杀了他可能会让守卫者对她失去信心,所以作罢。
结果几日相处,喜觉得这个荧族武士潜并不坏,虽然对她的态度不太好,但见他对朱雪伶关心倍至,竟让她有些羡慕起伶姐姐了,因为长那麽大,还不曾有人这样关心照顾她呢!
方才在洞穴里,潜给她看了以前的旧伤,莫名地觉得心疼……
就算自己看起来不太正常,反正等回到惑族後,跟潜分开後,应该就会恢复了,所以喜也不执着於此。
一路跟着潜来到溪边,喜也猜到他可能只是想来这里冲个凉,看来是没事,该是不必操心,正准备折返回头,但脚底怎麽像生根了,拔也拔不起来,她的大眼不由得睁圆。
月色明亮,所有的景色都看得一清二楚,不例外的是那具脱了上衣的男性躯体。
惨了,怎麽会看到潜的身子?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呀!这不是有意看的,就全身僵了,动也不能动,连视线都转移不了,这不是她的错啊!
对了,就闭上眼,把看到的都忘了吧!
喜连忙闭起眼睛,好在眼皮还受控制,没有和她作对,真是好险。
怪哉,为何眼睛都闭上了,他那精实的身子依旧可见。喜不置信地眨眨眼,可是眼睛这回张开,就不听话地不肯再闭上,既然这样,看就看了,那就再看下去好了……
潜赤裸着上身,缓缓地走向溪里,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一层似幻的光晕,他挥手将溪水打在身上,动作好像有股魔力,水珠在倒映着星空的水面上跳舞,谱出不同於一般的乐章。
哇,虽然不该看,不过好像不难看嘛~~喜不知不觉轻笑出声。
潜发觉到她的动静。「谁?」
喜吐吐舌头,既然被抓包,也就大胆的承认吧!要打要骂随便他,谁叫她是真的都看光了。「潜,是我。」
万万没有想到,潜飞身过来不是打也不是骂,就这麽把她的嘴给堵住,可不是用手,是他的嘴耶!
「呜……呜……」喜在震惊之馀,就算想反抗,也使不上力来,只能发出微微的呻吟。可是潜非但没有停手,还开始用舌头尝试推开她的唇瓣,这怎麽行,那可是会生下孩子的。「住手……不……住口。」
终於她使劲把他推开了,然後她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可笑。
潜倒退了几步,方才的意乱情迷瞬间烟消云散,狐疑盯着面前的女人,刚刚明明是听见雪伶的声音,现在居然是喜。「怎麽是你?」
她涨红脸,这才想起来,潜亲她之前喊的是伶姐姐的名字。她抚着唇,无辜地回答:「我怎麽知道你会认错人?」
言下之意,她也听清他喊的是谁的名字,难堪地道:「别把这事说出去。」
喜回瞪他一眼。「我才指望你别把这事说出去。天啊,你是个荧族人,惑族要是知道我竟然跟一个荧族人……」目光不自禁来到潜的薄唇,又紧张地转开。「那我就死定了。」
潜露出歉疚的神情。「我绝不会说出去的。你为何会在这里?」
「人家只是担心你,看来担心错了。」她说完,转身像逃一样地离去。
留下半醉半清醒的潜望着她的背影,回味着那张红唇,是不可思议的柔软,内心犹如狂潮开始翻滚。够了,他强迫自己停止思绪,趁早忘了这件事吧!他的人生已经够复杂,别再让这个惑族女子添乱了。
穿上外衣,他回到洞穴外继续守夜,尚能听见洞内那浅浅的叹息声,彻夜辗转几乎未能成眠,同样教他一晚惆怅,摇头不止。
清早,朱雪伶还想赖床,可是烤肉香味一直飘来,实在忍不住嘴馋,爬了起来走出洞穴,潜跟喜都在外头。这两人倒是奇怪,以往是潜去打猎,喜来烹烤,但今天却是潜自个烤肉,喜坐得老远,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本来朱雪伶也没在意,却又瞄见他们各自不一会就抬头看看对方那儿,若是没被发觉就盯着不放,要是对方一有动静,就急忙低下头,就这麽来来回回,连朱雪伶在旁观望了老久,他们都没发现。
最後,朱雪伶揉着肚皮来到他们身边。「你们又怎麽啦?趁我睡着又吵架了?」
喜心虚地抬头。「没有,我们什麽都没有做。」
朱雪伶笑笑。「干嘛那麽紧张。」
「没紧张呀!」她又低下头。
「我饿了。」
「夫人,这可以吃了。」潜剥了一只兔腿,用荷叶包着递给朱雪伶。「今天我多猎了一只,你路上饿了能吃。」
「谢谢你,潜。」朱雪伶脸红了一些。连潜也发现她的胃口变大。
这一幕看在喜的眼中,却是没来由的发闷。
「喜,快点来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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