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替潜疗伤的时候,朱雪伶本想要好好地守护着潜,免得这个女惑族人趁其不意伤害了他,但不晓得用内力替人疗伤是件这么......「普通」的事,没有电视剧里演的头顶冒出白烟,也没有脸色忽红忽青,唯一相同的就是姿势,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背后以双掌贴着他的背。
时间用的比想像中的久,她吃过喜带来的一点干粮,坐在树下紧紧地看着他们两个。微风轻轻拂来,渐渐有了困意。
梦境带她到初来异次元的第一个晚上,仁打退獠牙虎救了她一命。原先他把朱雪伶带到地牢去,打算把她关在那里,仍分不清是梦是现实的她,就只能圆睁着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她抓着他的衣袖,用眼神问着: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个地方?
仁蓦然转开视线,回过身就要离开。
「别走。」朱雪伶忍着腿伤的疼痛开口,手上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用想的就很恐怖。
她听出自己的语气带着祈求,心里虽不希望自己这样,但是本能反应。可是他还是用力地扯开甩掉她的手,迈开步伐往前走。
朱雪伶在铁架后缓缓滑坐在地面,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黯然地想。真是看错人,还以为刚刚救她的仁是个好人,还对他满心的感激和钦仰,原来都是搞错了;这个男人长的好看也没用,心肠是如此的冷冰冰......
他仿佛听见她的心声,已经离了五十尺以上了,这时他回首看着她,即使相距那么远,朱雪伶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的眸子温暖的视线和脸上犹豫不决的神情。当下她就知道,她恨不了这个男人。
他是多么英俊挺拔呀,世界怎么可以有这么帅的男人呢?假如可以,她愿意花尽所有去包养他~~哈哈,身陷囹圄的她此时还能有这么幽默的想法,可真是乐观。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好几秒,撇开现在的环境不谈,倒像一对在车站月台上要分别的情人,隔着车窗想把对方的影像深深刻在心里。朱雪伶一定在当时就对仁在心中种在感情的种子!
男子举步走了回来。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她的心脏跳得好快。
仁把锁解去,牢门打开,他的神情很无奈,觉得自己在干蠢事,但是他就是无法将她丢在那里。他给自己找理由,她又冻又伤,荧族不能将有重要价值的守卫者做这样的对待,虽然每个荧族人都恨不得把守卫者除之后快,但不是现在。
他什么也没说,又再度抱起她,来到无人用的厢房。放下她时,牵动了她的脚伤,精致的五官皱在一块,眼角的泪珠莫名令他感到心绞。
「潜,到长老那替我去取灵药来,就说是我坚持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朱雪伶那时还不晓得这男子有隔空对谈的本事。
他低头不语,没多久他走到门口带回来一个小药瓶,在她的伤口上洒上一些粉末,竟有超强的止痛效果,这个人在她心中就跟神画上等号了。
镜头快转,她正站在颠巍的悬崖边,仁站在不远处,表情有点不高兴。朱雪伶知道那是因为她逃跑的缘故,这并不该怪她,谁叫他们那族的长老要她生孩子,搞不好会对她轮暴,她不逃才是傻瓜。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啰。」
「你敢」他浑身透着一股暴风雨的气息。
朱雪伶往后踏了一步,踩到松动的土石,身子不稳起来,瞬间思绪变得飞快,时间流速变慢。她默念:我只是吓吓他而已,我不想死啊……
忍不住在下坠之前对仁伸长了手。救我……他那紧张的神情在朱雪伶坠下之际一闪而过,她最后的念头是:希望来生再见……
可是在寒风呼啸的半空中,她又再度看见他的身影,急速地与她接近。明知这只是幻影,为什么他抱住她时,她可以感觉到一股温暖呢?!
他抓住一根树枝,一个翻转,几个跳跃,他们就到了地面。
这时她还是紧抓着他不放,当他是救生圈那样抱着。
「放手,守卫者!」他冷冷地道。
朱雪伶没放手,抬起脸望着那双黑眸,她没说,但心里呐喊着:不放,绝对不放。
「不放……绝对不放……绝对不……」
「伶姐姐!伶姐姐,快醒醒。」喜摇着朱雪伶的双肩。
她眨眨还沾着泪珠的睫毛。「这是哪里?仁在哪?」
「伶姐姐,你刚刚在做梦,我们在要回惑族的路上,潜已经复原了,他去狩猎给我们吃。」
只听进喜前两句话,朱雪伶的眼神变得惊惧,脸色刷白。「不,我不要去惑族,我要回家……回我和仁的家。」
「不行啊,莹姐姐在等着你,你不能现在回去呀!」
她拼命地摇头。「我要回仁的身边,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听我说,莹姐姐也是你的亲人,是你的血亲啊。」
朱雪伶霍然停止。「你说什么?」
喜发觉自己说漏嘴急忙打住,不过思量了一会,还是据实以告来换取对方的信任吧。「惑族有你的血亲妹妹在等着你,她叫朱雪莹。」
妹妹?
朱雪伶记起仁提过父亲和荧族剑士曾产下孩子,是她吗?她还活着?祖母过世后,曾以为自己再没有亲人的她,现在竟出现个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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