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日光斜射进山洞,白晳柔嫩的脸蛋,眼皮微微颤动,随后轻掀起来,灵动的眼珠上下四周转了一转,又急忙闭上。昨夜记忆犹新,她走入冰冷湖水想结束生命,却被忍救了回来,然后一夜照顾她,为她保暖。
哼!可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感激他,只觉得他处处都和她作对,连想死都要来破坏,这种人真的要避得远远才好,既然现在死不成,活着也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朱雪莹小心不让忍发现自己醒来,方才见他闭目坐在一边,单手撑颊,看来是打了瞌睡,趁此时走人才是上策,这回可得预防他再追踪过来,必须注意掩藏足迹,千万不能留下半点线索。
就跟前一晚一样,朱雪莹蹑手蹑足绕过忍往洞口处走去,他或许是筋疲力竭了也没醒来,她再次成功脱逃……
砰,竟在最后一刻,她踢倒他搭在洞口外搭的简易竹篱,发出不小的声响。
糟了,她急忙回头看,但忍居然一动也是不动。怪了,这男人耳力不是挺好的吗?还是故意装的?
「喂~」她小小声地喊着,跟气音差不多。「我要走罗~」
还是没有反应。管他的,朱雪莹使上轻功,跳上远处的树梢。乖乖隆得咚,身子比平常还轻呢,气力也比往常还好,该不是是昨晚忍用内力帮她运气的效力吧!她感到自己的状况是前所未有的好,这么一来,搞不好能打得赢忍了。
朱雪莹又跳回洞穴口,思量着要不要去找惑族族长再较量一次。
为什么他还没醒呢?刚刚她轻功来回的劲速,大概几十尺外的飞禽鸟兽都听见了,更不用说他一个惑族的最强武者。「忍,你不用再装了,这算什么男子汉。」朱雪莹向里边喊。
里面还是一片静悄悄。
躞蹀进去,小嘴叨叨念着。「你要是敢捉弄我,我绝不饶你。」
当她靠近时,男人仍是维持着早先的姿势。朱雪莹这才发现,从她醒时到现在根本未听见他的气息,难不成他--死了?
一心惶,她推了忍,只见男人的躯体就这么顺着她的力道倒向另一侧。「天啊,忍~~你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满是惊慌难过。
摸了他的脸,虽是微凉但还有体温,又急忙伏低趴在他的胸口听着,所幸还有心跳,但也是十分的微弱。
朱雪莹克制自己不要慌张。对了,是不是也用内力帮他疏通经脉,随即以掌贴住忍的督脉运气起来。果然,忍的呼吸开始恢复,体温也升高。她正暗喜自己聪明之际,忍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额上冒出冷汗,她摸摸忍的脸竟烫得吓人.....究竟哪里出错了呢?
努力地思索可能性,突然想起听过娘亲说一回,说是伤重或病危的人,可以用点穴抑制伤病加剧,争取急救的时间。自己是帮了倒忙,但不知怎么补救,忍曾说点穴对他无效。
樱唇因紧张微喘,柳眉因担心而紧蹙。
灵机一动,她开始抚着忍的全身,能摸的地方都摸了。
「莹儿...你...在干....嘛?」虚弱的声音从忍的口中传来。
「忍,你快告诉我,前两日你给我吃的仙丹在哪?」原来朱雪莹是想到忍曾喂她吃的丹药好像很有用,想找出来给他服用,却怎么也找不到。
「没了。」那丹药一年只能制作出几颗,他也只能带着一颗出来,该是危急的时候才能用的,但时当时看莹儿甚是不舒服,没有多想便给她服下。要是能有多的,他也会在昨晚给她吃,自己倒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没了?」她颓丧地说。「你好像病了,全身在发烧。你知道吗?」
「莹儿,我想喝水。」
他的手指缓缓动着,指着旁边的酒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朱雪莹赶忙将酒瓶拿来,一开盖就倒向忍的口中,但他没有吞进去,反而将水吐了出来,表情发青。
「好冰.....」
朱雪莹喝了一口倒不觉得冰,可能是他生病的影响,可昨晚忍升的火已经熄了,现在再升火也太慢了。想了想,她遂先含住一口水在嘴里温热着,再贴着他的唇轻缓地传送,终于他得以将水吞咽下去。她一口一口送着,直到他点头说够了。
他缓过气后看向她的脸,竟然微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不解。
「太好了,你没事。」
听到这话不由得起了火气。「是,我好的很,一点事都没有,但,你可就有事!你到底是怎么啦?」口气中有火却是难掩的焦急。
「我是寒毒复发,昨天自己用内力将要穴闭住。」他缓缓地答。
她一阵愧疚。「对不起,是我把你的筋脉打通的。」
虽然体内像吃了一缸的冰那样刺痛,心中却有一丝丝的暖意。小娘子第一次向他道歉,而且她关心他的模样十分的真实,有一刹那,忍觉得死也足惜。
「忍,我该怎么帮你?采草药煮给你喝?」
忍摇头。「我这旧疾要回到惑族里睡药炕才能解病症。」
「你现在连走都不能走,要怎么回惑族?」朱雪莹急地叹气。
如果可以动,真想搓搓她那张俏脸,实在可爱得紧。「莹儿,你不是很想我死,怎么会要救我呢?」
如果他不是病人,真想打他那张俊脸,这时还能说笑。「我是念在昨晚你救我,这次救完你,打平后,看我怎么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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