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低头不说话,一声暗叹,这就是朝堂啊,欧阳南,你准备踏进来了吗?
李鸿飞从外面回来听说案子审完了,再一知道结果不禁哧哧地直砸吧嘴。
进了内府正堂想要找欧阳南来着,看着公主殿下也在再哧哧地砸吧了两下嘴,这个欧阳南啊。
要说李鸿飞,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九月中科举第十三名,只因朝中不缺人员,科举中只有前三甲的已入职,其他举人皆是等候不任的状态。
李鸿飞进了正堂,向着公主一个跪拜,“臣李鸿飞拜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朝央看了看跪着的李鸿飞,一挑眉的开口问:“倒是李大人,不去赴职为何在此?”
一边的欧阳南抠了抠脸,略显尴尬的先开口,“因为朝内现在不缺官员,李大人现在是侯职不任的状态”。
公主殿下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这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是户部不作为?”
这似乎说的有点太明白了吧,欧阳南和李鸿飞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啊,好在有人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雀儿从门外冲了进来,“公主,尚书夫人醒来”。
可不是,这都睡半个时辰了,再不醒怕是真的有问题了。
公主殿下一皱眉,想了想起身进了一侧的偏堂处。
她一个未出嫁的公主殿下还是有必要躲躲的。
同样站在一边的李鸿飞眨了眨眼睛,看着公主殿下躲了去,自己也挪着步子到了另一边,只是,他不是像公主殿下站在入口处偷听,他是顺着入口走了。
这边尚书夫人进屋看见欧阳南,一把推开了搀着她的丫鬟,却不想身子一软跌在了地上,“知州大人啊,我儿从小诚善,又性格软弱,怎可能杀人,一定是有隐情的,请知州大人放了我儿吧”,这声音,说的多无辜一样。
欧阳南在尚书夫人一跌的时候就立马站了起来,忙走向前去,“这可使不得啊夫人,先起来说话”。
似乎坐在地上真的不太好,尚书夫人也就撑着欧阳南的胳膊站了起来,坐到的旁边的椅子上,“知州大人,这事绝对还有内情,我儿绝对是被冤枉的”。
这么肯定啊。
欧阳南皱眉,“夫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宋中庸已经认罪,而且状纸已画,改变不得的”。
那哪里行啊,尚书夫人不愿意了,一嗓子哭了出来,“绝对不可能,一定有内情,知州大人你就放了我儿吧。”
欧阳南皱眉,她有点讨厌这种类似于泼妇的撒泼行为,你有理就说理嘛,“夫人,既然有内情你就于我说,我一定秉公办事”,欧阳南这话说的十足大义凛然,然而,接下来她就有想跳脚的冲动了。
尚书夫人哭着腔说“一定是那个寡妇,那个寡妇诬陷我儿,一定是”。
欧阳南扯了扯嘴角,“夫人莫乱说,这罪状宋中庸已认,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尚书夫人拿着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一眯眼的说:“倒也不是没办法?”
“哦”欧阳南挑眉,这罪状已定,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怎么办,不禁挑了眉问“夫人有何办法”。
“偷梁换柱”尚书夫人眯着眼见看着欧阳南说,“只要知州大人配合我,一定做的滴水不漏”。
我去,欧阳南在心里暗叹一声,这个老妇人,这种偷天换日的烂法子都能想到,真的是为了宋中庸什么都能干。
欧阳南摇摇头,“那不是说,要有另一个人去代替宋中庸去死?”
“是的”尚书夫人听到欧阳南那么配合的顺着她的话也来了力气,“到时候事成,自认少不了知州的人的好处。”
欧阳南一听,倒是没有注意后面那句话,“敢问夫人,您打算让何人代替宋中庸去死?”
“这不小事一桩吗,随便从街上拉个体型相像的乞丐便可”
欧阳南一听,眉毛再皱深,“什么叫随便?难道乞丐的命就不算命了吗?”
尚书夫人一听欧阳南这样说,倒是带着过来人的语气,略带语重心长的说:“知州大人真是玩笑,这人啊,分三六九等,这就注定了某些人一生荣华富贵,而有一些人,必须面对唾弃,我儿中庸生下来就是注定大富大贵的,那些乞丐只有被遗弃的命”。
欧阳南一听到这不愿意了,不禁加了声调,“夫人莫要再胡言乱语了,乞丐的命也是命,和我的你的,和宋中庸的命一样,都是命,且不说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就刚才你的那个龌龊想法都是大错特错”。
尚书夫人一听不对劲啊,刚才欧阳南还顺着她的话来着,现在怎么就反调了,想着儿子的命还得靠欧阳南,又软下声音,“知州大人,事成之后,我夫君自会提携一二,将来你的仕途定会一马平川啊。”
别,你还是别说什么一马平川了,她欧阳南可不想过什么达官显贵的生活,她就想过她的小日子。
倒是这个尚书夫人,这边才出了个馊主意那边又想贿赂欧阳南,真当不是个什么好人。
欧阳南一瞪眼,“怕欧阳南小小从五品知州是当不了尚书大人的提携了,既然话不投机,夫人就请便吧。”
还别说,触碰到欧阳南底线的事她还真不给人好脸色,这个小脾气一上来,真是不管不顾的。
尚书夫人一听,这是什么意思?赶人?那可不行啊,站起身来怒视着欧阳南,“怕是知州大人还是没有弄清楚朝堂的规矩吧,今日留一步他日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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