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忙, 几乎是想见也见不到。
一时间,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心绪复杂。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 总是想起那日肌肤相亲的时候,他的气息, 他的体温,不敢见他,怕舍不得,一早起来,外面冷气在唇边变成白霜, 今朝呵着手,下了石阶。
来宝同一个小厮一起挂着灯笼,回头见了她,忙是撒手迎了过来:“起来了?到大屋去用饭罢, 夫人特意交代了, 说等你。”
等她, 那多失礼。
顾今朝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大屋去了。
她一身官服,天生fēng_liú,这几日更觉有不一样的风韵。
才一进门,母子都转过头来看着她,人家三口都等了她好一会儿了,今朝连忙上前见礼,顾原泓特意嘱咐了丫鬟们备菜,浅浅目光在今朝身上轻轻扫过,默不作声。
原夫人叫了今朝过去,亲手给她领口处翻了下,仔细看了下,才是满意:“嗯,好了,过了这个年你就十八了,一想到我白捡了个这么大的闺女,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今朝笑笑,挨着她坐下了。
片刻之后,顾瑾父子也坐过来了,丫鬟们开始布菜,就像往常那样吃着早饭,无人说话,今朝心情舒畅,细嚼慢咽,饭后又一同吃了茶。
顾瑾今日不用上朝,原夫人说年前要去庙上还愿,夫妻两个早早走了。
今朝还得去翰林院,可顾原泓有事出门,只得先让他送自己去翰林院一车走了,外面灰蒙蒙的天,连点风丝都没有,这可是稀奇了。
不冷,她也未多想,跟着顾原泓就上了车。
马车驶离,二人相对坐下,都看了彼此一眼。
顾原泓上下打量着她:“连件厚衣都没穿,不冷?”
其实她往常是极其怕冷的,今日上车才想起来,斗篷放在自己房中未带,她见顾原泓急着要走,不愿回去拿了。爹娘都不在跟前,她不用恭敬着他了。
他也没穿厚衣,今朝不以为意:“你不是也没穿?”
不知怎的,其中竟听出些关切的意味来,今朝语气也软了很多:“看外面好像要下雪的样子,下雪天不冷,你想着到时候来接我就好。”
顾原泓别开眼去,神色淡淡的:“想的美。”
他这人吧,其实心挺软的,横竖面前也没别人,今朝就低气些,放柔了些声音:“不下雪还好点,若是真个下雪了,你不去接我我怎么回来?我不管,反正你不来接我,我坐不到车就一直等着你。”
两辆车都出门了,她出行不便是真的。
若是平常,顾原泓非要气得她跳脚才好,今日不知怎的竟是嗯了声,似心不在焉的。
他一直将顾今朝送到了翰林院来才走,今朝一头钻进了翰林院,黄大人见了她越发的客气了,今日修正的史书有几处不严谨的地方,非拉着她探讨了一下,顺带问问她可听说了京中的流言。
有什么流言,顾今朝可是不知,她手里拿着个果儿才咬了一口,黄大人就讲到了她身上。
他偷偷与她说,说现在京中多少人都盯着她的婚事,皇上有意为她招驸马,原本不知皇上如此在意,许多人都是看着皇命行事,如此可是对她十分上心。
不过这几日,不知哪里传出风来,说她心中有人,之所以对婚事不热衷是因为此人求之不得。
百姓当中,爱生流言。
顾今朝不以为意,又咬了一口果子,含糊道:“怎么说的?我能对谁求之不得呀!”
她坐了案前,才打开史书,黄大人在旁幽幽道:“说公主你爱慕世子,因成兄妹求之不得……呢”
一句话未说完,果子已是吐了出来!
顾今朝被果儿呛到,重重咳嗽了起来,黄大人在旁边有心来拍两下子,还不合时宜,他左右看看,翰林院都是男子,更是着急:“公主这是怎么了?呛到了,可需要传太医来?”
今朝站了起来,自己使劲捶着胸口,半晌才摆了摆手:“不……不用。”
她咳了好半天,才顺过嗓子来,脸都咳红了:“黄大人,这是哪里来的果儿,这么能这么酸,可是呛着我了,以后别让人送进来了。”
黄大人当即点头:“既是酸,那就别让人送了。”
今朝顺过这口气了,看了他一眼,十分恳切地:“黄大人,市井传言不可信,这怎么还有这种话传出来,让我阿娘听见了,莫不是要气死了,谣言,谣言不可信,知道的吧?”
黄大人当然点头:“那是当然,公主放心。”
她低头做事,提起了笔来:“既是如此,那还是各司其职吧。”
仿佛刚才被呛到的人不是她一样,动作也快,一脸正色,黄大人不敢再闲聊,也坐了一边去,过了好半晌了,他一头扎进书中去,今朝才是回眸。
她幽怨地瞥着他,懊恼不已。
一日都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流转,今朝低眸,掩去了些许窘意。
日头才偏过,说是外面下大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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