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让玉竹熬,熬好了即刻送来。”
“是。”
玉竹手脚麻利的将药熬好后送到了房中,胡太医在刚刚确认过药物之后已经走了,薛怀拿过药碗像之前一样给顾尔喂药,也不顾玉竹还站在一边,玉竹见此情形急忙偏开头,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一碗药喂下,药效上来,顾尔开始出汗,被子在身上压得严严实实,她整个人仿佛被泡在水里一样,热的不得了,等出过一阵热汗之后,薛怀再将手搭上顾尔的额头,已经不像之前这么烫了,烧开始退了。
薛怀看着顾尔憔悴的小脸,干起了伺候人的活,他用温水沾湿布巾后给顾尔擦去脸上的汗珠,手背上也照顾到了,他专心的做完这些,林惟走了进来,薛怀怕吵到顾尔休息,将玉竹寻来守着之后两人去了书房。
“少爷,我去问过了,小翠说她昨天去的时候是带了伞的,应该是半路遇上了林小姐,伞被她拿走了,这才会让顾尔淋了雨回来。”林惟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薛怀。
“确定是遇到的林小姐?”
“确定,那把伞有人看到林小姐的贴身丫鬟扔到了草坪里,不会有错。”
薛怀本就心烦不已,现在知道林涟漪竟还找了顾尔的茬,更不痛快了,上回指使锦纹的事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居然还不死心,薛怀眼中寒光毕现,他双手成拳,这次必要叫林涟漪尝尝苦头,连带着薛茶的那份一起还。
就在薛怀脑中盘算着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有人来回禀:“二少爷,有人招了,说看见一个洒扫的丫头进过厨房。”
“把她带过来。”
小厮听他这话一哆嗦,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还是吓得不轻,急忙叫人把那个仆妇带了过来。
她被打的不轻,背上都是有了血迹,缓缓道:“少爷,小的那天不当值,早早的回了屋子,听见厨房说要做姜茶也没太在意,关窗子的时候往厨房瞥了一眼,看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也没太在意,想了许久才想到我们厨房并没有人穿那样的衣裙。”
“哦?那你知道是什么人了?”薛怀问道。
那仆妇吃了这么多板子,即便心里只有七分确定这会儿也得变成十分了,“是一个洒扫丫头,我见过一两面,没记错的话是叫若儿。”
薛怀沉默着,那个仆妇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哭喊着发誓以证自己清白,薛怀被闹得头疼,说道:“行了,你们厨房里的办事不利,吃了板子正好涨涨记性,这个月的月例也扣了,你们下去吧。”顾尔应当也不希望他对这些无辜的人痛下杀手。
仆妇感恩戴德的走了,薛怀今日势必要将事情弄清楚,当下就吩咐林惟去把若儿找来。
若儿并不难找,丫鬟都住在一处,去一打听就知道,但是林惟却并没有找到这个叫若儿的丫鬟,据同屋的人说,这丫鬟已经有两天没有回来了,平时不爱说话,人缘也不好,失踪这两天未有人放在心上。
林惟回来后,薛怀颇有些头疼,今日天色不早,想要寻人也只能等到明日了。
薛怀一夜睡的都不安稳,第二日一早就派人去寻这个叫若儿的丫鬟,薛府虽大,但到处都是薛怀的人,想知道一个丫鬟的下落还不是易如反掌,谁想,找了半日,找来的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那若儿竟已跳井自尽了。
薛怀这次是真给气坏了,书房里才得的那块上好磨锭直接被他摔得碎成好几块,薛怀愤怒的胸口上下起伏,“查,给我继续查!”
居然有人敢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明显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好的很,这人最好祈求老天不要让他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否则他定要叫其生不如死!
顾尔喝了药,一个晚上过去她的状态好了不少,起码不再是一直昏睡了,睁开眼看见外面热辣的太阳,阴雨过后的天晴总是格外叫人喜欢。
门被人推开,薛怀端着药进来,看到顾尔醒了过来,他总算安下心,伸手将她扶起来。
这次顾尔倒是乖乖的接过药碗,几口将药喝了个干净,一张脸全都皱了起来,吃了蜜饯才慢慢舒展,薛怀把碗放到一边,又替她将掉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微微用力把人搂进了怀里,顾尔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味不由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逃不过便逃不过吧,这辈子最后的时光她想与他一起度过。
薛怀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开口道:“尔尔,你中毒了,你知道吗?”
顾尔猛地睁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从他怀中挣脱开,“我中毒了?”
薛怀安抚的在她背上顺了顺,点头,”你放心,我已经在查了。”
顾尔脑中只有中毒二字,薛怀说了什么她恍若未闻,原来竟是中毒么,她上辈子也是这样,无缘无故的就病倒了,看了大夫也不知是何原因,“我中了什么毒?”
顾尔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薛怀的袖子,薛怀把胡太医告诉她的那番话复述给顾尔听,顾尔越听心越寒,是了,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先是风寒后来是气血不足,那些个大夫也不是好请的,她身份地位又没有靠山,请了几次过后便没人肯来替她诊治,由她自生自灭了。
现在仔细想想,顾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上辈子就有人想害她么?
“尔尔别怕,胡太医说了,你好好吃药,这毒能解,只是不能急在一时半会儿,过上一阵子将身体里面的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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