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人给耍了,肯定挺不爽的。”
苏钥对她当时那种状态,非常不以为然,不由分说把人拎了出去。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诫她,为这种人伤心难过糟蹋自己是多么幼稚,多么不值得。莫妮卡抱着她哭,把眼泪鼻涕全蹭在她怀里,她也不介意。她就像一个尽职的家长面对自己青春期的女儿,耐心而理性。末了,还给莫妮卡买了一个小蛋糕,煞有介事地插上蜡烛帮她庆生。
那天莫妮卡是怎么回的宿舍,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记得那天晚上,朦胧中有一个吻,轻轻地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冰冰凉凉,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掠过眉心,让她一夜好眠。
之后苏钥以用工作疗伤为由,硬要把莫妮卡拉去摄影棚。莫妮卡那天哭过之后,其实也恢复地差不多了,抱着长长见识的心态就去了。
说是做摄影助理,其实莫妮卡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模特的p该怎么摆,如何突出一件衣服的特点,苏钥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照她的意思,拍出来的效果一定是最好的。棚拍的时候,灯光也不需要大调,道具也有限,最后莫妮卡闲着没事,干脆坐在显示器前欣赏照片,偶尔看看参数。后面两天户外拍摄时,才需要她帮忙打打光。
摄影棚离苏钥的工作室不远,那天有一套衣服,苏钥对模特的演绎怎么都不满意,前后左右看了几圈,把钥匙甩给莫妮卡,让她回工作室找一副珠链。
莫妮卡在工作台背后的陈列架上翻找,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
捡书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女孩子,穿着蓝色的学士服,紧靠在一起,青春的面庞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其中一个能看出是苏钥,那时的她远没有现在的自信从容,甚至也没有莫妮卡的潇洒不羁,她的笑容里透着羞涩,漆黑的眼珠子泛着水光,像一只单纯无辜的小鹿,谁看了都会心头一软。
她旁边那个人的气质,倒是更接近现在的苏钥,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和柔和,光华内敛,却让谁也不敢忽视。
照片上两个人挨的极近,苏钥站在前面,另一人从后面拥着她,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看着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暧昧。
那也许只是一张极普通的毕业照,每个女孩子毕业的时候都可能和自己的闺蜜好友拍一张那样的照片,但是莫妮卡却盯着看了很久,心中有异样的波动。她想起苏钥说,那个时候,她是有恋人的,她不说男友,而说恋人。那个恋人是谁呢?
“其实有些事情,我可以直接问她,甚至问一下我爸就可以知道答案。可是当时我不敢问,我不希望有任何改变。所以我不问,她也不说。我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对我的好,却什么都不舍得付出。”她说完抬头,自嘲地笑一笑,“我挺自私的吧?”
她说得委婉,意思藏在话里,我初时不明所以,转了几个念头才猜到几分。惊疑地抬头看她,四目相触的一瞬,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询问的意思,下一秒,又都确认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
我认真想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这不是自私。有些事情你现在看得清楚,当时却未必明白。我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易位处之,如果我是你,当时也不会贸然去求证什么。掩耳盗铃有时候不是怕惊了别人,而是怕吓到自己。”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拍摄进行了一个星期,最后苏钥按七天的工作时长付给她工资,她说什么都不肯收。苏钥只好请她吃饭作抵,其实这饭莫妮卡也不好意思去吃,但是盛情难却,再拒绝就更显得小家子气了。
苏钥带她去了马克西姆,眼前是摇曳飘忽的烛光,耳边是曼妙经典的钢琴乐,身旁坐着的,全是一对对的情侣,每张餐桌上还都放着玫瑰,一顿饭吃得莫妮卡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不好吃吗?“苏钥疑惑。
“没,挺好吃的。”
“好吃你也不用把叉子都吃了吧,还是你跟这儿的牛排有仇?”
“我跟牛排没仇,我跟刘向前有仇。”莫妮卡恶狠狠地说,口中的牛排仍然嚼得咬牙切齿。
“刘向前?谁?”
“就是那个劈腿的人渣,这会儿也不知道跟别人在哪儿烛光晚餐呢,想想我就生气!”
“是我疏忽了,忘了你刚失恋,不该带你来这里刺激你。”苏钥有些黯然,不过转瞬即逝,“不过你也不用在这里生闷气,我帮你对付他。”说完冲莫妮卡眨眨眼。
过了几天,苏钥化了个大浓妆,把自己往老里打扮了二十岁,戴着副夸张的大墨镜,拎着一个印满logo的lv,拉上莫妮卡说去看好戏。
莫妮卡刚看到她都没敢认,糊里糊涂的就跟着走了,直到在一家餐厅看到那对男女,莫妮卡都没想明白苏钥是唱的哪一出。
苏钥让她在一张镂空的屏风后面藏好,自己一个人昂首走到刘向前那一桌,高跟鞋踩得咵咵响。就在刘向前抬头的瞬间,苏钥端起桌上的茶水,对着那张脸就泼了过去。
刘向前被烫得龇牙咧嘴,还没搞清状况,就听苏钥尖着嗓子骂他:“刘向前你长本事了啊?学会在外面养女人了?你别忘了,你是靠谁养着的!吃老娘的,用老娘的,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娘的?嫌我给你的钱太多了?找人帮你花是吗?啊?”一席话信息量巨大,那一桌还有几个人,大概是刘向前的朋友,一个个愣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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