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明白,默不作声收紧斗篷,身影渐渐消失至透明。
此时桑诺曦开始细细打量起这苍穹之上的婆娑门。
她此前听桑阑说,桑臻多数时间藏身在此处,极少人知道他在中原的住所。
她拔剑走进洞中,洞很深,走了很久才隐隐看到尽头浮现出火光,还有女子欢愉的笑声。
她握剑正准备疾步上前,却突感脊背一凉,一股强大的真气将她狠狠拉出了洞中。
她运起真气,凝神对着身旁空气射出一道毒针。
“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一阵疾风把桑诺曦的头发吹乱,她依旧目光炯炯,毫不畏惧地凝视着前方。
疾风逐渐幻化成人形,桑臻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啧啧,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我们桑家的二小姐啊。”只见桑臻英挺的剑眉斜飞,削薄轻抿的唇布满嘲讽,略显阴柔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厉害了桑姑娘,这婆娑门你都找得到?”
桑臻知道桑诺曦讨厌别人将她与桑家连系在一起,他就成心去戳她的痛处,他眯起眼睛,突然伸出手,用掌背狠狠抵住她的脖子“知道婆娑门的人很少,除了洞中那几个从没下过山的,剩下唯一可以在婆娑门来去自如的就只有桑阑,说,你和我那个好妹妹究竟有什么勾当?”
“呵,她当时死到临头了,会不想报出点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换一换她的命吗?”桑诺曦没想到桑臻竟然这般聪明,她面不改色,想出了一个近乎合理的理由“只可惜,她还是没逃得过死期。”
桑臻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走神的空隙,桑诺曦瞬移到他身后。
看来桑阑的命还是微微把桑臻激怒了一些的,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的光“那大家都不必躲躲藏藏,既然来了,就出来受死吧!”一个强劲的回旋踢,将幽冥的身影逼出。
“呵,昆仑山使徒。”桑臻冷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的气息沉默的可怕,内里深厚到连他都探不到底“应该是前任使徒了吧?幽冥,久仰您大名。”
想来昆仑山使徒是将修炼成仙的后裔,怎么也开始插手这凡间的俗世了,看了看桑诺曦,桑臻了然的笑笑。
这些蠢货,他们可知感情往往可以成为一个人最大的弱点。
指尖光亮迸发,数名桑家精英弟子被他召唤前来,大家迅速摆开一道难破的阵势。
电光火石,打的不可开交。
僵持了一会儿,幽冥和桑诺曦都明显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桑诺曦。
这婆娑门身处苍穹之巅,地理气息奇特,略显稀薄的空气,会让人造成短暂眩晕的现象。
幽冥长期身处昆仑山,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还不至构成威胁,但他也隐隐担心起桑诺曦。
大脑时不时的短暂缺氧,让桑诺曦目光渐渐涣散,幽冥一个身形闪过,她甩剑去接招,却没想身前的人影消失,那人从身后给了他重重一击。
是幻术,这样的环境,对幽冥是极其有利的,让他的幻术可以运用到极点,神乎其神。
“瞧瞧你这只可怜虫,还想试图改变命运吗?”桑臻不屑的冷笑“你不是一直憎恨那些杀了你父母的人吗?我今日告诉你真相,其实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动乱,杀你父母的人就是我父亲桑木空,啧啧,他们简直如蝼蚁都不如,就那么轻轻一捏,便死了。”
桑臻的脸上表情越来越扭曲,他就是要激怒桑诺曦,让她愤怒,看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桑诺曦曾不止一次怀疑过父母死亡的真相,她也不止一次怀疑过也许这一切全部都是桑家的阴谋,如今她听着桑臻亲口道来这些,仿若说起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她感觉到胸口有怒火徐徐燃烧。
“所以多年前花决的莫名失踪全是你们桑家人搞的鬼。”
“桑家人?呵,桑诺曦,别忘了你现在也姓桑,不管你有多么痛恨这个名字,你的生命早就与桑家紧密相连,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
“住嘴!我不叫桑诺曦,我的名字叫花漾!”
“真怪你命不好喽,这一切都是命运选中了你,我们杀你父母,不过是因为你注定是我们桑家的奴隶,不许有任何感情。”
“我今日就杀了你,再去杀了桑木空,杀光你们桑家!!”桑诺曦感受到她胸口已经沸腾着复仇的怒火,熊熊燃烧。
“可怜虫,是我杀了你全家,还差一个你吗?”
桑诺曦怒火中烧,已经快要接近暴走的状态,虽然此时她打出的每一招一式都非常强劲,让桑臻招架起来竟有点吃力,但这样的出招方式同样也快速消耗着她的体力。
幽冥虽说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破这磨人的阵法,但他感觉到桑诺曦的理智已经渐渐失去控制,她体内安北平的真气还没有完全融合,这种打法下去,迟早要走火入魔的。
要快速结束这胶着的战场,他凝神,手中宝剑忽然变得巨大,深深砸向地面,地面被砸出一个数百米深的巨坑,瞬间地动山摇,破了那稳若泰山的阵法。
反手,几下的功夫,那数名桑家弟子被他利剑封喉,死伤一片。
桑臻没成想这昆仑山使徒果真不是徒有虚名,心中一沉,目前这战况对他来说非常不利,眼下开始琢磨着该如何逃跑。
哪知幽冥一个画地为牢,将他紧紧囚禁在原地,动弹不得。
幽冥收回利剑将他频频击退,身上伤口无数。
“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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