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
他咕哝道:“你对自己可真是苛刻,也不放几天婚假。”
渐青不管他, 拉开红帐出去了。
一干婢女候在帐外,手上托着木盘,上面整齐叠放着朝服、各式饰品。看见她出来了, 端金盆子的婢女上前,伺候她洗漱。
两名嬷嬷为她更衣。
看见公主修长的雪颈上,有暧昧红痕印落,嬷嬷老脸一红,伏低身子为公主穿裙子时,不经意瞥见雪白的大/腿/根处有淤青和指痕,足见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想不到新驸马竟如此骁勇善“战”,真不愧是挂帅的大将军。
嬷嬷想了想, 斟酌措辞,低声询问公主可需要上药涂抹。
渐青低头看了伤势,应了声。
待穿戴完毕,阳春要为渐青梳妆,这时候,驸马起来了,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里衣,撩帐而出,大步跨来,一把夺过阳春的眉笔和胭脂粉。
“你们都退下,我来。”
婢女们面面相觑,然后把目光转向公主。
得渐青颔首,她们便告退了。
席牧坐在她面前,执起笔尖,倾过身来就要为她画眉。渐青一避,抱臂懒懒地看着他,嘲笑道:“怎么,你也懂画眉添新妆的文雅情.趣么?”
席牧有点没面子,辩驳道:“虽然我不懂,但我可以学。哪个男人初学就会画的?只要多练习几次,总能画出漂亮的娥眉。”
“可我不想被你拿来练习。”渐青哼了一声,夺回眉笔,自己动手。
席牧待一旁,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看她一笔一画,描绘新眉,涂画红唇。
这场景,美好得惑人。他不知不觉被她吸引,忽然挪到她身边,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探头要去吃她的红唇。
渐青长发及腰,尚未梳起,仅用一支金钗簪着,蓦然被他那么一搂,金钗脱落,满头青丝柔顺地倾滑下来。
推不动他,渐青便用手狠狠拧他,叫他吃痛,不得不松开她。
渐青理了理被他扯开的领口,脸色很不好,“昨晚还不够么,一大早发什么情。”
席牧下巴长出青色胡茬,下巴搁在她的香颈上,微微刺疼她柔嫩的肌肤。他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芳香,低声说:“对你,我永远要不够。”
闻言,渐青脸上一热。恼怒地把他推开。暗骂一声“色胚。”
这家伙不是一直都严于律己,自重矜持的么,怎么婚后竟如此不要脸,不知羞?
“我很高兴,”席牧强行把她按在怀里,自言自语,“娶你之前,心心念念,娶你之后,美好得不真实。可事实证明,不是我在做梦……终于如愿跟你结为夫妻,我好欢喜。”
渐青:“……”
温存了一番,席牧才放开她,“我与你一起上朝去吧。”
言毕,立即去穿衣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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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渐青是一位公主。然她掌了政,把控朝纲,管理着整个江山社稷,她名义上是公主,实际上她便是虞国的王。
是以,她的婚事非同小可,有如君王的隆重,是举国祈盼的大事。
然而公主的婚礼办得很低调,并没有昭告天下。而知情的,也就只有近水楼台的王城百姓。
当然,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便传遍了全国。
待到天下列国皆知时,已经是公主婚后的两个月了。
因着收服北梁一事,震惊八方。列国君王收起了对南虞的轻视,开始重视这个一夕雄起的国家。
经历过亡国之后,它以强势的姿态复而崛起,宛如凤凰涅槃重生。
是了,现在治国的,不是以前那个庸主,而是庸主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儿。
吞下北梁后,南虞愈发强壮。如果说,一年前初初复兴的虞国,是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待虞公主回归,代政掌权,恢复虞国原本的风貌时,便已经成长为能爬会走的幼稚小儿。而经过战胜梁国一役,并且牵制了边陲靖国,那么虞国就是一个显露锋芒的成年人了。
它极具潜力,隐约窥见日后称霸中土的迹象。
是以,各国君主想要与虞国交好都来不及。而今听闻那掌权人成婚了,大家自是收拾备礼,马上动身去南虞,祝贺虞公主新婚大喜,喜得麒麟儿。
诸君前往南虞,其中包括西越君王云策,还有东临太子云拓。
云策有先见之明,能想象到那时的热闹场面,如众车同驱,道路拥挤,各方人马围堵得水泄不通。
是以,他决定提上行程,趁着别人不出门的狂风雨天,率领使团前往南虞。
丞相对君主的决定很不能理解,“陛下啊,拜访虞国,这种小事您派臣去就是了,为何还要亲自去一趟呢?所谓国家一日不可无君,您这一去,往返也要四五个月呐。还有,常妃娘娘肚子都八个月了,马上就要临盆啦。您……”
云策施施然看了他一眼,随即命人把他的嘴巴封起来。摇了摇扇子,懒洋洋地说道:“真是聒噪。”
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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